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诺诺瞬间无语,这个女人为什么会阴魂不散啊……
井幼恩的说话声很大,在一楼的人都纷纷停下脚步来看热闹,保安看见是总裁的妹妹也不敢阻拦,所以她一路畅行无阻,直直地来到了言诺诺的面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这三个人身上,从刚才井幼恩的说辞中,这信息量貌似有点大啊!
“井大小姐,我又怎么招你惹你了?”言诺诺勾了勾唇,“上次的教训还不够么?”
“你!”井幼恩一下子就被噎住了,上次的事情对她来说可是人生中最大的污点,她害怕这个女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把那件事捅出来,所以想也不想就直接上手了。
言诺诺的眸子一凝,她见过不讲理,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这女人大小姐脾气就这么厉害吗?
她稍稍往后退一步,已经做好再次教训这个大小姐的准备了。
然而,井幼恩的手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了。
“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段痕眉头紧蹙,眼里满是恼火和反感。
对于这个井家的大小姐,他是真的没有一丝好感,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看上自己,经常找各种理由借口黏着自己。
他的家庭条件不允许他上大学,她知道后,就很豪爽地就一次性付了大学四年的学费。
他确实很感激她,他向她承诺过,十年以内,一定会把所有的欠款连带着利息还给她。
她说不要,只要他乖乖地听她的话就好。
这种感觉是很怪异的,感觉自己就像是她花钱买的东西一样,每时每刻都要围着她团团转。
他当初是不肯接受那笔昂贵的学费的,但是她直接把钱送去给校长了,他也无可奈何。
他一边打工一边学习,凭着自己出色的工作能力,已经存了不少的钱了,但是要还上那笔巨款还是杯水车薪。
刚开始他还很迁就她,觉得她小,还不懂事,但是渐渐的,她越发地变本加厉,若是稍有一点不顺心,她就会来到他工作的地方大闹特闹,丝毫不给他面子,最后他不得不卷铺盖走人。
如此反复,他已经很烦她了,也明确告诉过她,那笔钱他会连着利息一起还给她,但是他是绝对不会跟她在一起的。
现在他好不容易进了梦寐以求的公司工作,想着过了实习期就能安稳地工作了,到时候薪资待遇也很丰厚,他终于可以拿着丰厚的奖金去给奶奶治眼睛了。
但是噩梦终究还是来了,这个大小姐就像块牛皮糖一样,怎么都甩不掉。
“这里是宸哥哥的公司啊!”见自己喜欢的人这么维护别的女人,井幼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利用我的关系让宸哥哥给你安排工作,那你为什么不能来我爸的公司上班呢?宸哥哥能给你开的工资,我可以叫我爸给你开双倍啊!”
“井幼恩!”段痕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我和你之间根本就没什么关系!这份工作是我找的,请你不要这么无理取闹好吗?”
这女人的智商和情商真的太低了,这种那么伤人自尊的话都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幸亏他没有那样做,如果真的听她的安排去她爸的公司上班了,那自己这辈子都别想抬起头了。
他一点都不喜欢这样强势过头又没有头脑的女人。
“段痕,对不起,我……我只是看见你跟这个贱女人在一起,一时昏了头……”井幼恩见他生气了,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毫不犹豫地把锅甩给了言诺诺。
言诺诺一脸黑人问号,她正津津有味地看戏呢,从天上突如其来地甩来一只锅是怎么回事?
这大小姐是想强行让她背锅么?
“什么贱女人,你嘴巴放干净点!我有我的社交圈子,这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吧?”
“你以前从来都不会这样跟我说话的……”井幼恩一下子红了眼眶,“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她可是宸哥哥的女人,真没想到她霸占了宸哥哥不说,还要跟我抢你……”
言诺诺抽了抽嘴角,井大小姐,你这样说真的不觉得过分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你能不能消停一会?”段痕快要没有耐心了,抓着她的手腕就要拉她走。
井幼恩挣开他的手,又哭又闹地说:“我给宸哥哥送饭,这女人踹了我两脚!”
“是你自己欠踹。”许久没有说话的言诺诺也忍不住了,诬陷也得有个限度吧?
“你看吧!”井幼恩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脸上的表情很是扭曲。
“赶出去。”一道沉稳的,充满威严的声音传过来。
众人向声源望去,只见一个高大俊逸的身影向这边走来。
“宸哥哥……”井幼恩顿时有些害怕了,她对这个男人始终都有敬畏之心,如今在他的地盘闹翻了天,被抓了个现行,她当然会觉得紧张。
不过转念一想,是他的女人出轨,还出轨得那么明目张胆,自己是来主张正义的。
“你们都耳聋?”井傅宸的眸子里履了一层薄冰,这个女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在外面闹还不算,居然敢闹到这里来。
看来他对她还是太仁慈了。
保安在接到老板的命令后,再也不敢迟疑,对井幼恩下了逐客令。
“宸哥哥,是她勾引我的男朋友!”井幼恩的心里满满的不甘,为什么这些男人一个一个都被那个狐狸精迷昏了头,这么袒护她!
“噢?是吗?”井傅宸挑了挑眉,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
“我亲眼看见的!”见他这样的表情,她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报复的快感。
宸哥哥最讨厌勾三搭四的女人了,看来这次,那个狐狸精要栽了。
但是接下来的剧情却让她跌破了眼镜——
井傅宸揽着自家娇妻的柳腰,薄唇轻启:“你要如何解释?”
“我清清白白,要什么解释?”
“你听见了?”他冷冷地扫了一眼井幼恩。
井幼恩怔了怔,为什么这个男人不按套路出牌啊?他不应该是要好好地责问那个女人才对吗?
没等她再说什么,她就已经被保安给强制请出去了。
这场闹剧结束后,公司里又恢复了紧张的工作状态。
井傅宸走到段痕的面前,看着这个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冷冷地说:“处理好自己的私事,这种事不许再发生了,否则你就不用来了。”
“是,我知道了,抱歉。”
“还有,”他用只能他们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不要打我女人的歪主意,你会死得很惨的。”
段痕有些错愣地抬起头,但他已经揽着言诺诺的肩膀走进了电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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