安闲送冷清往回走,其实冷清刚刚出门也没走出多远,所以往回走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安闲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等到快到门口的时候,安闲主动停下了脚步。经过之前几次和霍权的交手,安闲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脾气,他虽然不怕霍权,但也不喜欢没事找麻烦。
“就送到这里吧,再往前走你就到家了。”
安闲双手插在口袋里,还是一如既往地穿着那件皮夹克,看着精干俊朗,也有极招人的五官和身段。大概是因为他的身上总散发着一种不羁的气质吧,所以莫名的十分迷人。
“今天谢谢你了,要不是有你在,我可能就回不来了。”
冷清有些难为情,态度相较于之前算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常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冷清现在这是被安闲救了性命,那可是相当大的恩惠,冷清怎么会不觉得感恩呢。只是她之前对安闲的态度实在是不太好,眼下态度突然转变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谢什么,你的麻烦要真是追根究底还算是我引起的,我救你也是应该的。”
安闲云淡风轻地应着,他之前给冷清的感觉一直是一个神秘且无聊的人。说他神秘是因为冷清并不知道他的过去,而说他无聊是因为他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出现,每一次都闹得不欢而散。不过,在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冷清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哪有那么多应该不应该,刚刚那两个人高高大大的,又非善类,你要是因为见了他们而打退堂鼓其实也是正常的。我看他们两个刚才敢动刀,那说明也是亡命之徒,当时那把刀距离我的脖子也就零点几厘米,好险我就交代在那儿了。”
冷清在说这段话的时候还是心有余悸的,安闲看到她这个样子莫名觉得好笑。见惯了她冷漠无情事不关己的样子,偶尔看她被吓一吓也是怪新鲜的。
“哈哈,原来你也会害怕啊,真是难得。我原本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这样也好,你这样看着更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了。”
“你这话听着可不像是在夸我。”
冷清有些怏怏的,总感觉安闲是在拿自己打趣。
“怎么不是夸你?真的,你这样比前几天好多了。”
经过刚才的事情之后,冷清和安闲之间一下子亲近了许多。如果说他们以前只是萍水相逢的话,现在也算是朋友了。不,这似乎还不够,现在安闲应该算是冷清的恩人了,还是救命的那种。
“反正你刚刚救了我的命,也只能听你说什么是什么了。”
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冷清和安闲也就难免多上几句,他们也难得说话投机一回,结果无巧不巧地被开车回家的霍权撞了个正着。
冷清的脸上原本还洋溢着微笑,关于开心,也关于礼貌,可霍权看了却很不舒服。因为冷清的笑容并不是对他,而是对另一个男人,一个他非常讨厌的男人。
不等霍权先开口,冷清已经用余光瞟到了一个身影。一种不想的预感涌上她的心头,直到她偏过头去看才终于证实了这种预感的成立。
“霍权……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冷清的问话有些吞吐,因为实在没有设想到这样的场景,所以她的表情也十分尴尬。
“这是我们霍家的门口,我难道不可以回来吗?”
霍权的态度不是很友善,正因为他这样的态度,冷清也察觉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其实是十分欠妥的。她知道,霍权一定是误会了,不然他的脸色不会那么难看。
“不是,我只是……”
“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
霍权皱着眉质问冷清,虽然安闲人现在也在,但他还是不屑于和他直接对话。所以,他只问冷清,完全把安闲当作空气。
“我刚刚遇到危险差点回不来,是他出现救了我。我因为被刚刚的情况吓到了,所以他才把我送回来的。这才刚刚走到门口,他正要准备离开。”
冷清句句属实,可霍权听着还是很不舒服。虽然冷清刚刚遇险,但在他的潜意识里对这句话的豪爵远不如冷清和安闲有说有笑地出现在他面前带给他的感觉强烈,所以他被这种嫉妒冲昏了头脑,心里有一坛醋瞬间被打翻了。
“你刚刚遇到危险,他怎么那么碰巧就会突然出现?”
霍权一下子发现了问题的关键,冷清不得不承认霍权的疑问自己根本回答不上来。安闲也不想看着冷清为难,于是干脆站出来和霍权直接对话。
“是啊,这世上自然是没有那么凑巧的事情。因为我就是故意跟着她的,我每天都到你们霍家的门口看着,目的就是寻找一个机会把她从你的身边带走。”
“你把她带走?你有什么权利把她带走?她是我的合法妻子,你以为你是谁!”
霍权一听安闲的话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他讨厌这个外人在自己面前喧宾夺主耀武扬威的样子,尤其是他那副总要和冷清扯上关系的自信嘴脸,霍权真的是越看越难受。
“我不以为我是谁,但你最好知道冷清是谁。是,她是你的妻子,你关心她在乎她都无可厚非。但是,你不要忘了,她不仅是你的妻子,还是冷家的继承人!”
安闲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说到正经事的时候也是一脸的认真,这和平日里的他仿佛判若两人一般。他站在霍权面前,丝毫不见逊色,就这样和他四目相对仿若针尖对麦芒一样。即使他是霍权,安闲也毫无畏惧。
是了,冷清是冷家的继承人,安闲说的一点没错,尽管霍权心里有很多不情愿却也难免一时语塞。因为那是冷清的过去,是冷清的身世,他必须尊重,不能轻易否定。
“就算清清是冷家的继承人,那也事关她,事关我,事关霍家,但就是与你无关!”
“我不觉得与我无关,我就是从冷家来的,我就是要把她带走!”
安闲实在是看不惯霍权那副想要掌控一切的样子,他就是要激怒霍权,他倒要看看自己要是真把冷清带走了,霍权又能怎样。这世界上怕霍权的人数不胜数,可是他偏偏无所畏惧,因为他不怕输,本来就一无所有的人才是最有资格去奋力一博的人。
“是谁给你的自信?是谁给你的勇气!你信不信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为你现在的无礼后悔!我告诉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霍权忍无可忍,于是向前迈了两个步子笔直地站在安闲的跟前。他抬起手扯起安闲的衣领,安闲的身体被迫向后倾斜。冷清看着眼前的情况越发着急起来,她很怕因为一场误会会引起一场不必要的争斗。
“别,霍权,他刚刚才救了我的命,如果他不跟着我,我刚才肯定是在劫难逃了。你就看在他刚刚救了我的份上别和他计较了,好不好?”
冷清在霍权和安闲之间有些为难,一面是她的丈夫她的爱人,她支持霍权是理所应当,可安闲也没有恶意,霍权的态度这样过激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他人在这里,你就当着他的面发生危险,这会不会太巧了?我现在有足够的理由去怀疑坏人就是他引来的,也说不准根本就是他安排的!”
霍权这句话有些伤人,连冷清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去打圆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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