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正还躺在床榻上,他并没有合上眼,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被白漆刷得毫无瑕疵的屋顶。
而另一边,雷霸天正背着手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转来转去,心里正寻思着正想着如何消灭陈正身上的残魂。
他虽然取得了陈正的信任,可还是比不过陈空他们,这也是他很郁闷的一点。左思右想,他也没想出来一个好办法。这时一个端着茶水的侍从小心翼翼地走了进了来,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把雷霸天这尊大佛惹了一样。
“公子,茶来了,润润喉吧”那侍从从端盘里端出了一盏茶递给雷霸天,尽管那侍从极为小心,可心情暴躁的雷霸一下就把端盘甩掉了,里面的茶水也跟着洒出来,玻璃破碎声响彻天际。
“公子,你若心情暴燥,便到莲花池散散心吧,近日莲花开得正浓。”那侍从虽然惧怕得很,但是若公子一直这么暴躁,他也吃不了兜着走,他这才敢斗胆进言。
暴躁?这两个字成功吸引了陈正的注意力,是啊,他怎么就没想到,陈正现在因为各种琐事肯定极其暴躁,那他要是借机……
此时的陈正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满身都酸疼,心里似乎总有一股不能平息的怒火。
这时,一阵尖锐刺耳的敲门声划破了清晨的静谧。
“是我,雷霸天。”门外响起一道沉稳而有力的声音。
“快快请进。”陈正赶紧披了件衣衫,起身随意踩了双鞋下床迎接。
门被打开了,咯吱咯吱的推门声响起。随着一声招呼声,雷霸天进来了。他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陈正兄弟,霸天这么早就来没打扰到你的休息吧,实在是惭愧。”
“说这些就客气了,有什么事先坐着说吧。”说着陈正揽过雷霸天,顺手指了指一旁的凳子,示意他坐下。
雷霸天倒也没有客气,直接就坐下了。毕竟他身上还背负着未完成的任务,不便再浪费时间,于是他直接开门见山道:“陈正兄弟近日有没有感觉情绪暴躁?”
“霸天兄弟说得可真准,我近日来的确被一些琐事弄得心烦意燥,不知你问这个是做什么?”陈正剑眉微挑,眼底的惊讶显而易见,不过很快便消失了。
“陈正兄弟谬赞了,霸天可不敢当。只不过霸天最近学了一些术法,可以感受到陈正兄弟的状况而已。”雷霸天表面上是个谦谦君子,,其实内地里打着一堆鬼主意。
雷霸天刚说完,就突然响起哗啦啦的雨声,磅礴大雨肆无忌惮地冲刷地窗户,视线内的所有物体都被淋湿了。
“那霸天兄弟,你能感受到我的症状了,若真有此事,那你学的术法可真是神了!”陈正的言语已经掩饰不住他那不可名状的好奇和兴奋了。
“陈正兄弟你近日是否总是失眠,想睡却睡不着,心情烦躁总想骂人,有一种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雷霸天一本正经地说道,他的目光和陈正对上,尽可能让陈正觉得他是恳诚的。
紧接着,他又说了几个陈正的症状,竟然和陈正的症状一模一样。欣喜染上陈正的眉梢,他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弯了起来,这还是这几天内他第一次笑!
“霸天兄弟的术法可真是数一数二的,连我都有些怕佩服了”陈正拍了拍手,大喜过望。
这时,雷霸天指了指窗外,陈正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此时窗外的景象很是凄凉,倾盆大雨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树叶已经被打落了不少,光秃秃的树枝显得格外孤立无援,但这颗树依旧挺直了腰板。
“你看这棵树,他虽然被风吹雨打,身体已经残缺成了如此模样,可他依旧没有放弃,因为它知道,总有一天暴风雨会过去,总有一天它的树叶会重新长出来,陈正兄弟,你也要想开点,连树都有如此魄力,更何况是人呢?”雷霸天佯作感性地说道,其实这台词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不然凭他这二吊子水平,那能编出这么富有文学色彩的语言。
可陈正好像突然恍然大悟了一样,满脸感激地看着雷霸天道:“我懂了,真是多亏了霸天兄弟的开导,真是谢谢了,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只要兄弟我能帮上的定义不容辞为你赴汤蹈火!”
可能雷霸天的语言并没有那么厉害,换了任何人都能说出来。可陈正心上似乎被盖上了一块玻璃,只要轻轻一戳,就会立刻破碎。
“其实你不用谢我,重要的是你如何理解,对了陈正兄弟,你最近是被什么事搞得这么烦啊?”雷霸天当然知道是为什么,可他就是要让陈正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才到时候他才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但最让我烦心的还是那件我平白无故被挑衅的事。”陈正一说到这件事就有点来气,字里行间里都充斥着暴躁。
雷霸天微微笑了笑,点头道:“马到山前必有路,你看开点就好。”说着还拍了拍陈正的肩膀。
不知何时,雨已经停了,视线内的世界变有湿漉漉的,几缕阳光洒在大地上。那棵树仅剩下几片勉强存活下来的叶子,上面还沾着些许露珠,或许可以比喻成九死一生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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