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童晗的心变得不满足起来,变本加厉地跟身边的人比较,却每每都只能败下阵来,羡慕得看着别人和别人家的男朋友。
童晗记得,她曾经问过陈伯言,为什么他这么努力,得到的却那么少,约会也基本都只是吃饭、看电影、送她回家这三件套。
她以为她暗示得足够清楚,他接下来也应该明白,谈恋爱,除了精神富足以外,还应该满足女朋友在物质上的需求。陈伯言当时却只是一本正经地告诉她,他们以后一定会过上好日子的。
现在想想,这分明是陈伯言给她的承诺。可在当时那种情境下,她却只觉得他是在敷衍她,而他本身也根本就没有让她一生富足的资本。
毕竟谁能想到,这个学费靠奖学金,生活费靠兼职的好学生,会是陈氏企业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呢?
虽然当初的陈氏还完全不能跟现在的规模同日而语。
童晗脸上忍不住漾起苦笑,眼前能看到的明明还是晃眼的白炽灯光,却似乎是陈伯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面前,一把掀开了在她身上的陈伯聿,然后像他们初恋时一样,怜惜地抹去她脸上的泪珠。
“晗晗,别怕,我一直都在。”
“晗晗,我们现在虽然辛苦一些,但有你在身边,我什么时候都干劲十足。”
“晗晗,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
童晗已经分不清楚虚幻或是现实,只听到陈伯言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时而让她破涕为笑,时而又像是尖刀一般,狠狠刺入她的心脏。
她也终于承受不住,指甲死死嵌入陈伯聿的肉里,嚎啕大哭。
陈伯聿吃痛,抬手又是一耳光扇在她脸上,嘴里也骂骂咧咧的。
“贱人,你这个贱人,我弄死你,弄死你。”
“咳……咳咳……”
随着堵在喉咙里的鲜血被咳出来,童晗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死了一样,眼神涣散。
她突然想不起她为什么要来这里了,仿佛她本来就是为了来受这一场虐待,好叫自己知道,自己其实还活着。
只是生不如死。
好在陈伯聿真的醉得太厉害了,童晗苦笑,干脆也不动了,就这么睁着眼睛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待天亮。
……
“陈老板?这房间不是都交接成功了,还有什么事吗?”
一次性租出去两套房子,还都是全价租出去的,租住房也很是大方,付了一整年的租金的同时还给了三个月的押金,房东正乐得连嘴都合不上。
结果他这边才走出小区大门,正准备给老婆打电话,带她去吃顿好的,却见陈伯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他前面等着了。
对这位出手阔绰的老板,房东可是印象深刻得很。
“嗯,我在这次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卖房子的问题。”陈伯言理所应当的开口,仿佛房子本来就是他的一样。
房东却是愣住了,直到被陈伯言背后的洛月寒态度强硬地请到了汽车上,才终于回过神来。
“陈老板,这房子我不卖的,等拆迁了我能得到好大一笔拆迁费呢,现在是打死都不会卖的。”
对于他会有的反应,陈伯言早就有了准备,闻言也只是看了洛月寒一眼。
洛月寒连忙拿出匆忙间准备好的政府规划案和土地回收、房屋拆迁准则放在房东面前,等他看得差不多了之后才说:“想来你也对这些有过研究,应该看得出来真假。这是我们公司提前拿到的内部文件,综合下来,你那两套房子如果拆迁的话,确实能拿到不错的拆迁费,估算下来应该有近三千万。但现在的问题是,这片地很有可能会被政府收回公用,到时候你能拿到的,估计连一半都没有了。”
“这……这……”房东也是越看脑门上的汗水越多,又是觉得这或许只是陈伯言用来逼他买房的手段,又是忍不住去相信。
这几分文件上盖着的公章,看起来可不像是假的啊。
见状,洛月寒知道他已经有些动摇了,连忙又加了一把火:“其实你也知道,就算这些东西都是假的,但要拆迁也是好几年之后的事情了,几年之后的房价或者拆迁费会变成什么样子,谁又能说得准呢?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趁着现在市场好的时候,先把这两套出手了,然后去买两套更好的坐等升值?到时候不管你是要自己住还是出租,得到的都肯定比现在多。”
真不愧是陈伯言一直带在身边的人,洛月寒说这些话的时候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而且还满脸真诚。再加上他本来就长得不错,斯斯文文的还带着副眼睛,很容易就让别人心生好感,劲儿忍不住去相信他。
“那你们准备出什么价钱来买我的房子?”房东简单算了算,要是陈伯言他们开价还不错的话,他确实没有必要非要等着拿几年后的拆迁费。
实际上,洛月寒最打动他的话,还是那句“几年之后的房价或者拆迁费会变成什么样子,谁又能说得准呢?”
“四千万,两套。”房子本身的价值在这里,还是在市中心、未来或许最繁华的地段,虽然四千万的价格有些虚高,陈伯言却是觉得值得。
“你,你说的是真的?”被他的大手笔震惊到了,房东哪里想到还会有这样的好事,下意识就觉得他们肯定是逗自己玩的。
要不就是这两套房子里还有更大的利益可以图。
“你们为什么这么急着买我的房子啊?”房东突然又有些不想卖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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