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
“那份DNA报告我看了,显示我不是你的女儿。”墨颖咬着嘴,上气不接下气的哽咽着:“也对,我这样的人,怎么能有资格做您的女儿?当初你请周医生为我验证的亲子关系,或许是弄错了……”
“胡说!”墨铮心疼地拉着墨颖,对她的自我贬低,内心百味陈杂:“我看外面那些人才是故意想针对你,谁都知道,我验了你和奔奔的,都跟我有铁一样的血缘关系!”
对于突然出现的女儿,墨铮自然是谨慎再三。
但他换了好几家查询,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尤其是奔奔那小家伙,怎么看都怎么像他小时候,说不是他的外孙,他自己都觉得虚假。
“真的么?”墨颖咬着嘴,眼睛一眨,眼泪就顺着脸颊啪嗒啪嗒往下掉:“我多么怕一觉醒来,我的梦就醒了……”
“傻丫头,不管结果如何,你一天是我的女儿,就终生是我的女儿!别再患得患失,看看奔奔,这么小的孩子,没有母亲的疼爱,他要怎么办?”
“爸……”
墨颖哭着扑进墨铮怀中,父女都红了眼眶。
这一幕,感人肺腑。
赵之遥见状,心里巨石落地。
看来墨铮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更在意这个女儿和外孙。
……
第二次爆料出去,依旧没有砸起水花。
姜浅更加迫切地寻找顾墨霆。
究竟墨铮是黑手,还是赵之遥策划这一切,只要找到顾墨霆,就能真相大白。
但越是找他,他越是藏得深……
时间一天天过去,距离所谓的认亲宴也越来越近。
而远在殷城的嘟嘟和周周也心生恐慌。
一有空就吵着也要来澳城。
就算帮不了他们,也想要第一时间看看弟弟……
姜浅自然是不敢的,第一,澳城太危险;第二,万一有其他计划,两个孩子太显眼,破坏计划导致功亏一篑,那就得不偿失了。
终于,在这种忐忑不安的环境下,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不是顾墨霆,而是——
赵之遥。
赵之遥私下约见陆辞尧和姜浅两人,但陆辞尧借故推脱了。
幽静的咖啡厅内,隔着一扇玻璃橱窗,橱窗外人来人往,姜浅出门的时候甚至没好好打扮,随意穿着一件普通的风衣就来赴约了。
对比于赵之遥,精致的发型,翡翠手镯和戒指,珠光宝气,她简直就像是刚进城市的小村姑,手里捧着一杯热咖啡。
滑入胃里,暖暖的。
“陆太太花一样的年纪,不打扮打扮,可惜了。”赵之遥手里同样执起一杯咖啡,动作却优雅到了极点。
姜浅一笑而过:“我只是喜欢简单随性,大太太有什么事不妨开门见山吧,时间不早了,一会我还得给我老公带晚餐回去呢。”
“陆太太和陆先生还真是甜蜜恩爱,既然如此,我也不再拐弯抹角了。”赵之遥放下茶盏,眉眼间带着成**人的韵味:“不过,再谈正事之前,我有个小故事想和陆太太分享。”
“我洗耳恭听。”
“二十几年前,某个繁华的城市中,有位身价千亿的豪门千金,看上了另一个对等豪门的庶子,在这个城市中,嫡庶尊卑是很被看重的,这个女人携带千亿家产下嫁少年,可惜后来这位千金却不孕了。
那个时代,尤其是豪门中不孕的女人很可悲。
她用了无数办法,都想留下一个属于自己的骨肉。
但全都失败了。
也许是老天看她太可怜了,所以送给了她一份大礼,从那一刻,她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那份礼物之中,她不知道对或者错,但她知道,那份礼物对她很重要,她会不惜一切代价留下礼物。
陆太太,对于你和陆先生多年来的遭遇,我很抱歉。
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说抱歉。
如果你还有其他想要的,我想我和我先生都能满足你们。”
姜浅平静的表情,犹如一颗石子投入湖中,掀起一层层的涟漪,荡开之后,满是波纹!
“大太太的故事很感人,可是,礼物不是唯一的,那位千金想要的礼物,可以有很多种办法替代,不一定非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姜浅桌下,搭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抓着裤子,却不知道疼痛:“我们从一开始就站在两个对立的面,大太太,我和先生来澳城的目的只有一个,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
“你能代替陆辞尧作主?”大太太凝视着姜浅的表情,淡定开口道:“最近手上有一个赌城项目,利润数百亿,你确定不和陆先生商量一下就直接拒绝我么?”
“不好意思,陆辞尧疼我,所以我家的事我说了算。”既然他把她推来见大太太,索性她直接拒绝,省得将来惹下一堆麻烦。
赵之遥脸上镇定的表情一寸寸皲裂,演变成一丝愤怒和恼火:“这么说,没得谈了?”
“错,有得谈。”
赵之遥挑眉:“你想要什么?”
她就知道,人都是贪婪的,不可能毫无欲望。
然而,她心中的念头还没有完全成型的时候,姜浅却毫不犹豫地开口道:“把我的儿子还给我,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否则……大太太,我保证,你将来失去的不仅仅是所谓的那份礼物,还会更多。”
赵之遥懒洋洋地丢下了手中的咖啡餐具,薄唇一挽:“知道么,上一个敢在我面前这么大放厥词的人,如今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反正你也引雷电想烧死我老公了,就算对我动手,不也很理所应当么?”
嘎吱——
一道尖锐的摩擦声响起。
赵之遥手中的银制的勺子,擦着盘子而过。
她脸上的表情愈发冷凝。
“姜浅,我本来不想伤害你,你也别太得寸进尺。”
“那我该感谢大太太看得起么?”
赵之遥不再说话,幽幽地瞥了姜浅一眼,霍然起身,她起身的那一瞬间,福伯也拿着一件黑色的厚重外套走了进来,轻轻地披在赵之遥的肩头。
她修长的手指捻起领口,径直离开了……
临走前,福伯若有深意地看了眼姜浅。
姜浅维持着那个姿势,面无表情地坐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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