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平还是回到了霍家,但回家的过程却并不如冷清期待般顺利。事实上,他到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在他的头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整个人看上去也憔悴了许多。他被囚禁的这几天应该也几乎没怎么进水米,能够撑着力气赶回霍家真的是实属不易了。
“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冷自华看着韦平现在的样子也很难受,只能问问帮他坐了检查的张文清。
“大概还要昏迷一段时间,但多久就不知道了。他因为头部受了重创,所以现在整个人的情况并不是很稳定,还需要再观察一下。不过我已经为他打了消炎针,伤口也都清理好了,目前只能先等一等了。”
韦平昨天晚上一路赶回霍家的门口,虽然他体力不支并且伤痕累累,但他还是甩掉了一路追踪他的两个人。原本以为马上就可以回到霍家的他突然又被冷冽和他的同伴给拦住了去路,情况也变得危急起来。
“还好我们早留了一手,事先调查过霍权的家在哪里。要不是我们先一步等在这里,还真让你就这么跑了回去。”
冷冽的同伙露出邪恶的笑容,韦平现在与霍家的门口已经只有一步之遥,可他并不打算放韦平回去。
“跟我们走!”
冷冽看起来是个老实人的模样,做这样的事情大概也让他很为难,所以他只想赶紧把韦平带回去交差,以免多生事端。
韦平看看身后的路,已经不远了,他只要再用力冲一段距离就可以到达霍家的大门口。霍家门前常年有人看守,只要他大声呼救,相信一定可以被发现。他不能再被带回去,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他就不能再被控制住。
“我就算是死都不会再跟你们回去!”
韦平也是个强硬的性格,才不会就此屈服。之前他因为被禁锢了手脚,所以动弹不得,现在不一样了,他当然要为自己极力抗争才是。
冷冽的同伴对冷冽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动手。因为他们都心知肚明,如果在这种情况之下让韦平跑回霍家的话,接下来的事情就会很难办。韦平是霍权的手下,他们难保不会被追究责任,连冷氏一族都容易被牵连,所以韦平绝对不能回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韦平却突然朝霍家门口跑去,一边跑还一遍大喊让霍家的人开门。
“救命啊!我是韦平!快来人开门!我是韦平!”
韦平此刻的身体状况真的很差了,他几乎透支了身体最后一分力气才跑到了霍家的大门口。此刻霍家的灯已经亮了,并且已经有人开始向门口走来。
冷冽有些着急,他知道他和他的同伴是不可能把韦平带回去了。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个大活人,眼看着霍家的人已经马上就要从栅栏门走出来,他们也能任由韦平就这样回家吧。
但是,就在冷冽已经放弃挣扎的时候,他的同伴却跑到草丛里捡了一块石头。这石头有拳头般的大小,而且十分坚硬。他攥着石头朝韦平跑了过去,然后在他即将发出下一声呼救的时候把石头狠狠地砸在韦平的头上。
拳头的力量赋予石头极大的冲击力,韦平瞬间倒在地上,而且头部也开始流出鲜血。眼前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过于突然了,突然到连冷冽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这是干什么!”
冷冽低吼着,看得出来,他对自己同伴的举动非常不满。可是碍于环境受限,他也只能把声音尽量压低,但这样低的声音根本无法抒发他的满腔怒火。
“人来了,先跟我走!”
暂时也顾不上冷冽的各种情绪了,冷冽的同伴还是把冷冽给拉走了。因为周围的环境很黑,说起来还是具有很好的隐蔽效果的,所以他们就躲在一个角落里默默观望,眼看着有人出来把韦平抬进了霍家,门口人烟散尽,他们才敢开口说话。
“好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冷冽的同伴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大概是因为他是冷傲天的手下吧,所以行事作风颇有些他的影子。可冷冽不一样,他为人还算敦厚,只知道不能违抗命令。在他看管韦平的这段时间里,他没打过韦平也没骂过韦平,还时常想给他一些吃的,总怕他会熬不住。
“你不要拉我,我问你,你为什么用石头打他的头?你知不知道,就凭你刚刚的力道,他很有可能就这么死掉了!”
“你那么激动做什么?我手下很有分寸的,之所以下手就是想要他死!他不是说死都不跟我们回去了吗?那我就成全他,这有什么不对吗?”
“那是一条人命!你怎么可以这样!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他从来都没有做错过什么!”
“呵,你觉得他没有做错吗?但我偏巧就觉得他大错特错!如果他老老实实地在我们的看管之下不想着逃跑,我也不会对他下手。所以说到底啊,还是他咎由自取,他该死!”
冷冽看着自己的同伴,感觉已经不认识了。他的眼神中写满了杀戮,仿佛杀戮可以解决一切。但是,冷冽不想这样,他或许只是一个平庸的手下,但他还有是非之心。
“没有人真的该死!是因为他挡了你的路!”
“我的路?呵,冷冽,你可想清楚了,他挡的可不是我一个人的路,如果他不死,咱们都得玩完!要不是我刚刚灵机一动快刀斩乱麻,那就会后患无穷!霍权是什么样的人物,他若是知道了我们这样对待他的手下会放过我们吗?”
他不知道的是,霍权其实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但因为眼前的情况不得不延迟对他们的惩罚。韦平受的苦被霍权看在眼里早已经记下,早晚有一天会让他来赎罪。
“我不管你说什么!你这么做都不对!我不想和你这个杀人凶手走在一起!”
“你尽管嚷嚷吧,等下霍家的人出来了,咱们都得玩完!我告诉你,你最好祈祷那个小子一命呜呼,要不然咱们可就摊上事儿了!要不是我紧急之中找不到更大的石头,不然的话,连你的祈祷都不需要。”
他们终归还是从霍家的门前离开了,接下来起码会有一段安生的日子吧。不管怎么说,韦平捱了那么重的一下,不死也得弄丢半条命,这几天他是别想醒过来了。
韦平此刻躺在床上,眼睛始终紧紧地闭着。张文清和冷自华为了不打扰韦平休息都已经离开了,就只留下裘欢守在他的身边。她看着韦平苍白的脸毫无生气,这和往日的他简直判若两人。她越看越是难过,整颗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心有灵犀吧,昨天裘欢总觉得心神不宁的,所以到了很晚也难以入睡。当她在半夜隐约听到韦平的呼救声时,她便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叫上几个人一起冲到了门口。但她出现得还是太晚了,因为韦平早已经陷入昏迷之中。
“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呢?不就是去帮二爷办事吗?你以前也经常会去的呀,每一次都好好的,怎么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韦平自从跟了二爷就一直在学习独当一面,这几年终于小有成就,所以霍权什么事情都放心交给他去做。可裘欢记得韦平也只有在早几年的时候才比较容易受伤,因为那时霍权的地位还不稳,可就算是受伤,他也从来没有把自己搞得这样狼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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