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的皇子,本就胃口极叼,饭菜味道差些都吃不下饭,何况瘟疫上吐下泻,二皇子这些日子几乎就靠汤药吊着,要不是习武之人身强体健底子厚,哪能撑到现在。
给二皇子把脉后,又询问了他这几日的情况,苏棠写了张药方,交给东雍军医,就让人把二皇子抬走了。
苏棠回营帐,替苏寂处理伤口,溃烂的伤口就是苏寂高烧的原因,苏棠拿镊子夹纱布去擦伤口,越擦血越多,苏棠眼泪一再模糊。
本来穿了独孤邑琵琶骨,消了三分怒气,这会儿全回来了,只穿他琵琶骨太便宜他了!
杀了他都不解恨!
澹伯侯父子把他们三兄妹往死里得罪,等大哥病好,有他们好日子过。
这边苏棠擦掉眼泪,继续处理伤口,那边宁朝军营,半夏和白鹭百无聊赖,坐在营帐外发呆。
知道大少爷没事,世子妃心情好让世子爷陪着去逛街,可为什么不带上她们啊,她们也在军营里憋久了,也想去街上转转,更重要的是,她们跟着去能帮着拎东西啊啊啊。
世子爷一个人也拎不了多少东西啊。
两个没事干,也没心情干事的丫鬟望着天际火烧云,一脸的惆怅。
落日西沉,去“逛街”的谢柏庭和苏棠还没回营,苏鸿山这才觉察事情不对劲,赶紧派人去找他们。
等火头营把晚饭端到军中大帐,苏鸿山他们坐下吃饭,外面一小将跑进来道,“不好了,靖南王世子和世子妃没逛街,而是去了东雍……”
小将话还没说完,苏鸿山已经惊站了起来。
靖南王道,“就他们两个去的?”他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是如此鲁莽之人。
“……应该是,”小将不敢确定。
有将军听得一头雾水,看看苏鸿山,又望望靖南王,不解道,“不是说不用去东雍了吗?怎么还去了,还不带人就去了?”
他是越发糊涂了。
苏鸿山心沉入谷底,王爷也头疼的紧。
他还真信了世子妃说的,苏大少爷没事,没想到世子妃演技好到连苏鸿山这个看着她长大的爹都蒙骗过去了,要不是庭儿够了解她,只怕她要孤身闯东雍大营了。
扶风王吩咐道,“快派人去东雍打听一下。”
小将得了吩咐退下,这边小将刚走,那边守城将军大步流星的进来,老远就道,“不愧是靖南王的儿子,皇上亲封的护国公主,这两人的胆量,我是生平仅见了。”
守城将军一脸的佩服。
苏鸿山正心急知道苏棠和谢柏庭的消息,闻言赶紧道,“他们做什么了?”
守城将军道,“你决计猜不到。”
知道他猜不到,倒是赶紧说啊。
苏鸿山急的快上火了。
守城将军卖了下关子,把所有人的眸光都吸引了过来,他这才道,“世子和公主两人一马去了东雍军营,为了给苏大少爷出气,世子当着澹伯侯的面穿了他儿子的琵琶骨……”
王爷,“……”
苏鸿山,“……”
其他人,“……”
这下,王爷也惊站起来了,声音都带了几分颤抖,“然后呢?!”
守城将军道,“然后澹伯侯气的要杀世子,结果差点被世子给杀了。”
王爷,“……”
苏鸿山,“……”
其他人,“……”
苏鸿山嗓音都飘了起来,“这些消息是真的吗?”
守城将军笑道,“东雍王将军亲口告诉我的,他奉命来取公主和世子所需的衣物,这会儿人就在城门外等着。”
听到谢柏庭给苏寂报仇,穿了独孤邑的琵琶骨,信安郡王就通体舒泰了,再听东雍还派人来给苏棠取衣物,大白天就算了,大晚上的还来,简直比府里的丫鬟小厮都贴心了,信安郡王发出灵魂喟叹,“我以为堂妹堂妹夫是被逼去东雍治瘟疫,可怎么听着更像是受邀去东雍称霸去了?”
过分的是,居然不带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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