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
“别碰我!”陆昭昭大吼了一声甩开了冷秋的手,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踉跄不已,还好徐甘在旁边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
原本就凝滞的空气此刻几乎冻结。
走廊上忽然响起一阵笑,寻声望去,盛如兰被盛瑞扶着肩膀,白皙的脸颊上两道血痕还在流血,显得面目狰狞,而她竟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徐甘皱眉看她。
“我怎么不该笑?他们演的这么痴情,可是这么痴情的人却没在一起?我都想给他们鼓鼓掌。”
徐甘眉头皱的更深了,“他们没在一起那还不是因为你么?”
“因为我?”盛若兰笑的更加扭曲了,“我拿刀架在冷秋的脖子上逼着他娶我了吗?当年是他跟我求的婚,是他跟陆昭昭分的手,也是他这些年把我逼成一个草木皆兵四处点火的疯女人!”
这一番控诉在走廊上回荡,那绝望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对此,陆昭昭无动于衷,只是看了冷秋一眼,语气冷的过分,“跟我无关,你们夫妻俩的事情,算我求你们,别再把我扯进去,今天的事情就让警察来处理,如果他们不处理,我就去京都上访,我不信盛家能一手遮天。”
说完这话,陆昭昭便转身往病房方向走。
看着她的背影,冷秋说,“如果我跟她离婚呢。”
陆昭昭的脚步一下子顿住,但没回头。
“不可能!我不会同意离婚的,”身后传来盛若兰撕心裂肺的声音,“冷秋,你休想。”
“离婚律师我已经请好了。”
男人的声音冷漠的没有半点温度,就像当年和自己说分手的时候那样,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的语气,告诉自己,结婚的日期已经定好了。
陆昭昭没回头,脊背挺的笔直,比从前每一次都要有骨气的头也不回的从他们面前离开,她也在不想让自己陷入到这样让人作呕的三角关系当中了。
不管身后发生怎么样的混乱,这一次,她都不会再回头。
“昭昭。”
“冷秋,你不准走,我怀孕了,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
“放手。”
“啊——”
“冷秋你疯了,若兰还怀着孩子。”
“……”
病房里,闻璐还昏睡着。
敲门一进去就看到了正要出来的厉风行。
陆昭昭脸上没什么血色,看到厉风行的时候更是白了几分,“璐璐怎么样了?”
“烧还没退,昏睡着。”厉风行的语气很冷淡。
尽管闻璐出事不是陆昭昭的错,但是多少是跟她有关,所以他的态度没办法平静。
陆昭昭眼眶通红的低下头,她连道歉的话都说不出口。
徐甘及时开口,“姐夫,外面好像闹起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厉风行皱了一下眉,点头推门出去了。
等他走后,徐甘摸了摸陆昭昭的肩膀,刚刚这会儿她也差不多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了,“没事,这个事情不怪你的,姐夫会处理好的,去看看我姐吧。”
陆昭昭回头看着病床上的闻璐,鼻子一酸,眼泪扑簌簌的就落了下来。
徐甘安慰了一会儿,看着闻璐也是心疼不已。
外面的嘈杂声渐渐小了,大概是厉风行处理好了。
想到盛若兰和冷秋那个样子,徐甘原本心里还对盛若兰抱有几分同情来着,这会儿看到闻璐受伤的样子后瞬间烟消云散。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大概就是盛若兰这种人。
接到报案之后,警察直接到医院来把盛若兰带走了,盛瑞作为盛若兰的哥哥自然也跟着去了,因为案件动机和冷秋相关,所以警察也把冷秋带去了警察局配合调查,厉风行也一同去了。
绑架案这件事闹得很大,不知道是谁拍了警察现场营救的视频到网上,一下午的时间,网络上铺天盖地全都是这件事,晚间新闻也在报道。
“今日上午十点,南城西郊一废弃仓库发生一起绑架强奸案件……据调查,涉事人员张某、刘某、李某均为有前科无业游民,幕后指使疑似指向盛氏集团老董事长的千金盛某……”
傍晚,徐甘去外面买饭的时候,走廊上都听到医生护士们在谈论这件事,几乎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
“昭昭姐,”徐甘将买来的饭菜搁在餐桌上,去卧室叫陆昭昭出来,“你先吃饭吧,我换你一会儿,你休息一下。”
厉风行走后,徐甘和陆昭昭一直在病房里照顾闻璐,她还发着高烧,医生交代了额头上的毛巾要隔一会儿换一下,物理降温。
“没事,我不饿,你先吃吧,”陆昭昭握着闻璐的一只手,手上拿着毛巾给她擦拭着胳膊上脏污的地方,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她。
徐甘默默地叹了口气,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口袋里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
一看是厉风行的助理秦漠打来的电话,徐甘一边按下接听键一边往外走,顺手把卧室的房门关上了,以免吵到闻璐休息。
“喂,秦助理。”
“徐小姐,关少爷有联系过你么?”电话里,秦漠的声音有些着急。
“晨阳?”徐甘愣了一下,“没有啊,怎么了?”
“关家现在出了点儿事情,上上下下的人都找不到他了,怕是要出事,我们给他打电话统统都不接,你能联系上他么?”
“啊?出什么事了?”
“这事儿说来话长了就,总之全怪这个冷太太,她做点事情真的是要害死个人了,现在关键问题是先找到关少爷。”
意识到事情似乎很严重,徐甘忙说,“那我试着联系一下他,但我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找到,等联系上了我告诉你。”
“哎,行,麻烦你了徐小姐。”
“不客气。”
挂断电话,徐甘立马给关晨阳打了个电话过去。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果不其然,电话根本打不通,关机了。
握着手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徐甘想到一个地方,关晨阳先前跟她说过的。
此时,南城嘉禾私立医院妇产科手术室。
走廊上五六个警卫员靠墙站的笔挺,目不斜视,而旁边的长椅上,面容冷毅的中年男人双手交握成拳搁在膝盖上,脸色沉的可怕。
不多时,手术室的门从里面打开,医生一边摘口罩一边说,“关先生,孩子没保住,我们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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