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在想什么。”那头,纪燕回低沉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暗示,喑哑的语调里充满暧|昧。
“纪燕回,你无耻!”我气得咬碎一口银牙,怒道:“我再也不想做你的金丝雀,再也不想跟你有任何纠葛!”
“白小姐,你想多了,我只是跟你约pao。”纪燕回邪佞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他笑意很浓,鼻音很重。
“我记得没错的话,白小姐前几日说纪某床上功夫不行,纪某今晚想约你验证一二。”
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我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他像是知道我的心意一般,又戏谑道:“是不是恨死我了?小乖乖,别着急,今晚给你机会弄死我。”
然后不管我是什么心情,自顾自地报了酒店地址跟房号。
赤|裸裸的威胁,我不答应都不行。
挂了电话,我看了眼时间,距离他约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最近工作上面事情多,好不容易成功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再也不会整日地想念纪燕回。
也不会没完没了地为他的狠绝无情而伤心难过。
我甚至以为时间一久,我就能成功地忘记他。
可他,却在我即将活出自我的时候,强势的、霸道的闯入我的生活。
像一把冷冽的刃,蛮横地劈开我的心脏,释放那些被我刻意压制的感情,爱恨情仇再次席卷我每一根神经。
它们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
我爱那个男人。
那个不爱我的男人。
大概,这就是命。
可我不想认命。
洗完澡,我在身上涂抹了些特制的身体乳,然后换了套舒适的休闲服,连妆都没化,我便去赴约了。
还是盛世酒店,不过房间在顶层。
大堂经理亲自带我上楼,帮我开门后请我进去。
我以为是件总统套房,进去后才发现别有洞天。
偌大的一间房,三面都是玻璃,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大到不敢相信的圆床,站在圆床上,几乎将整个申城踩在脚下。
若在这张床上发生点什么,除了刺激,我再也想不到第二个词。
纪燕回越发的会玩了。
许是我不在的这三个月里,其他女人调|教出来的。
嘴角勾起一丝苦笑,笑容还没完全绽放,东侧的玻璃门从外面推开,纪燕回颀长挺拔的身影从阳台走了进来。
黑色的西服一丝不苟,璀璨的灯光下西服发出夺目的暗金色光芒,衬得他越发高不可攀。
只是一眼,便看得我心跳加速。
意识到眼神会出卖我的心情,我赶紧挪开视线,不敢跟他对视。
脑袋刚偏了半寸,一只带着烟草气息的大手猛地掰住我的下巴,另只手迅速地掌在我的后脑勺。
他冰凉的唇压了下来,强势地敲开我的唇齿,在我嘴里横扫、吮吸。
我本想一掌推开他。
可他的吻太有技巧,时而旋转吮吸,时而轻啃舔舐,不过几秒我就沦陷了。
在他的带动下,不能自控地回应他。
他索性把我抱在怀里,叫我双|腿缠在他的腰上。
我完全被他操控一般,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就在他冰冷的双手探出我的衣襟时,我忽然想起前来的目的,赶紧从他怀里下来,喘着粗气跟他谈判。
可话还没说出口,他就抢先一步对我道:“白月,我知道你还很爱我。”
他的语气是这般笃定,又是这般自信。
仿佛算准了我离不开他。
他既然知道我的心思,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为什么要试探我?
为什么要伤害我?
为什么不爱我还要招惹我?
心头的血挤破那道才愈合不久的疤,又迅猛地涌了出来。
疼痛侵袭我全身每一个细胞。
眼睛一阵酸涩,但眼泪还是被我忍住了。
“枭爷真会说笑,我白月穷怕了,只爱钱。”
纪燕回脸色一变,我说不出那是什么表情。
只觉得他的目光可以灼伤我的眼睛,叫我不敢直视。
“我记得我曾经问过你,倘若将来我身无分文,你还会不会爱我。
当时你没有回答,只是深情的吻我的唇。
我以为,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现在才知道,我纪燕回也有眼瞎的时候。
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婊|子。”
他把最后两个字咬的很重。
就像咬下我的心头肉一样。
心血翻涌,差点被我一口喷了出来。
调整了好几次呼吸,我才叫自己平复下来。
但我还是不敢开口,怕一张嘴,就哭出声。
“白月……”他嗓音喑哑地呼喊我的名字,似有很多话想跟我说。
但他喉头滚了滚,又顿住了。
他似乎也在极力收敛自己的情绪。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从他眼里看到一丝伤痛跟难过。
不过一瞬,他眼里又浮现出冷冽的神色,似讽刺又似轻蔑。
果真是我眼花了。
他怎么会为我难过呢。
之前的种种,我根本没忘。
他对我的甜言蜜语,全是假话。
他对我的伤害,却都货真价实。
耳畔是衣料摩|擦的声音,我循声看去,纪燕回正肆无忌惮地撕扯自己的衣物。
我慌忙后退两步,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这种情况下,我不想跟他做。
可他却说:“你这具身体,我着实喜欢。”
不一会儿他全身上下只剩一条短裤。
他扬了扬手里指甲盖大小的内存卡,冷笑道:“那天的视频在这里,想要就自己过来拿。”
言罢,他把内存卡塞进了自己底|裤。
而小内内早已被兄弟撑了起来,轮廓十分狰狞。
他这是逼我。
深吸一口气,我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过来的目的。
想到池娟祥和的笑脸,想到赵萍没心没肺的调侃,想到达子老实憨厚的模样。
我对自己说,只要他们没事,我什么都能付出。
一步步地朝纪燕回走去,脑子里的情绪跟海蓝湾那次重叠。
兜兜转转,我还是以这般卑微又低贱的姿态,落入他的手心。
说到底,还是我的无能、我的不舍促成这一桩桩悲剧的发生。
“用嘴。”当我的手指触碰到他那里时,他一把捏住我的手腕,眼里闪着狼一样邪魅的光。
语气更是清冷到没一丝感情。
我笑了,笑的十分妩媚。
在他面前跪下,以绝对服从的姿态,用牙齿扯下他的底|裤,然后……
跟他做了两年,我了解他每一个敏|感点,正如他了解我的脾性一样。
很快他被我撩的浴火难耐。
在我艰难吞咽之时,他挡不住这股诱|惑,迫切地把我从地上扯了起来,直接抱上大圆床。
我乖巧地配合他,一声软过一声的叫他的名字。
燕回。
燕回。
声声妩媚多情。
却又声声肝肠寸断。
他的呼吸变得低沉粗重,宽阔结实胸口剧烈起伏,胸肌下的血管喷张的吓人,浑身散发出浓烈的男性气息。
我在他怀里呜咽、颤栗。
娇羞地渴望他更加亲近。
很快他扯下我的遮蔽,我细腻的皮肤在灯光下发出莹润的光泽,带着丝丝粉红。
“燕回,吻我。”我紧紧勾住他的脖子,把自己送到他嘴边。
很快他炙热温软的唇包裹住我。
仿佛要把我整个人都吞咽下去。
我娇娇媚媚的低喘,身体尽量配合。
心里却默默数着数。
一。
二。
……
十二。
不到13秒的功夫,纪燕回压|在我身上不动了。
他也觉察到自己的异样,想用力撑起自己庞大的身躯,但他的四肢极不配合,任他如何努力,他都使不出丁点力气。
我稍微用力就把他从我身上推了下去。
“枭爷。”
我敛住刚才的难过跟悲伤,笑眯眯的唤他。
“你、对我、做了……”他的舌|头都不受大脑的控制,连话都说不全了。
只能惊愕又不悦地瞪我。
还算有绅士风度,并没有露出睚呲欲裂的表情。
“想问我对你做了什么是不是?”我笑的欢悦开怀,就这么赤身果体地蹲他身边。
脸上风|情万种地佯装高chao,一边娇喘一边假惺惺地说:
“当然是跟你做了世间最美好的事啊,难道刚才我的舌|头没有叫你愉快吗?”
他张大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那不甘的眼神似乎在说:“你有种!”
我用力在他脸上拧了一把,将他英俊的脸蛋都扯得变了形。
这还不够,我拿出手机,拍了他无数张果照,还有被我欺凌的照片。
然后又从兜里摸出姨妈色的口红,在他肌肉结实的胸膛大大写下“我是王八蛋”五个字样。
想了想,又把他英俊威严的脸画成游乐场的小丑模样。
然后还拍了很多视频。
这个过程纪燕回只能对我干瞪眼。
从开始的镇定,到中间的愤怒,再到最后的无奈。
他的表情可谓丰富多彩。
做完这些,我收好内存卡,一边穿衣服一边道:
“枭爷啊,别瞧不起三教九流。
达子他们的小玩意多得很呢,我不过往身上涂了一点点迷|药,你看你现在就像死尸一样。
你可别怪我,是你自己舔我的。”
穿好衣服,我狠狠掐了他兄弟一把。
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见他疼我就爽。
我直接俯下身去,狠狠拔下一撮浓密黝黑的毛。
他虽然中了迷|药,身子柔|软无力不能动。
但依旧有痛觉。
密密麻麻的细汗从他毛孔渗了出来,他那比女人还要白皙光滑的躯体登时染上一层诱|人的光芒。
像极了完事后的样子。
狷狂中透着一丝餍足的疲倦。
只是这次的滋味,可没完事后舒爽。
谁疼谁知道!
我心情大好,撅起嘴在他满是口红的唇上吻了一下。
在他张嘴咬我之前,我飞速撤退。
走到门口,我吼了句,“枭爷,你放心,我马上找人来救你——顺便叫他们见识一下,威严高冷的枭爷私底下最‘可爱’的一面。”
说完,我连门都没关,撒丫子跑路了。
长这么大,今晚是我打的最漂亮的一场仗。
走到大厅,我假装惶恐地对大厅经理说,枭爷中了马上风,赶紧去几个人送他去医院。
那些人哪敢怠慢,连真假都来不及分辨,都匆匆上了电梯往顶楼跑去。
一想到他们看到纪燕回时肯定露出震惊的表情,我就愉快。
开心地出了酒店,我招了一辆出租车回了池娟那里。
今晚我回来的早,池娟还没睡。
但她情绪明显有些不对,我进门都没引起她的注意。
“娟姐,你怎么了?”我关切地上去询问。
池娟手心一抖,杯里的牛奶差点洒出来。
她明显遇到事了。
在我的追问下,她才说出实话。
“我今天看到裴丽了。”
裴丽。
这个名字我之前听池娟提起过。
她是温磊的前妻,温初玫的母亲,池娟的表姐。
池娟看到她并不稀奇。
毕竟温初玫出了那么大的事。
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估计三观都是歪的,压根不会反省自己的女儿做了什么好事,只想着打压报复别人。
许是事业上取得了点成就,我越发自信,所以并不怕她。
所以我安慰道:“娟姐,你别怕她。”
我明显低估了池娟,她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语气变得狠戾坚定。
“我为什么怕她。
我恨不得亲手掐死她。”
她跟裴丽的恩怨,不亚于我跟温初玫的仇恨。
我理解她的心情。
握住她的手,我认真说道:“我们一起升级打怪。”
池娟笑了,被我的话逗乐。
晚上我跟她一起睡,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的抱着我,就像抱一个婴孩。
这是母亲的味道。
我内心一片宁静。
第二天醒来我就往夜色跑。
昨天达子给我准备的资料我还没看完。
一大堆商政名贵,我认识的没几个。
说实话,即使我混进晚会,也不见得有人搭理我。
谁叫我没名气也没依仗。
忽然,我眼前一亮。
既然是申城的商业晚会。
纪燕回肯定要参加。
温磊也要参加。
我为什么不借助他们的名声壮大自己呢?
我手里有纪燕回的艳照,他难道不想花高价买回去吗?
我跟温磊本就是父女关系,若我当众唤他一声爸爸,他怎么好意思反驳呢。
若他真的反驳,难道我就不会打他脸吗?
之前是我太自卑,总觉得什么都做不好。
当我豁一切去奋斗时,才发现,成功并没有想象中艰难。
脸面也没想象中重要。
换了身比较招摇的礼服,又化了个精致的彩妆,我拿着小包跟入场券,去了市中心六星酒店举办的商业晚会。
真不愧是申城一年一度的商会。
很多我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商业名流,都携伴参加这次晚会。
他们三五成群,围在一起说些我听不懂的项目,时而蹦些英语出来,一幅高大上的样子。
显然,他们的圈子我是挤不进去的。
我只好到处寻找温磊跟纪燕回的身影。
一楼找了一圈都不见人,我只好去二楼。
二楼人少,比较安静。
也比一楼豪华,装修可谓金碧辉煌,最为惊奇的就是脚下地砖。
地砖里像是有溪水流动,我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小溪里,惊得鱼儿纷纷躲开,溪水流动微微受到阻碍,生起一层层涟漪。
然后,这又不是溪水。
不晓得怎么做到的。
还好,跟在纪燕回身边时也见了些大场面,我才没被这惊奇的景象怔住。
站在大厅门口,我伸长脖子朝里看去。
想一眼就看到纪燕回或者温磊。
可找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到他们俩。
难道他们没来参加晚会?
那我的机会岂不是要落空?
心里难免一阵失落。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道熟悉的女声。
“白月,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转过身去,我看到穿了一身白色蕾丝连衣裙的温初玫。
很是端庄漂亮。
她,不是“疯了”吗?
亲妈回来就是一样,病立马好了不说,还能大摇大摆地参加商业晚会。
捋了捋耳边的碎发,我笑的温婉大方,
“姐姐说笑了,我是光明正大地走进来的,怎么能说混进来呢?
倒是你,前段时间不是疯了吗,病都没好利索,怎么混出来的?”
我伶牙俐齿地反唇相讥。
气得她眉毛一竖,差点上来跟我干架。
但她毕竟是演戏高手,即使周围没什么人,她还是保持温柔端庄的姿态,语气却略显凌厉。
“前些日子我是病了,索性燕回照顾的细致,我又康复了。
白月,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纵然燕回甩了你,我也不会放过你!”
三个来月没见,她的唇齿还是这般厉害。
我比不过她,也不想跟她吵架,免得闹笑话坏了我的名声。
保持微笑跟她打了声招呼,我准备离开。
就在我转身的一刹,一杯红酒迎面泼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道有力的巴掌甩在我脸上,打得我晕头转向。
“你就是白月?”
面前是个牛高马大的女人,她长得十分魁梧,双手叉腰拦住我的去路。
我确定自己不认识她。
身后是温初玫阴阳怪气的声音,“对,她就是白月,出了名的狐狸精。林太太,你没找错人。”
从她的话语里我猜出女人的身份,她应该是林长春的老婆。
她打我做什么,我跟林长春那事不已经翻过去了吗?
“林太太,咱们是不是有什么……”
误会两个字还没出口,林太太薅住我的衣领,捂住我的口鼻,就把我往旁边的包间扯。
一边扯拽一边道:“我家老林被你害惨了,得罪了人,现在连工作都丢了,这笔账咱们好好算算。”
林长春下马了?
我怎么不知道?
既然他下马了,为什么新上任的人没有继续对夜色下手?
一时间脑子里堆满问题。
而当务之急是如何脱身。
林太太力气很大,我根本挣不开。
而身后还有一只大手不停地推搡我。
肯定是温初玫无疑了。
眼见林太太要关门,我死死抠住门框,身后的温初玫不晓得用什么东西在我手上一顿狂扎,疼的我赶紧松手。
就在这个档口,林太太关上了门。
我根本来不及往出去跑。
忽而外面伸来一只穿着皮鞋的脚,他帮我挡住了门板。
我激动地扭头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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