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眼前这什么情况,小香都快哭了。
本来嘛,她在王妃家虽然是下人但毕竟是管家的女儿,日子过得还算惬意。现在被挑选出来成了小官的奴婢,这怎么看都降了个档次。
现在倒好,官不仅小,还欠太子钱,这日子没法过了!
“抱歉啊小香,让你跟着我受累。”陈夕也是无奈,拍着小香的手哭丧着脸,心里巴不得夏景阳把小香带走。
“等咱们把钱还完了,日子就会好起来的。”
“这,这根本还不完呀大人。”
小香哭了,大人,您是怎么得罪太子的呀。
陈夕和夏景阳配合默契唱双簧,就这么把小香挪到赌坊反监视起来。
问题是这还没完,既然来了夏景阳就没那么好打发。
“陈大人,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咱们好把欠条签了!”
“…………”
一盏茶,三人而坐,一美人在旁落泪。
这真是太微妙了。
夏景阳就像进自家门似的,自顾自的拿来陈夕的笔墨写好欠条。
“师父,您出家人发发慈悲行行好,我们家再这样下去日子没法过呀。”小香给落尘跪下了。
这才刚来第一天就我们家,以后待久了可还得了。
落尘也希望陈夕有还不完的债务,自然是‘见死不救’。
“陈夕大人都没说什么,而且毕竟是太子,小僧也不好说什么呀。”
签字画押,陈夕这还是头一次觉得身负巨债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这样小香白天不会在家里了!
随后她笑着安慰小香:“放心吧小香,殿下又没说什么时候得把钱还清,咱们可以慢慢还!”
“你们别想找别人借钱来还我,我对钱很敏感!”夏景阳不忘补充一句。
“切,先还你五十两,这个月的利息。”陈夕心疼的掏出五十两先堵住某人的嘴。
见到银子,夏景阳露出土财主嗜血的笑:“这还差不多!”
这还只是这个月的利息,下个月利息就是一百两了。
小香彻底绝望,改跪陈夕:“大人,奴婢不想去赌坊~”
“没事的没事的,只是去端个茶而已,太子殿下的赌坊,伙食肯定比我家好!”陈夕皮笑肉不笑,各种安慰。
“呜呜呜呜。”根本不是这个问题,小香心里苦,小香不敢说。
本来小香送给陈夕是给当庆王眼线的,这下好了,人不在家,这得怎么向庆王交代。
他们家那算盘,夏景阳也是看得清清楚楚。这庆王啊就算离京,对京都的情报掌握也十分迅速啊。
“小香,明早卯时记得来赌坊报到!没来的话,本太子不介意亲自登门讨债!”
太子殿下笑得太可怕,小香哇的一声哭得更凶了。
陈夕更是雪上加霜轻轻抚摸着小香的头发:“不哭不哭啊,刚好我院子里的花很久没打理了,不如先到院子抓抓虫子平复下心情!”
“抓,抓虫子?”
“你们女孩子不是喜欢花吗?”
“……是……”
陈夕一脸我这都是为你好的表情,小香也不好说什么,委屈巴巴的出了门到院子里蹲着去。
哎哟,终于清净了。
夏景阳悠悠端起茶杯喝口茶,顺着刚才的话问陈夕。
“你们女孩子都喜欢花,你也喜欢?”
“废话,不然我院子种那么多花作甚。”
“也是哦!”辰兮喜欢花,夏景阳赶紧记下。
“你叫小香去抓虫子?你怕虫子?”
陈夕皱眉,他怎么问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可她依旧不厌其烦的回答。
“大多数女孩子都怕,但我不怕。”
赶紧记下!
“那你怕什么?”
“这是秘密。”
那就是有怕的东西,尚待调查。
夏景阳似乎问上瘾停不下来,继续问。
“那你还喜欢什么?”
“吃。”
这也能算?难怪陈夕会做饭。夏景阳又记下了,忍不住朝陈夕平坦的胸部看去。
“看你也挺能吃的,怎就不见长肉呀,那里还那么小。”
“夏景阳!你存心找茬是不是!”
闻言,陈夕羞红了脸反射性叫了起来。
这凶悍劲,夏景阳怀念的掏掏耳朵当做没听到。他就是喜欢她在意他,哪怕冲他发脾气也不会视而不见。
话题被扯远,落尘适时的打圆场问陈夕:“晚上怎么办?她可是派来服侍你的,一旦你被她碰了身子,尤其是……马上露馅。”
“我,我知道。”陈夕无意识的捂住胸口,落尘的担心也不是没道理。
一旦小香服侍她宽衣就寝,难免会被碰到胸部。她曾不小心碰过夏景阳的胸口,和她裹着胸时不一样。
“我会尽量吩咐她做事,没关系的。”
可就算这样也还是不安全吧,一些女性特有的东西,该清理的得趁现在赶紧清理掉,免得露出破绽。
夏景阳的问题更是直接:“那沐浴呢?她总得伺候吧,你穿肚兜吗?”
“色狼,那是我的私事!”陈夕绯红着脸鄙视道。
女子服侍男子沐浴也就他们皇族才会有,陈夕沐浴根本不是问题。
看她那反应,夏景阳坏坏一笑。如果不是落尘在,他真的很想再逗逗她。
“对了……初见时,叶凌飞的遗信……你还留着吗?我先替你保管。”
“不用,我会烧掉。”
提起父亲唯一留下的遗物,陈夕默然,虽然烧了可惜,但她不想再过多依赖他。
一瞬间,空气瞬间变得冰冷。
“辰——”
“殿下,时候不早,咱们该回去了。”
就在夏景阳想劝她的时候,落尘适时打断。
小香的事毕竟是陈夕自己的问题,夏景阳帮的已经够多了。而且,他们的关系已非曾经,中间隔了道说不清道不明的沟壑。
那倒沟壑,他跨不过去,只能苦涩的看着,看着,看着。
“……我……回去了……”
“恭送殿下。
“…………”
夏景阳前脚刚走,后脚小香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进来。
“大人,您刚才直呼太子名讳奴婢听到了,这是犯大忌啊……”
难怪太子爷恶意催债加利息,敢情太子和陈大人表面走得近,实际上关系很恶劣。大人啊,您不想活能不能别拉着下人一起死啊。
瞧着小香一副怕死的样子,陈夕倒了被茶若无其事品着:“臣子非君王的奴仆,我有分寸。”
“先想想今晚吃什么吧,回京第一天,要不来碗长寿面讨个吉利怎样?”
“好呀!奴婢这就给大人下面去!”
戌时一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大人在家把书看,婢女无事偷传信。
亥时二更,关门关窗,防偷防盗。大人房内灯火亮,婢女轻轻把门敲。
“大人,时候不早该歇着了。”小香见陈夕房里灯还亮着,轻轻敲了敲门。
没人回应,她偷偷推了推门,锁着。
这可不好呀,主子的门锁着,婢女怎么服侍主子呢。
小香在门口徘徊了半天,附耳凝听依旧没动静,她偷偷戳破窗户纸看看屋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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