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顾诺看着躺在病床上带着氧气罩毫无声息的何小雅,她在这张病床上,整整躺了三年之久。
何小雅是比她小三岁的亲妹妹,十六年前,她家里惨遭破产,父亲跳楼身亡,母亲抛下了她和妹妹偷偷离开了,她和妹妹被人送到了孤儿院里。
后来,妹妹被人收养走了,她到了顾家之后,就一直在想办法找收养妹妹的人,直到三年前,顾祁言才帮她找到了妹妹何小雅。
何小雅那个时候,因为是植物人,已经被家人给抛弃了。
医生给她做过身体检查,说是曾经头部受过重创,即使醒来了,也极有可能会是一个傻子。
顾诺不知道她这么多年来都经历过什么,心里十分的自责。
她眼圈红红的,“小雅,要是姐姐当年一定要留下你,不让别人将你领养走就好了。”
姜森垣死了,她本来也想跟着去了。
但是为了何小雅,她选择了屈服,一晃就是三年了,小雅都还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她的声音有几分哽咽了,“都是姐姐不好,没有照顾好你”
她还记得小时候,妹妹乖巧懂事,不管是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和她这个姐姐分享。
可是想到那个活泼乖巧的妹妹却安静的躺在了病床上,甚至有可能再也醒不来了。
她就心如刀绞。
她又似自言自语一般的跟和小雅讲了许许多多外面新奇有趣的事情。
窗外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她站起了身,弯腰帮何小雅整理了一下被角,“小雅,天色不早了,姐姐要走了,改天再过来看你。”
顾诺出了医院,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她不想回别墅里,不想面对顾祁言那张令人可憎的脸。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
有些愣愣的站在原地,浑身都有些僵硬住了,等反应过来之后,她忙追了上去,大声喊道,“姜森垣,森垣哥!”
在一个胡同口里,她跟丢了那道身影。
有些崩溃的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大哭了起来,“森垣哥,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啊,是我的自私害了你,都是我。”
顾诺回到别墅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自从当年出了的那件事情以后,她已经很少在外面待得这么晚了。
客厅里的灯没有开,但是沙发处却有些忽明忽暗的火光。
顾祁言低沉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语气中听不出情绪。
黑暗中,顾诺冷笑道,“你的未婚妻来了,我这个见不得人的情人不是应该给你们两人留点私人空间吗?”
顾祁言有些烦躁的掐灭了手中的烟,借着窗外的月光朝着顾诺逼近。
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顾诺,不要逼我。”
“是你不要逼我才对,哥哥!”她近乎咬牙切齿,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恨意。
“我说过的,顾诺,”他伸手将她的一只手抓住,“不要让我再听到‘哥哥’这两个字,不听话,是要受到惩罚的!”
他无情的将她压在身下,撕扯着她的衣服。
只要一想到白天她对他和安倾雅的亲密不屑一顾的样子,他心里怒气就上涌了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没有忘记姜森垣——
那个本就该死的男人!
她心里有些惊慌,有些反感的挣扎着,“你放开我,顾祁言!这里是客厅!!”
随时都可能会有佣人出来,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这样龌龊令人恶心的事情要是被佣人们看到了,还让她怎么活下去?
“顾诺,是你自己不听话的!”
如果她还是像小时候那般乖巧,那般听话,那般的在乎他,他也不会这样。
是她让他发了狂,嫉妒像是得了雨露滋润的野草,疯狂的生长着,衣服褪到最后,他不顾她的挣扎,就那么硬生生的撞了进去。
他要让她知道,她是他的女人,永远都只属于他!
“疼——”她一直手扯着他身上的西装,痛呼一声,借着月光看到他那模糊的轮廓,指甲深深的掐入了掌心之中。
咬牙切齿,“顾祁言,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就是个禽兽!”
他凑到她耳边,身下动作不停,“我只对你禽兽,你也很喜欢,很享受,不是吗?”
他顿了顿,又重重的顶了进去,“再说了,禽兽,总比禽兽不如得好。”
她咬着牙,却渐渐在他身下沉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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