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叶翎骤然一僵，抬眸看他。
顾夜瑾在她迷茫的目光里残忍的勾起薄唇，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跟她说，“叶翎，你明白我在说什么的，对吗？当年我爸那么痴迷你妈咪，你很像你妈咪，而且比你妈咪还要漂亮上几分，我爸也是一个男人，你穿成这样在大晚上跟他见面，想干什么，恩？”
“我想一下，如果我没有出现的话，你们现在在手拉手，或者拥抱，更或者你带他进了你的公寓，你们孤男寡女以收养之名让自己变成他真正的…养女？”
顾夜瑾在“养女”这两个字上加重了音，带着一股尖锐刻薄的嘲讽之意。
叶翎的小脸，刹那间变得惨白。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养女”这个词变成了这样一个肮脏的字眼，她童年的记忆里充斥着顾夫人各种难听的谩骂，说她长大了会爬上顾贤的床。
这些年她都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愿意再去听这种声音，有时候掩耳盗铃，也是保护自己不受伤的一种方式，可是现在顾夜瑾说了跟顾夫人一模一样的话。
原来，他也是这样看她的。
原来，他在心里也这样轻贱她。
啪！
清脆的巴掌声再度响起，叶翎抬手，狠狠的给了顾夜瑾一个耳光。
顾夜瑾再次被打偏了整张俊脸。
叶翎看着他左脸泛起了巴掌印，跟右脸的那个巴掌印是那样的和谐，她勾起红唇露出了一抹极其冷艳的笑意，“果然，这样一看就顺眼多了。”
说完她拉开了公寓大门，进去了。
轰一声，公寓大门关上了，将顾夜瑾关在了门外。
顾夜瑾垂在身侧的两只大手紧紧的拽成了拳，其实，他很想控制自己，不去说那些难听的话，他明知道她介意这些。
她的爹地妈咪和哥哥都是她的至爱，小时候遭遇家庭变故成了孤儿是她心里最大的伤痛，一夜之间从高门女进入顾家，当年那么小的她在他妈的谩骂声里一路长大，他经常看见她蜷在床角里发呆…
他知道她会痛。
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他这么冷静克制的自制力在看到她什么都没有穿就跑了出来时，瞬间土崩瓦解。
他向来知道他对她的占有欲有多强烈，强烈到病态。
顾夜瑾一个拳头用力的砸在了墙壁上。
……
自从那晚后，顾夜瑾再也没有跟叶翎联系过，也没有再出现在她的眼前，不过顾夜瑾和钱思思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就在半个月后。
这天叶翎和夏夕绾一起去逛街，碰到了一个熟人，是钱思思。
钱思思开心的看着叶翎，“翎翎妹妹，好巧啊，竟然在这里碰到你，我正在试婚纱，你帮我看看好看不好看。”
很快钱思思就穿着一件婚纱出来了，她提着婚纱的裙摆在叶翎的面前转了两圈，“翎翎妹妹，怎么样？”
叶翎看着婚纱有几秒怔忪，很久以前她的梦想就是能穿着洁白的婚纱嫁给顾夜瑾，做他的新娘。
他呵护了她很多年，整个四九城的人都知道他有多宠她，她一直以为他是她的全世界。
可是，他亲手毁了她的全世界。
现在另外一个女人要穿着婚纱嫁给他了。
叶翎还没有说话，这时钱思思惊喜道，“夜瑾，你来了？”
叶翎抬眸，看到了多日不见的顾夜瑾。
今天的顾夜瑾依然是一身合体的黑色西装，上等的衣料衬的他清寒挺拔，他面容俊美，比前些日子更加疏淡冷漠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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