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耀阳没再逼迫宁婉鱼辞职,却将电话打到柳震哼那里,暗地里向他施压。
柳震哼在这圈子几十年,怎会看不出用意,龙耀阳的电话刚一响他就猜到八九分。
柳思聪接到爷爷电话让他开除宁婉鱼时并没有意外,只是冷笑不已。
他就这么怕自己伤害她?
可他越担心,他越要在他的心里戳个窟窿,就像他对自己做的那样。
他不但不辞退宁婉鱼,反而给她升了职,成为自己的专属秘书,与他形影不离。
下班时间刚过,小玲就兴奋的跑上来。
撞开秘书室的门不管不顾的跑到她桌前,气喘吁吁的问。
“婉鱼,晚上有没有事,陪我去看电影吧,今晚有一个新上的卡通电影,我一直很想去看的,陪我去吧。”
发现身旁秘书们暧昧又好奇的视线,她小心翼翼的压低头部,凑近道。
“保证不影响你和龙少的性福生活,陪我去吧,好吗?婉鱼。”
她双手合十做出一副祈求的姿态。
宁婉鱼却无奈的苦笑,晃了晃手中的文件道:“今晚要加班,我怎么陪你去啊?”
“哦。”小女人失望的垂下头,耷拉着脑袋,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
晚八点,整个柳氏大楼都静悄悄的。
宁婉鱼垂着头,忙碌着手中的工作。
桌面上的手机闪动着龙耀阳的头像。
她停下手,动了动麻木的肩膀,划开接听。
“怎么还没回家?”
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那男人不悦的嗓音。
电话那边,一声盖过一声的吵杂,歌声,酒杯碰撞声,男人此起彼伏的呼喝声。
很显然,他也没回去,正在外面应酬。
倒是一副质问的口气质问她。
宁婉鱼靠向后座椅,揉捏着疼痛的肩膀:“我在加班,今晚可能不回去。”
不回?
男人一听就冷下面孔,霸道的命令:“你收拾一下,我去接你,五分钟后到。”
“喂!”这边的女人恨不得跳起来。
他的应酬是工作,她的加班就不是工作了。
脸上有着小怒意,却没忘记自己说过,不惹他生气。
她吸了口气,缓下语气道:“我之前一直做的都是助理的工作,秘书的工作并不熟悉,同样的工作因为效率低,已经拖了别人的后腿了,我不能不努力,今天的工作还没完成,我要在明天之前赶上大家的进度,龙耀阳,我说过这份工作不是开玩笑,也请你尊重我的工作,行吗?”
这边的龙耀阳没有说话,呼吸却很沉重。
宁婉鱼攥紧小拳头,知道他不高兴,柔着嗓子哄道:“你今天不也有应酬吗?我尽量早点完成,早点回去,行吗?”
她的姿态已经放的这么低了,是极限,龙耀阳想不答应也不行。
“嗯!”很冷淡的声音。
虽然不满意,但总算答应了。
“等我回去再收拾你。”他阴恻恻的扔下一句,转身放下电话。
宁婉鱼的脸刷的一红,明白他所谓的收拾是怎么收拾的。
拍拍脸颊,起身,去茶水间倒杯咖啡提提神,回到座位上继续工作。
时间指向晚十点半。
终于完成了最后一份文件,校正之后确定没有错误,点击保存,存档。
在座位上抻个懒腰。
好累啊!
她晃晃僵硬的脖子,看向时间,他应该回去了吧。
关好电脑,从座位上站起来,拿着包拿着手机,准备走人。
手里的电话响起。
她迈出的脚步又停下,垂目,看到是林千业的名字。
突然觉得这个名字离自己的记忆很远,现在看到它,只是觉得陌生,觉得疏离。
皱皱眉,划开接听。
“喂……”她的声音很冷淡,看看时间,又有点不耐烦。
拿起包,走到门边关灯,关好门。
穿过灯光黯淡的回廊上等电梯。
在她做了这一系列的动作后,电话那边依旧没有声响。
宁婉鱼垂下小脸,不耐烦了。
“不说话我挂了。”
她放下手机,很懊恼之前用这个号码给林千业打过一次电话,问他关于乔烟的事。
不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号码。
就在她要挂断电话前,那边终于传来林千业的声响。
“婉鱼……婉鱼……”
他不停的呢喃着,声音听起来却不正常,口齿不清,像是醉了。
他喝酒了?
宁婉鱼原本要挂断的手指僵了僵,重新把电话放在耳边。
口气也不好:“林先生,这么晚了,你到底有什么事?”
她又一次疏离的叫他林先生,那边的林千业苦涩一笑,仰头又灌进一杯酒。
喃喃道:“婉鱼……我好想你。”
他好想她,好痛苦,好难过。
自从上次乌托邦一事后,他的林氏企业受到更多的重创,背后之人是谁他很清楚。
他不但要顾及林氏的事,乔烟还在背后疑神疑鬼三天两头和他吵架。
累,真的很累,心累。
他全身无力的趴在桌子上,苍凉的笑着:“婉鱼,上次的事,对不起,我帮你,没有目的,只是乔烟,我也不能不管,名义上她是我的妻……”
“林先生,你这么晚打电话是为了忏悔吗?”她打断他的话:“那不好意思,我不是牧师,无法代表耶稣原谅你,麻烦你打车去教堂……”
“婉鱼……”
“喂!先生!先生!你还好吗?”
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一片骚乱,紧接着另一个陌生男人拿起电话,焦急的问她。
“请问你是这位先生的太太吗?这位先生喝醉了,躺在地上,您能现在过来一趟吗?”
宁婉鱼是真后悔接了这个电话。
哎!
她沉重的叹了口气:“地址。”
上次她从龙耀阳身边逃走时,是他收留了她,这一次,她总不能扔下他不管吧。
毕竟在一起五年,就算分手了也不该那样冷漠。
宁婉鱼问清酒吧地址后,立刻挂断电话,打车直奔目地地。
酒吧阴暗的角落里,女人找来时酒保立刻认出她,把她带过来。
“这位先生喝了很多,我一直在劝他,可他不听。”
座位上,林千业东倒西歪的躺着,显然已意识不清。
再看桌子上的瓶子,红酒啤酒掺着喝,他的酒量不是那么好,不醉才怪呢。
宁婉鱼上手,从他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到乔烟的号码,播过去。
又把手机递给酒保,微微笑道:“这个女人才是她的妻子,我只是他的朋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还请你帮忙给这个女人打个电话吧。”
她把播通中的手机递过去:“电话通了你就告诉她酒吧地址,让她来接人,不要提我在这里。”
酒保明白,没有疑问的点了点头,伸手接过手机。
几分钟后,手机自动挂断,酒保把手机递回来。
“那边没人接。”他一脸为难的扫向林千业,又把希冀的视线对向她。
宁婉鱼气的要死,真想把他直接掐死。
她无奈的想了想:“帮我把他扶上出租车吧,我送他回去。”
公寓门口,宁婉鱼先下车去按门铃,可门铃响了很久却不见乔烟来开门。
她步下阶梯,仰着脖子往二楼看,一楼二楼,全是一片漆黑,像是家里没人。
她又回到车上,在林千业的身上翻找房卡。
没有,除了手机,他身上竟然什么也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掉在哪里了。
怎么办?
驾驶座上的出租司机回头看她,被他们耽误时间感到不耐烦,眉宇间的褶皱拧的很深。
宁婉鱼没办法,只好又坐了进去。
说道:“去酒店吧,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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