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川把她打横抱起来,“闭上眼,别看。”
她缩在他怀里,没有听他的话,经过时看见地上躺着四个人,一动不动,地上还有血。
应夏抓着他的衬衫,问:“出人命了吗?”
陆锦川默了默,“没有。”
“那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
把她放上副驾驶,陆锦川绕回驾驶座,开车上了主干道后忽然把车一停,“我还有点事,你自己回去,洗个澡休息一下。”
应夏转过头看着他,“你真的没有受伤?”
陆锦川扬了扬右手,“擦伤而已,我去方淮那里处理一下。”
陆锦川替她拦了个车,看着她上车离开才回到车里,刚一坐下,整个人一下趴在方向盘上。
他把手伸到后背一摸,触手都是黏腻。
刚才打斗中有人动了刀子,他一对四,不小心挨了一下,幸好今天穿的是黑色衬衫,没让她发现。
陆锦川拿出手机,拨通方淮的电话,报完地址后,他仰头靠在椅子上。
失血让他头脑开始变得不清醒,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是:她应该到家了吧。
应夏回到家,洗完澡,总觉得心慌。
睡前拨通方淮的电话,开门见山道:“陆锦川在你那儿吗?”
方淮看了一眼手术室亮着的红灯,调整了一下呼吸,“在呢在呢,怎么啦,这么关心锦川,那你来医院看他啊。”
应夏犹豫了一下,“他怎么样?”
方淮笑道:“就手上受了点轻伤,一会儿我们准备去会所,你来不来?”
听方淮这样说,应夏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嘱咐道:“我不来了,你别让他喝太多酒。”
方淮连连应着,挂断电话后,整个人都冷了下来。
许容白仰头靠在墙上,把嘴里没点的烟往地上一丢,“骗她干什么?直接告诉她得了,凭什么我哥为她挨了一刀她还在家睡大觉。”
方淮瞥了他一眼说:“锦川交代的,来医院的路上醒过一次,让我骗她说伤了手,他不想让她知道。”
许容白忿忿不平,“他什么时候才能把这臭毛病给改了,啥事儿都自己扛,结果你看应夏她领情吗?”
“她那不是不知道真实情况么,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操不了这个心,”
许容白轻嗤了一声。
方淮又问了句:“西子呢?”
许容白道:“出差呢,我跟他说了,估计在去机场路上吧,他买了最晚一班的飞机赶回来。”
方淮道:“让他别折腾了,这边有我就行了。”
许容白默了默,偏过头看向门口的邢远。
邢远自知失职,早把跟人的两个小弟绑了等着陆锦川发落,自己在这儿候着。
许容白有气没地方撒,准备上去动手,方淮叫住他,“他的人他自己处理,你别动。”
这是陆锦川的原则,哥几个都清楚。
许容白刚到喉咙的一口气又憋了回去,憋得贼难受,正巧电话进来,他看了一眼直接挂断,对方锲而不舍的又打过来,他又挂断。
几个来回后,许容白火了,接起来就是一句:“你有完没完?”
“许容白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不接电话?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女人的声音,是一个最近泡的嫩模。
许容白道:“意思就是你爱干嘛干嘛去,这会儿别来烦我。”
女人不依不饶,“我给我自己男朋友打电话有问题?你身边是不是有女人”
“现在不是了。”许容白说。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他妈现在不是你男朋友了,赶紧滚。”许容白冲着手机喊了句挂断。
火气大着呢,嫩模算是撞枪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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