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婶,你不懂,我和他的事情,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清的。”
安潇潇的话刚落下的时候,吴婶就看向了她,不赞同的说道:“夫人,我只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跟着自己的心走就可以。”
“我也想,只是……”
她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停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刚进来的君墨寒,心瞬间收紧,刚才的话他有没有听到。
他一眼就看出了安潇潇的担心,脑子自动把刚才听到的话屏蔽掉,低沉的声音说道:“我进来拿点东西,马上就走。”
说着,君墨寒上了楼,走进卧室的瞬间,脸上满是懊恼,他明明就是担心安安跑了,所以想回来看看,这下好了,拿了东西,准备走人呗。
客厅的安潇潇松了口气,感觉到身心疲惫,有些困倦,低声问道:“吴婶,我的房间在哪里?”
“夫人,您还是以前的房间,里面的布置还是原来的样子,君少不让我们动。”
听到吴婶的话,安潇潇低着头,眼神隐晦莫深,就算东西还是原来的样子,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现在的她已经没有资格去住那间卧室,她也不想对着那里,引起她心里更大的波动,于是安潇潇对着吴婶说道:“给我安排客房。”
“夫人,你要住客房吗?不可以,君少不会答应的。”
吴婶怎么也没有想到安潇潇会说出这样的话,惊呼的说着。
“吴婶,我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
看着安潇潇固执的模样,吴婶叹了一口气,妥协的说道:“夫人,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我先去问问君少。”
说完吴婶急忙上了楼,站在卧室的门口,“君少。”
“进来。”
听到君墨寒的声音,吴婶走了进来,低声说道:“夫人要住客房,君少,你看……”
“就按照夫人说的办,立马把客房收拾一下,把夫人喜欢的东西都给她搬过去。”
“是的,君少。”
吴婶离开了,君墨寒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美丽的景色,深邃的眼底满是忧郁。
安安虽然回来了,可是他没有把握她还会不会离开?要是……
想到这四年来每次睡着都能梦到安安离开的场景,君墨寒眼睛眯了起来,垂在身体两旁的手紧紧握起。
四年前,他可以让安安爱上她,现在也可以,就算她的心里有乔以诺,他也一定要把他从安安的心里剔除。
没有安安的日子,他是一刻都不想过,想想都觉得可怕,深邃的眼睛看着那张他们恩爱过无数次的床,唇角微微上扬,也许有一个孩子是不错的选择。
安潇潇丝毫不知道君墨心里在想什么,躺在陌生的床上,眼睛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妈咪,你不是说累了吗?怎么还不休息?”安玺琛问道。
听到儿子的话,安潇潇笑了了,摸着他的脑袋,眼神很是温柔。
“小琛,你觉得这里好吗?”
“不好,因为妈咪不开心。”
安玺琛皱着眉头,闷闷不乐的说着。
安潇潇愣了一下,怎么也想不到她的情绪竟然影响到儿子,语重心长的说道:“小琛,不管妈咪高不高兴,他都是你的爹地,你……”
“妈咪,我只要你,他是谁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安玺琛害怕妈咪安潇潇把他留给君墨寒,着急的说着,小手紧紧的拉着她。
看到儿子着急的样子,安潇潇有些自责,语气轻柔的说着:“小琛,你放心,妈咪不会丢下你的,永远都不会。”
君墨寒可以拥有无数的孩子,可是她只是安玺琛一个。
安玺琛眨了眨眼睛,拍着自己的胸脯,一副大人的模样说道:“妈咪,这下我心安了。”
“小琛琛,你也有不安的时候,我记得那会你调皮的时候,就连幼儿园的老师都头疼,现在怎么……”
安潇潇的话刚落下的时候,安玺琛撇了撇嘴,调皮的说道:“那是因为现在我长大了。”
“原来我的小琛琛也长大了。”
“妈咪,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会害羞的。”
说着,安玺琛缩了缩脖子,急忙往安潇潇的怀里钻,稚嫩的脸上满是笑容。
“扣扣!”
随着敲门声的落下,吴婶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夫人,您睡了吗?”
“没,你进来吧。”
吴婶推门而进,眼神温柔的看着安潇潇,恭敬的说道:“夫人,这是一切新添置的东西,要是少什么的话,你尽管吩咐。”
“把东西抬进来。”
安潇潇苦笑了一声,看着东西一件件的抬进了房间,大概十几分过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客房瞬间大变样,温馨的让人想哭。
“夫人,您休息,我先下去了。”
说着吴婶慢慢退出了房间,安潇潇从床上走了下来,看着那一件件熟悉的东西,心情很是复杂,纤细的手掌抚摸着那张熟悉的梳妆台。
还记得曾经的她坐在这里,君墨寒手里拿着笔,专心的在她脸上描绘着,看着脸上的伤痕,被一朵美丽的花所掩盖的时候,她惊喜的心情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这一幕仿佛发生在昨天一样,安潇潇颤抖着双手,努力抑制住想哭的感觉,吸了吸鼻子,坐了下来。
四年的时间,她从人人所羡慕的帝国集团总裁夫人,变成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妈咪。
脸上的伤痕也消失了,曾经挂在脸上开心灿烂的笑容没有了,心脏的位置仿佛空了一块,怎么也填不满。
君墨寒,为什么在我努力忘记你的时候,你又来搅乱我现在的生活,为什么你有了别的女人,还来招惹我?
想着想着,安潇潇红了眼睛,身上散发的难过昂安玺琛的心里也不好受,他走了下去,柔软的小手,抚摸着安潇潇脸上的泪水。
“妈咪,别怕,你有我保护你,他不会拿你怎么样的,不然的话,我不会放过他。”
“小琛,妈咪没有难过,只是沙子迷了眼睛。”
安潇潇笑着说着,可是眼里的泪水刺痛了安玺琛的心,那个男人真该死,竟然敢让他的妈咪伤心了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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