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围着湖走了半圈就往回走了,因为那边没有路。
太阳已经开始偏移,一阵冷风吹来,冷得人发抖。
不过,李欣玥还没有反应过来,大围巾就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没这么冷的。”
可陈铭川就是怕自家媳妇冻坏。
系好后,牵上了她的手:“这是山上,比山下冷很多,小心为上。”
好吧,她不是嫁个老公,而是找了个老爸!
李欣玥另一只手搂着陈铭川的胳膊,两人相依往山外走。
突然,一片竹子映入她的眼中,青青绿绿,格外好看。
李欣玥想到了一件事。
“老公,我们摘点竹叶回去吧。”
陈铭川不解:“竹叶能做什么用?”
“嘿嘿”
李欣玥轻笑两声:“竹叶是好东西,能入药。”
“但我不是去卖竹叶,而是想吃竹叶饭了。”
“我和你说,竹叶饭、竹筒饭都很香的。”
要竹叶还不容易?
陈铭川没吃过竹叶饭,可媳妇想吃,那肯定香!
三下两下,他就摘了一大把竹叶下来。
“过几天想吃竹筒饭了,我再来砍两根竹子回去。”
“嗯。”
好久没有吃竹筒饭了,李欣玥真馋了!
拿着一把竹叶,两人继续往回走,走着走着,突然竹林中一阵“叭叭”声响……
“媳妇,想吃竹鸡吗?”
竹鸡又称"泥滑滑"、"竹鹧鸪"或“扁罐罐”。
它个头不大、颜色艳丽。
蚊子腿小也是肉,在这缺肉的时代,竹鸡肯定是好东西。
“想!”
"等着!"
话一落,只见陈铭川一个纵起就跃上了竹林。
不一会,他就提着几只竹鸡出来了。
脸上有点遗憾。
“只打到五只。”
五只,已经很多了!
李欣玥一脸崇拜的看着他:“老公,你真是神投手啊,你这一手从哪学来的啊?”
老婆夸,陈铭川就骄傲。
虽然,他真算不上什么神投手。
“我这算得了什么啊?我师父一次能发九石,几乎个个都能中。”
“我最多,一次发三石,而且准确率还没他那么高。”
哇!
一次性发九个石头?
这不是武侠小说中的大师么?
李欣玥眼珠子顿时成了灯笼:“这人也太厉害了吧?老公,你是如何拜的师?”
说到自己的师父,陈铭川脸上的兴奋之情就淡了。
“他是我的老班长,家传武学,祖上是开武馆的。”
“我选入特种兵之后,他是我的副班长。”
“我们刚去的时候,大家的枪法都无法达到百发百中的水平,他看着非常着急。”
“为了提高我们的精准率,更为了节省子弹,他教了我们他家的祖传绝技。”
原来是这样学的!
李欣玥深呼一口气真心的说:“他对你们可真好,把你们当亲兄弟了。”
“是的。”
陈铭川承认,他们这些兄弟,其实比亲兄弟还要亲。
“可有一次出任务时,他为了掩护战友牺牲了,年仅二十岁。”
牺牲……
听到这两个字,李欣玥笑不出来了。
“他家里现在情况如何?”
“还行,他有三个弟弟,他牺牲后,国家安排了他大弟弟的工作。”
“两年后,他的第二个弟弟也去了部队。”
还好、还好,至少不是独子!
李欣玥的眼眶湿了、鼻子酸了、胸口涨了!
“老公,我好讨厌战争啊!”
陈铭川也讨厌。
不怕死是一回事,可每一回看到战友倒下再也站不起来了,他就恨得要命。
可是,战争并不是你讨厌、它就不来的。
软弱就会挨打。
只有国家强大起来,别人才不敢欺负!
“所以,我们珍视和平,坚决捍卫和平。”
是的,一定要十分珍惜当下的和平生活。
未来的炎国,会越来越强大,谁敢来犯、再远必诛!
为了实现长期和平的生活,他们要奋起!
一路下来,两人没有再说什么。
可两人的心,却贴得更紧了。
晚饭是在食堂与新兵们一起吃的,一荤、两素、一汤,标准餐。
新兵训练很苦,营养得跟上,所以伙食并不差。
张梦小声的问:“嫂嫂,他们的伙食都这么好吗?这么大块的肉呢。”
李欣玥轻笑道:“每餐一个荤菜是必须保证的,因为他们是新兵。”
“当兵的人训练强度很大,新兵又是刚参加这种高强度的训练。”
“如果营养跟不上,他们就会坚持不住。”
“不过要每餐都有这么大块的肉吃,那是没有的,这些肉是野猪肉,是孙亮带人上山打来的。”
天啊!
他还能打野猪?
老家的山里也有野猪,而且很多,张梦也见过。
去年十一月,还有野猪跑到村里农家的菜地里来找吃的。
可村里的男人看到它们,一个个都只有跑的份!
张梦张着嘴,一脸崇拜:“新叶嫂嫂,他真的好厉害!”
李欣玥乐了:“真中意了?”
张梦虽然腼腆,但也是个勇于表达的姑娘。
她实诚的点点头:“嗯。只是他这么优秀,我感觉有点配不上他呢。”
“新叶嫂嫂,你说他会不会看不上我呀?”
呵呵,小姑娘开始担心了!
李欣玥乐了:这是真爱了!
两人声音很低,不过一旁的陈铭川却听清了。
“你回去后就准备准备,我会让人在开学前帮你办好手续。”
“离部队最近的小学就是都阳镇小学,到部队只有四公里。”
“学校那边,我会让人给你找一间宿舍。”
这话一落,张梦的脸红了:她知道,孙亮也中意她了!
“谢谢川子哥,我回去就准备。”
张梦在师部小招待所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李欣玥才把她送去了她同学家。
“新叶嫂嫂,辛苦您了。”
李欣玥笑笑:“说什么呢?后天回去的时候,路上小心。”
“我知道的,嫂嫂放心。”
张梦做了一个晚上的梦,梦到孙亮说,她不是他要找的人。
半夜,她哭醒了。
不过现在,张梦放心了:梦果然是相反的!
上了同学家的楼,她脸上的红晕还没有退去。
“梦梦,有喜事吗?”
同学一开口,张梦的脸更红了:“雪梅,没没、我哪来的喜事?”
“有喜事是你才对!”
王雪梅与张梦同寝室三年,虽然王雪梅的父母都是工人,但她从来都没有看不起农村人。
两人在学校情同姐妹,无话不说,可以说她非常了解张梦。
听了这话,她小脸一板:“梦梦,分别三年,你不把我当姐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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