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萧寒,别睡觉了,马上帮我联系直升机,我一会,不,我现在就要去横店。”
黎禹辰红着眼眶,大概已经没有什么理智了,他只知道白鹿现在需要自己,很需要,他必须在现在就出现在白鹿的面前。
黎禹辰一边抓着衣服往身上套,一边对着电话那边的萧寒喊着,萧寒也没有多问,马上就从床上跳起来。
“我马上就安排,半个小时候,会在家门口等候总裁。”
“我不要半个小时,我要现在,越快越好,你不用过来了,你直接让直升机过来,停在楼顶。”
“好。”
黎禹辰挂了电话,几下将衣服穿好,什么都没有收拾,急匆匆的就朝着楼下,跑去,云卷和云舒半夜听到了动静,跑了出来。
“爸爸,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云卷拉着云舒揉了揉眼睛,两个孩子看着黎禹辰穿戴整齐一副很着急的样子,心里的委屈油然而生。
上一次爸爸不在的时候,他们就被黎啸天给带走了,这次会不会又让黎啸天给带走。
“云卷,云舒,妈妈在横店出事了,很要紧的事情,爸爸必须马上就赶过去看妈妈的,你们两个在家里要乖乖的,听萧寒叔叔的话。”
黎禹辰蹲下来,温柔的摩擦着钥云舒的脸颊,又叮嘱了云卷一定要照顾好云舒,不能再向上次一样,被黎啸天带走了欺负。
“爸爸,妈咪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难怪今天晚上都没有给我们打电话,我们也要去看妈咪。”
黎禹辰刚说起来白鹿出事了,云卷和云舒马上就着急了,拉着黎禹辰就缠着要一起去,黎禹辰何尝不想带着两个孩子一起过去。
但是路途遥远,过去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孩子去了,很难照顾,白鹿都被人打得住院了,万一孩子再出点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宝贝乖,爸爸保证很快就会回来的,等妈妈好了就回来了,你们乖乖在家,一定要听萧寒叔叔的话,不能去黎家的。”
云卷和云舒乖巧的点着头,萧寒打电话说准备好了,让黎禹辰上楼去阳台,黎禹辰在云卷和云舒脸上一人亲了一口,一路小跑着上了楼。
黑夜中,夜幕压在不远处的山头,一震冷风吹过,天空中的群星冻得瑟瑟发抖,萧寒站在飞机的旁边,用大衣将身子裹紧了一些。
“黎少,已经准备好了。”
黎禹辰嗯了一声,朝着直升机走过去,不比家里温暖,深秋的风总是冷的异常,有些冰凉,刺骨。
“不是吩咐你不用过来了吗?”
黎禹辰一边说着,从喜欢的那边上去,坐在了直升机上。
“我是怕黎少你走了之后,没有人照顾云卷和云舒,所以救过来了,黎少放心,上次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了,不可能再让老爷带走孩子了。”
“那就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我先走了,还有什么事情随时打电话联系。”
黎禹辰说完,还没有等到萧寒说话,就迫不及待的让驾驶员起飞,也不知道白鹿被打成什么样子了,这次过去,弄清楚是谁干的,一定要让那个人十倍百倍的偿还。
“黎少一路顺风。”
萧寒立在旁边,毕恭毕敬的弯着腰,黎禹辰的飞机起飞,轰隆隆的声音震耳欲聋,萧寒目送着黎禹辰离开到看不见,才离开下楼。
…………
一下飞机,在横店,萧寒早就为黎禹辰准备好了车子,黎禹辰开着车子,路康本去了医院,已经耽误了三个小时,不知道这会白鹿醒过来了没有。
黎禹辰到医院的时候,是凌晨三点,顺着程七七说的地址找过去,在三楼的病房里,一个小时前刚刚做完了手术,这会还没有醒来。
病房里,傅野和程七七坐在沙发上,白鹿躺在床,脸色苍白,满身的淤青,黎禹辰跑进去,看到白鹿的样子,心脏就像是被人揪起来一般,狠狠的疼着。
“白鹿,白鹿。”
黎禹辰轻轻耽误喊着,过去坐在了白鹿的病床前,两只手死死的握着白鹿的手,程七七和傅野逼着眼睛迷糊,一点风吹草动,两个人马上就醒了过来。
看到黎禹辰的那一刻,两个人还有些惊讶,程七七打电话的时候,黎禹辰已经睡了,从A市到横店坐飞机,至少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从横店的机场开车过来,至少需要一个小时多的时间,可见黎禹辰赶得有多急。
“你来了。”
程七七缓缓的朝着黎禹辰靠近,声音很轻的问了一句,黎禹辰回过头,一脸的疲惫了,两只熊猫般的黑眼圈尤其的明显。
“是,我来晚了,白鹿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的?”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都很轻,程七七还是有些不放心,给黎禹辰示意,让黎禹辰出去说,黎禹辰深深的望了床上的白鹿一眼,跟着程七七出去。
傅野苦笑着,眨了眨猩红的眼睛,朝着白鹿过来,坐在白鹿的旁边。
程七七帮着白鹿带上门,黎禹辰透过玻璃,视线落在白鹿的身上,久久不愿移去。
“打白鹿的几个人很厉害,下手很有分寸,应该是很专业的人,她们避开了所有的要害,白鹿虽然伤的很严重,但全部都是皮外伤,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可是都没有骨折。”
黎禹辰陷入了沉思,这说明,这群人根本就是早有预谋,冲着白鹿来的,又忌讳白鹿的身份,所以就没有伤到要害。
就是想教训教训白鹿。
“谁打的,查到了没有。”
白鹿住的酒店管理很好,白鹿晚上那个时间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去,关键是程七七发现白鹿的时候,白鹿就倒在房间门口。
把白鹿抬进来,实在是太惹人注目了,所以,一定是在酒店里,这个人,还很可能就是熟人。
“我们查了酒店所有的监控,一无所获,那些证据,好像突然就凭空消失了一般,监控显示白鹿大概八点多出门,然后十点的时候,就躺在了那里,我和傅野十一点回来的。”
“但是白鹿从出门到躺在那里这中间去了哪里,全部都是空白,酒店这个时间段的监控,全部都是空白。”
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这样就算是给白鹿报仇,也没有任何的证据,换句话说,这次的事情,只能哑巴吃黄连。
“我知道了。”
黎禹辰点头,折身往回走,傅野转头看了黎禹辰一眼,起身准备离开,程七七眼看着傅野走远,犹豫了几分,马上跟了上去。
黎禹辰握住白鹿的手,在白鹿的额头,唇角,脸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口,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容,藏着苦涩,懊悔。
“黎太太,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在这里,我明明知道你根本就没办法照顾好自己的。”
“我已经辜负了你七年,现在居然还让你受这样的委屈,都怪我,我以为让你来这里,就可以避开A市的一场腥风血雨,一切都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黎禹辰红着眼睛,说了好多话,白鹿依旧闭着眼睛,似乎是听不见,黎禹辰手指轻轻摩擦着白鹿脸上的淤青,不敢用力,怕弄疼了白鹿。
第二天清晨。
窗外的天刚蒙蒙亮,更深露重,黎禹辰穿着大衣,很明显的感觉到了秋风的残酷,一个哆嗦,被冻醒来。
连带着黎禹辰抱着白鹿的身子,都狠狠的颤抖了一下,黎禹辰抬起头,看到白鹿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然后缓缓的抬起来眼皮。
“黎太太。”
黎禹辰有些惊喜的叫了一句,白鹿眉毛下眯着一条缝,疲惫的撑着,要是太用力,脸上的淤青就会疼。
黎禹辰的出现,让白鹿大感意外,恍惚之间,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怎么那么幸福呢,每一次需要的时候,黎禹辰都恰好就在。
“黎先生,真的是你吗,你怎么来了?”
白鹿的声音细弱蚊蝇,唇色白的像是涂了一层粉底液,黎禹辰连忙过去,帮白鹿到了一杯水,又放在自己嘴边试了试温度,递到了白鹿的嘴边。
“喝口水再说话。”
白鹿一动不动的看着黎禹辰,黎禹辰这才意识到白鹿不能动弹,拿过来吸管,白鹿却摇了摇头。
“黎先生,如果真的是你的话,那你就扶我坐起来,我好害怕,我是在做梦。”
黎禹辰微微一笑,将水杯放在旁边,扶着白鹿坐起来,白鹿的身子微微一动,浑身上下的皮肉就好像是被撕扯开了一般。
白鹿疼得冷汗直冒,虚弱的?说不出来一句话。
“是弄疼你了吗,要不然还是躺着。”
黎禹辰心疼的说着,白鹿脸上的笑容缓缓展开,却听得皱眉。
“就要坐着,老公,抱抱。”
微弱的一句话,黎禹辰的一整颗心都跟着融化了,一股热流涌上黎禹辰的心头,黎禹辰伸长了臂膀,将白鹿抱在怀里,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白鹿。
“老公,我没事,真的,你抱抱我,我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都怪我,我来的太迟了,麼能阻止这场事故的发生,黎太太,我们回家好不好,上次的事情,还有这次的事情,我都被你吓坏了。”
白鹿想要抬起来胳膊圈住黎禹辰的腰来,却连动也不敢动,完全就用不上力,黎禹辰松开白鹿,看着白鹿的样子,心疼的厉害。
“不,我才不要回去,从哪里跌倒的,就要在哪里爬起来,这个时候临阵脱逃算什么本事,这一次,我要新仇旧恨一起算。”
新仇旧恨,这次的人,还是云诗诗?
黎禹辰不得不瞠目结舌,云诗诗确实是有这个能力,但是,应该没有这个胆子,她又假借她人之手?
“谁?”
“还能有谁,云诗诗给李璐瑶出的主意,李璐瑶去找来了她的婆婆,反正顾家已经衰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人家认为,是我逼的李璐瑶和顾笙箫离婚的,所以说要教训教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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