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向朵已经走了过去,看着站在门口的人,笑着问:“阿森,是他让你来接我吗?可我自己有开车了。”
可能是他已经回家了,却发现她还没有回去。
“太太,你做好心理准备,老板他可能出事了……”
出事了这三个字在她脑海里炸开了锅!思绪一片混乱到找不着逻辑,“出事了……是什么意思?”
明明早上还是意气风发出门的男人,怎么转眼间就告诉她,他出事了。
“早上我送老板去找慕先生,等到了十一点半的时候准备过去接他,可打他的电话一直不通,找到慕先生那边的人,也说联系不上慕先生。”
他们两个人同时失去联系便是出了问题,这是阿森的第一反应。
心跳的节奏乱了几拍,向朵追问:“你老实告诉我,他们今天早上究竟是一起去了哪里?”
洛景琛没交代他说的事,阿森一般不会多话,可眼下情况不同,他只能据实相告,看了一眼洛依然后再说:“慕先生要去跟慕祠堂的人谈判,老板是过去帮忙的。”
向朵不是很懂慕家的那些事,但她隐约觉得所谓的谈判凶多吉少,非胜即败。
洛依的脸色发白。
那一天直到了夕阳落下,洛景琛跟慕城还是毫无消息,向朵自从回到圣庭后就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向镇钦劝了她好几次,可她还是不吃饭,洛依本来也吃不下,可为了肚子里面的孩子,她不得不吃饭。
东东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觉得麻麻的心情很不好,从来都没有这样不好过,一直安静地坐在她身边,抱着她的手臂。
晚上八点多,阿森便过来了,他说有去慕家那边暗中查过,洛景琛跟慕城是受了伤,不过都是安全离开的。
洛依听后拍桌而起,“我要去找他们,一定跟他们脱不了关系!”
阿森看着她,“三小姐,我看过闭路电视了,老板跟慕先生开的那辆车已经是出了慕家区域的范围。”
而且,他们这边也是有带人过去的。
洛依心乱如麻,跌坐回椅子上,低低无奈地自问,“可是除了他们,还能有谁要对付老四跟阿城?”
向朵抿紧唇,按了按眉心,整个心口就像是被人拿刀划开了一大片,从没有想过他有一天会失踪不见,他是那么地无所不能又强大到无人能敌。
可偏偏现实就是这样,他不见了,他身上还受了伤不见了,这个念头一旦浮起,她全身的细胞都在颤抖,害怕的情绪无孔不入,真的好怕好怕。
东东摇了摇她的胳膊,“麻麻,粑粑是superman!”电视里的超人都是很厉害的。
她低头看了一眼孩子,那相似的眉眼令她的心里浮上阵阵酸涩,强忍已久的眼泪终于突破了防线,汹涌而至。
东东极少见到她的哭的,记忆里好像只有他生大病的时候,麻麻才会这么哭……
向朵呆在卧室里,从天黑到天亮,她都是保持着同一个坐姿,眨眼睛的速度很缓慢,盯着窗外某个位置怔怔发呆。
无计可施之下,只能靠着阿森带人去找,而她能做的事也只有等。
等待是以分秒计算的,漫长而焦虑,向镇钦看到她不吃不喝的样子也是难受得很,最后在他的劝说下才勉强喝了半碗粥,不知是胃不好还是长时间没有进食的缘故,她吃了后全都给吐出来。
绝色来过一趟,但除了安慰还是只能安慰。
当天下午两点多,阿森打电话给她,说已经找到他们了,在市中心医院,让她现在过去。
向朵放下手机,每根手指都在颤抖,穿外套时连扣子都系错,还是如姨帮她弄好的,她看着向镇钦,“爸,你跟东东留在家里,我自己一个人先过去就好。”
阿森在电话里也没有说得很清楚,她不知道洛景琛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让阿如陪你一起过去吧。”她自己一个人过去,他实在是不放心。
她全身没力气,注意力也没有办法集中,不能开车,便匆忙跟如姨打车过去医院,在车上,“师傅,能不能开快点,我很赶时间。”
“已经很快了,再快的话要超速了啊。”
出租车司机稍有提高车速,但对向朵来说仍旧是车水杯薪,不够快,如姨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的侧脸,才两天,小脸憔悴到不像样。
“小姐,你别担心,姑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向朵闭了闭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要再慌乱,二十分钟后,出租车一抵达医院大门口,她立刻推开车门下去,脚步磕磕绊绊,勉强能走得稳,一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她的就勾起唇,呵!医院对她来说,果然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她太讨厌医院了,这里每天都在上演生离死别的悲剧。
阿森一见到向朵马上就走了过去,“太太。”
她的目光四处寻找,“他在哪里?人怎么样?”
“老板刚刚做完了手术,在病房里面,但是……”向朵看着素来言辞明朗的男人语句迟钝的样子,便问:“阿森,没有什么事比起他还活着更加重要,所以有话你就直说。”
阿森扶了下眼镜,“老板全身都是伤,伤得最重的是地方是脑部,医生说……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向朵的双手掌心冰冷,继而蔓延到四肢百骸,对于植物人这个称呼并不陌生,当年爸爸也是这样长睡不醒,那是一种看不到明天的生活,因为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
“太太,你也不用太担心,医生说了还需要再进一步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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