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使者冯正道被打出屎了。
这个消息顷刻间就传遍了天下。
天下百姓为之哗然。
项羽再次成为了天下百姓茶前饭后的谈资,大家都觉得项羽这人现在越来越暴戾了,派出的使者都敢往死里的弄,项羽已经在暴君的走上越走越稳当了。
大秦使者被惩罚,大秦的威严不仅没有受到损失,反而让项羽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暴君。
这是项羽和尉缭子怎么都没有想到的结果。
“混账!”
项羽怒道。
双目充满了杀戮。
“虞子期,将说这些话的百姓全部抓起来杀了!”项羽愤愤地说道。
“陛下,不可!”尉缭子急忙出列劝谏道,“百姓无知,只是人云亦云,要是真将他们抓起来杀了,陛下真就成他们口中的暴君了。”
“嗯?”项羽怒视尉缭子道,“你觉得该怎么办?”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些无知百姓的话,陛下又何必放在心上?”尉缭子劝谏道,“当初始皇帝焚书坑儒,不也被天下百姓咒骂为暴君吗?可实际上,始皇帝只是烧毁了一部分书籍,只是杀了几个妖言惑众的儒生而言。流言和议论是没办法阻止了,杀戮更不行...”
其实尉缭子心里也很悔恨。
因为他确信自己上当了,上了张良的当。
张良早就知道针对大秦使者,会让君王声誉受损,才会将对付正道的机会让给项羽来做,而自己却还在配合张良。
一想到这里尉缭子就一阵气闷,他觉得自己被张良给耍了。
“哼!”
羽冷哼一声,就不再说什么了,而是大步离开了。毕竟有始皇帝的前车之鉴,他也知道这种流言蜚语不是杀戮能解决的,就只能忍了。
......
吴国,刘邦听到百姓们的流言蜚语时心里舒坦的不行不行。
为啥?
因为只是一个小手段就让项羽成了天下百姓眼中的暴君,信王赢高还真是好手段啊!
不过他刘邦也不赖,至少没有上赢高的当。
一想到跟张良的计谋,刘邦的嘴角就露出了淡淡笑意。
他现在才明白赢高的计谋,让冯正道正大光明的出使吴楚两国,要是吴楚两国善待冯正道,就意味着吴楚两国要接受大秦的申饬,要是对使者冯正道做出惩罚,就会被背上暴君的名声。
很显然赢高算准了项羽会杀了冯正道。
还好,自己反过来设计赢高,让冯正道活着回去。
这样赢高在大秦就又多了一个敌人。
现在赢高是勋贵子弟的敌人,双方势如水火,勋贵子弟又以蒙毅和王离为代表,这股子实力绝对不容赢高小觑。
有的时候刘邦也为赢高不值得,一个足以扭转乾坤的男人,却要受一些无能小人的掣肘。
不过这样更好。
至少赢高在大秦有了掣肘,行事就多有忌惮和不便,对吴楚两国来说就是好事了。
......
走在路上,回咸阳的冯正道此时正躺在马车上,一脸苍白。
他被脱去衣服,大庭广众之下责杖三十,命不要紧,可面子已经丢没了。
他本想一死了之,可不甘心。
这一切都是赢高设计陷害他,他不能就这么死了便宜赢高,他要报仇雪耻。
冯正道气得眼中快要喷出火来了。
“使者,已经到新郑了,我们要不要休息几天再走?”车厢外,有人低声问道。
“找个地方待会,等到天色晚点,我们再去驿馆吧!”冯正道低沉地说道。
现在天下各地都在议论他,称呼他为被打出屎的使者,新郑城也不例外,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城中百姓眼前。
“你知道咸阳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冯正道开口问道。
“蒙大夫已经回咸阳了,不过却担任了咸阳令一职。”
“什么?是咸阳令?不是谏议大夫或者副丞相吗?”冯正道吃惊道。
“谏议大夫还是李由,副丞相是项伯。”
“......”
冯正道脸色瞬间苍白到没有血色,三公之中没有勋贵一派的人,而九卿之中也只有两三个闲职属于勋贵子弟们,这表示勋贵一派彻底失势了啊!
这样的勋贵子弟集团又怎么能助自己复仇呢?
“孟卫尉已经被发配到骊山守陵了,现在卫尉一职由蒙昭担任,而咸阳将军一职由眉县白氏的白震担任。”
“这样一来赢高岂不就控制了大秦军政大权?”冯正道怔怔出神道。
以眼前的格局来说,冯正道很清楚,只要蒙恬致仕,大秦朝堂就是赢高一人说了算。
“西蒙鼬、赢开和王严他们呢?”冯正道问道。
“他们被罚奉十年,还责杖三十,现在大家都在府中养伤。”
“哎!”冯正道叹息道。
人一下子似乎苍老了十岁。
罚奉十年,而且还责杖三十,他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这表示三人的仕途已经到头了,就是等养好了伤,他们也已经没有什么资格能够在朝堂上说话了。
“而且我还听人传言,说项伯亲自上门收罚奉,将每个勋贵子弟府上都收了一遍,有不少人祖上数代积累的财富,一下子就收走了一半。”
“走吧!我们连夜赶路回咸阳,不用在新郑停留了。”冯正道有气无力地说道。
这样收罚奉跟抄家有什么区别?
这是赢高在告诫寻贵子弟安分一点,今后要是再生事,就要抄家灭族了。
这次赢高使出这样的手段,已经震住了勋贵子弟们,今后想要再对付他,很多寻贵子弟怕是要多方考虑才敢答应吧?
“使者,不在新郑休息了吗?新郑太守已经知道你到了城外,他正晚上准备设宴款待你。”
“新郑太守是赢高的人吧?”冯正道问道。
“他以前是韩王韩成的人。”
“韩王韩成没有归顺大秦之时不就是赢高的人吗?现在新郑太守肯定也已经成了赢高的人。我们还是走吧!”冯正道下令道,语气不容置疑。
新郑太守既然是赢高的人,晚上的酒宴肯定不是好宴,这太守为了跟赢高表达忠心,肯定会羞辱自己一番了。
既然这样,自己还去干什么?
夜幕中,百人马队缓缓而行。
只是躺在马车里的冯正道一脸悲戚。
这时,他才忽然感觉到了自己看似勋贵子弟出身,可实际上却这么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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