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娘子吓一跳,立刻往窗外看去,但是外面绿荫成意,鸟雀啾啾,空无一人。
她柳眉紧蹙,小心翼翼地蹲下捡起地上的纸团,用力捏了捏,发现里面有个硬物,但是她迟疑了下,却并未立刻打开察看。
随后她警惕地探脚又踢了踢地上躺着的二人,看他俩确实昏死过去,不禁心下一松,便迅捷地拉开柴房简陋的木门,拖着虚弱不堪的步伐往外跑去。
绕过柴房,一侧就有一个小门,前院远远似有人声,但这偏门处居然没有人看守,她不禁大喜过望,踉踉跄跄地便冲了出去。
彼时被抓,她正要出门寻人帮忙去皇城司打探哥哥的情形,没想到出了自家后巷弄没多远,忽然就被人打晕给绑到此了处,所以她并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她不顾一切地往外跑,直待跑出深巷,目及熙攘的御街人群与熟悉的建筑,她才发现此处是永仁坊。
为怕碰到那群人的同伙,她没敢冒然出去,只是躲在墙角往外探看。
这一刻,她心口砰砰,喘着粗气,浑身酸痛无力。
这几日被抓,她整日惶惶难安,饮食少进,又心焦体疲,一时直觉全身虚亏,摇摇欲坠。
她靠着墙边,一边谨慎地四下张顾,一边努力恢复体力。
她明亮的眼中皆是焦虑与担忧。
她需要先赶紧去打听兄长蒋辉的事情,对于适才柴房内的所闻,她心里愈发惴惴难安,满心恐慌忧惧,生怕那人所言并非诳语。
而家暂时更是不能回,她回去肯定又要被抓。
蒋小娘子飞快地在心底如此盘算了下,然后将那依旧攥在手心的纸团胡乱塞入被扯乱的罗裙衣襟内,寻思着找个安全的地方再看。
然后她打量了下自己的一团混乱,便赶紧整理了下衣裙,又将自己凌乱的、混着一些细碎柴枝的头发给顺了顺,继而才低着头,藏着脸,拖着松软的步子往御街走去。
可是,之前激烈的奔走令她感到一阵头昏眼花。
而逃跑出来时所一鼓作气的力量也逐渐消失在急切的步伐里,眼前惟有逃跑的恐惧在支撑着她。
她一定要先去皇城司,要去问问哥哥的情况——
这么想着,她齿关紧扣,目光坚定地奋力往崇新门方向而去。
没走多远,骤然一阵头晕目眩袭来,令她顿觉天旋地转,“扑通”就往地上一栽。
这时身后一个坚实的胳膊一下子拉住了她。
“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有不适?”随之一个温暖的少年之声在她耳边关切地响起。
蒋小娘子不由自主靠向对方臂弯,依仗着少年的力量不让自己跌落。
然后她尽力地转头看向援手之人。
跃入她眼帘的是个眉眼清秀的少年,一身县署差役的打扮。
见此,她不由顿时生出几分欢喜,可她虽努力想要回应对方的话,最后却也只能虚弱地摇摇头。
少年见她一脸煞白,浑身无力,几欲晕厥的样子,不由有些担心,赶紧将她扶到一侧的一家牛记茶铺里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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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君安:感谢花儿君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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