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齐静的警示,孟寒洲没再逞强,躺平任由他上药,还不忘提醒他哪儿不舒服。
这样乖巧的孟寒洲,令齐静楞了好一会儿。
还是孟寒洲提醒齐静,齐静才反应过来,慢条斯理地给他上药。
等孟寒洲上完药,苏遥也切好牛肉,走到他身旁,查看他的伤势。
见孟寒洲有乖乖上药,苏遥眼底的怒气才消了些,但她的脸色依旧很难看。
苏遥把手放到孟寒洲还在溢血的伤口上,“疼吗?怎么疼不死你!”
“阿遥,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怕我真被那只头牛撞死。”孟寒洲靠着齐静,动作迟缓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确认他这副模样不算丢人后,他试探地去牵苏遥的手,却全被苏遥躲开了。
他低垂下眼眸,又咽了咽口水,“可你有想过吗?要是我们今个没能驱散群牛,得有多少户人家吃不上饭?”
又是噼里啪啦一大堆,人人皆知的大道理。
听得苏遥都不耐烦的,用手堵住孟寒洲的嘴,十分严厉地呵斥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里装得都是什么?既然那么担心我,为什么不多下考虑自己?”
“我那不是怕、怕你伤心吗?”孟寒洲扯开苏遥的手,深情地向她望去,一字一句极其郑重地跟她解释。
孟寒洲的这番话,犹如融化冰雪的第一缕阳光,不偏不倚地射到苏遥的心上。
苏遥一把抱住孟寒洲,依偎在他怀里,跟他抱怨、哭诉、庆贺。
与他分享,她的每一种感觉。
当他们互相安抚,包容对方的每一分过错时,杵在旁边的齐静咳嗽了两声。
可齐静提醒不起作用,他只能动手拉开他们。
“苏遥,寒洲伤得这么重。一直待在外面,不利于他的伤势。”
“寒洲,你不觉得我们该快点回家吗?我和灵芝还是新婚燕尔。”
苏遥和孟寒洲互望了一眼,确定对方的想法与自己一致,才同意了齐静早点回去的提议。
然后齐静跟伺候祖宗似的,背起腿部受伤的孟寒洲,听从苏遥的指示,快却又稳当地向他们家的方向走去。
雪球见他们动身了,也紧跟在他们身后。
仿佛一切都归于平静,不会再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了。
可他们刚走到一半,距离他们家只差几个坡,雪球突然开始狼嚎。
苏遥赶忙跑到雪球身前,重重地拍了几下它的脑袋,“你疯了吗?这要是把狼群引来了,你和我们都跑不掉。”
“你怎么还在叫?你是不听我的话了?”
“算我求你得了!别叫了!”
见雪球死活不听,苏遥只好又打了它几下,顺便拿最近的伙食威胁它。
雪球这才低耷下头,闭它细长的嘴,灰溜溜地跟在苏遥身边。
本以为事情能到此为止,可在他们发现狼群的那一刻。
苏遥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原来雪球之所以一反常态地低吼,它能够吓退牛群的原因,全是有狼群给它撑腰。
不然以头牛的实力,他们就算拼上所有,怕是也没法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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