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不可谓奇怪,对于从未听到过的白兀予来说一时听不懂,想了一会儿皱了眉,问她:“你是在嫌我话说得不好听?”
“哎,不是。”苏瓷鹤讪笑着摆了摆手,口齿流利地道:“城主为民服务那是大大的好人,这话说得好不好听并不重要,只要城主自己喜欢不就得了?何故管我是不是嫌呢?”
白兀予长眉半敛,思考着观赏她许久,最后想透了的启唇一笑,“虽说苏姑娘说的一些话我听得不懂,但我想与我是有些关系的。”
苏瓷鹤恨不得鼓掌:你终于知道了,快开始你的表演吧!
她等着看戏,期待的看着他,更期待能听到一个能让她捧腹大笑的话好一扫阴霾。
冷不丁地却听得白兀予声音郎朗,说出一句狠话,“我心慕苏姑娘已久,请苏姑娘嫁我。”
“……”这就像是背台词一样说出来的话确定是真心的?苏瓷鹤嘴角颤抖的看着面容毫无波澜的他,迟疑地说一句:“城主大人不然仔细想想自己的话有无毛病?我听着好像是出了毛病。”
白兀予又是哈哈一声大笑,那年轻的模样里透出几分少年气,他爽朗道:“我很确信自己在说什么,故而我并不是在拿此事开玩笑,同时我也不想要得到姑娘的答复,不过是来此通知姑娘一声罢了。”
“你缘何知晓我会答应?”苏瓷鹤眉眼不动地问,心里憋着骂人的话。
“我不用知晓。”大概是说好了话,白兀予站起身,高大的身子配着一副过分少年的面庞并不够男人,但他的话说得利落和可怕,“我已将此事宣扬出去,后日我们就成婚。”
“……”这是强买强卖?苏瓷鹤严声拒绝道:“我不会答应的。”
白兀予又是呵呵一声,姿势潇洒地转身,“我说了,我不是在听你的意见。”
他说着拍了拍手,房间外突然响起一阵刀枪棍棒之声,还有诸多黑影从纱窗上飞速晃过,未半晌,一个颇为少女的姑娘走了进来,端端的对着苏瓷鹤行了个礼,道:“奴叫弄月。”
这一切行径诡异的让人看不懂,苏瓷鹤更是一脸的莫名,下一瞬眼睛一瞪,瞳孔放大,立时道:“能得城主青睐,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弄月瞧着小巧,动作却十足的狠辣,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扭断了站在一侧下人的脖子。
这就是个真真切切地威胁,还让人无法抗拒。
苏瓷鹤觉得自己成了瓮中的鳖,真正的任人鱼肉了。
很快,入了夜。
“哎。”双手枕在脑后,苏瓷鹤大大地叹了口气。
她实在是看不懂这突然要成婚的目的是什么,既然这个城主已经叛了为何还要搞这一出呢?难道是为了引什么人来嘛?战世渊?
不可能吧,就算是引战世渊来也不可能用她啊,她只是战世渊一个小手下而已还没这么大的分量。
看那白兀予的模样似乎想要做大……难道是想要聚集一窝人好当做人质和陛下谈条件?
想着想着苏瓷鹤被吓得倒吸了一口气,见时间晚的过分了立马翻了身睡去。
就算现在被抓了也要好好吃喝好好睡觉,毕竟只有精神十足才能正面御敌啊!
她心态调整的好,第二天已经能安然接受,其间没有半点抗拒的行为,且对送来的婚服欢喜的换上还勇于提出自己的建议,可惜裁缝说:“时间不足,姑娘所言太过费时怕是只能罢了。”
“啊,这样啊。”苏瓷鹤失望地摇了摇头,“那便就不大改了,你小小的改一下就好。”
婚服送下去没多久有人就进来装饰房间,走出房间一看,好家伙,这到处都是一丝不苟在装着红绸带的人。
苏瓷鹤抱着胸口看着那些绸带,但还没看多久便就被弄月给带走了。
当晚,外面一片寂静,打开窗户一看,到处都是红色,倒真是弄成成亲的模样了,她来时没见到太喜庆的画面,没想在这里看了个透彻,若是原主瞧到了……不开心吧?一个那么知书达理的姑娘怎么可能会喜欢她的作为呢?
视线一转,弄月在旁边守着,双手抱剑,十分冷淡。
呵呵干笑两声苏瓷鹤收回了头,看着摆在一旁的婚服心头开始郁结。
果然人都是要遭受一样的东西,只是不知道原主那时是怎样的心情,反正她地顶不开心的。
看至半夜,苏瓷鹤终是忍不住了,倒头躺在床上继续休息。
如果明天有人救她,那养足精神头很重要,如果没人救她,养足精神头更是重要。
好在在这里成亲不像是印象中那么可怕早早的被拉起来,而是在平常的时间点醒来,再由专门的人帮她上妆换衣,然后说一句吉利话就走了。
仔细想想,这婚并不是真正的结,只是用作一个话头,确实是不需要太过正经。
只是这外面已经能听到热闹的声音,走到窗口往外边一瞧,人数众多,都是喜笑盈盈。
苏瓷鹤不喜地努了努嘴,拉着裙摆毫无端庄模样地坐在凳子上,焦急地抖着腿,伸手从桌上取了颗红枣塞到嘴巴里。
弄月站在门外,笔笔直直,很敬业。
不知多久之后,有丫鬟从外面走进来,恭恭敬敬地道:“城主让夫人过去。”
神个屁的夫人!还没成亲啊喂!能不能好好叫!
苏瓷鹤白着眼站起,气愤地纠正,“我姓苏!”
丫鬟点头,继续恭恭敬敬,“是,夫人。”
“……”果然是别人家的下人,苏瓷鹤白着眼,摆摆手,“走吧走吧。”不管早死晚死都是要死还是别拖着了。
丫鬟应了声是,转身带路,弄玉紧跟她身后。
“哎哎,夫人忘拿扇子了!”喜婆一般的人着急地从身后跑来,递上一柄专门制作成今日所用的蒲扇,红色的纱面绣着富丽堂皇的花色。
苏瓷鹤转了转扇子,见喜婆一脸喜滋滋的模样说了声,“您年纪不小了可别笑了。”
喜婆脸色一僵,笑不出来了。
苏瓷鹤不觉自己话说得难听,只是对这前路感到了一片茫然。
距离不远,很快就听到了热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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