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清楚是你撞了我诶!总之,废话少说了,你车里有备用药箱吗?让我把伤口处理了,这事咱就扯平了,我不会报警的!”
秦深深不再浪费口舌,当务之急还是得先处理自己的伤口,这个男人就算不管她,她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这个看起来冷冽尊贵的男人,意外的,她却不那么害怕他,仿佛他自身就带着一股让人心安的冷静气质。
墨御霆深邃的魅眸再度在秦深深纤细白皙的腿上扫过,随即转身,颀长的身影钻入车内……
秦深深有些傻眼。
这么干脆地转身,该不会……真的不管她了吧?
正当她想要出声阻止时,发现,男人高挑挺拨的身影从豪车钻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备用药箱。
男人颀长的身影迈至她的身侧。
蹲下身,将手中的黑伞递给秦深深,“撑着,我给你上药!”
清冷磁性的声音是不容置疑的语调。
霸道,强势,却不会令人反感。
秦深深撇了撇嘴,这一回倒没跟男人再呛声,顺从地接过黑伞,撑在两人的头顶,遮挡雨幕。
墨御霆没有再看秦深深,低头打开药箱,开始专心至致替秦深深止血,上药,包扎……
这一系列的动作,男人做得娴熟无比。
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演练一般,让秦深深不禁多看了他几眼。
男人的侧脸犹如天神雕刻的完美作品,线条刚毅又不失柔和,绝美得令人窒息。
近距离的接触让秦深深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低垂的眼睫毛,而此刻这个男人正专注于她腿上的伤口上……
这个场景……莫名的有些熟悉,心里疑惑着,眼睛盯着男人的手出了神。
修长的手指灵活得不像是在替人包扎伤口,而是在黑白钢键上弹奏美妙的乐曲。
简直,好看得过份!
还好她不花痴,要是死党裴晓思在这里,估计直接被眼前这个俊美得过分的男人迷得找不着北了。
“啊……你轻点儿,轻点儿……”
墨御霆包扎的手猛然施力起来,疼得她直咧牙、吸气。
一双原本就红通通的眼眸,因为疼痛染上了一层水雾,水汪汪的眼睛配着那张微微泛着苍白的小脸,更显得可怜得紧。
然而,男人丝毫不为所动,眼都没抬一下,“轻了你这血就没法止住。”
修长的指尖翻飞如雨,优雅得像在精心呵护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嘴上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还是下意识轻柔了许多。
秦深深望着男人手指的动作,怔怔出神。
墨御霆抬头瞥了她一眼,“另外,提醒你一句,在陌生男人的耳边别这么销魂地叫,很容易让人以为你在引诱他。”
男人促狭的话语,令她回过神来,嘴角禁不住抽了抽:“我那是痛的!哪里销魂了?我看是你是毛片撸多了吧……”
明明是痛苦的叫声,竟然被丫的听成销魂,还引诱?
这绝对就是精虫上脑了吧!
亏她还觉得他优雅好看,她刚才一定是魔怔了。
墨御霆双眸涌起一丝深沉的玩味,“你这么了解,看来是历片无数了。”
秦深深一阵无语,脸上表情明显气鼓鼓的,“我哪里历片无数了,我从来都没看过好吗?”
说完后,她又是一阵郁闷。
这大雨天荒郊野外的,她的脑子一定是被雨淋坏了才跟一个陌生男人大谈特谈看毛片的问题,还有明明是交通事故为什么被这个男人一讲忽然变成了这种话题!
撇了撇嘴,秦深深转移话题,“你这伤口包扎得很熟练啊,你难道是个外科医生吗?”
“不是。”
墨御霆回答她时手上的动作不减,很快就将她的伤口处理好了,最后,修长的手掌在她纤细的小腿上拍了拍,骨节分明的手掌温热,像是通了电似的,拍得秦深深一阵瑟瑟轻颤。
白而薄的皮肤,蹭蹭蹭地涌起了阵阵鸡皮疙瘩。
秦深深抬眼瞪向罪魁祸首的男人,一脸的怀疑与戒备起来。
“你这家伙看起来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想不到,竟然是只衣冠禽兽。”
她敢说,这家伙刚才的那一拍,一定是故意的。
这绝对是在揩她的油吧?
男人突然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凉薄的唇微微一勾:“放心,你很安全,就算我再禽兽,对于发育不良的小馒头也兴味索然。”
那双黑沉的魅瞳直勾勾地盯着她,神情却是讳莫如深。
“啪!”秦深深拍开男人的手,斜眼瞪他:“你该去看眼科了,姐32C,不谢。”
说完,晶亮的目光就跟X光线似地扫过男人腰下,毒舌地补了一句:“直径1.8,回家去哭吧!”
“呵……”男人忽地轻笑出声,目光饶有兴味地审视着她:“你这激将法不管用,其实,你想摸直说就行,看在你带伤的份上,给你摸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只要……”
他冷魅的语调幽幽一转,危险而又恶劣十足。
秦深深脸色一下涨红起来,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为什么跟这个陌生人聊天的话题老是这么的……她明明不是这样随便跟人开车的女孩子!
她指着男人那张帅绝人寰的脸,手指抖啊抖,半晌,咬牙切齿道:“滚,谁摸谁手烂,我才不稀罕。”
因为刚才在妈妈墓碑前歇斯底里的发泄,她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即使是生气,听起来,也很没气势。
墨御霆唇角的笑意骤然加深。
那双迷人的魅瞳,此刻深邃黑沉得不带一丝光亮,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似要将人溺进去。
自从那场梦魇一般的地狱折磨活着回来后,他的心就变得坚如磐石。
除了弟弟小司,这么多年来,她是他第一个主动触碰而不会觉得厌恶的人。
没错,他讨厌任何人的肢体碰触,也讨厌去触碰任何人。
他接受过心理治疗过,甚至全球最知名的催眠大师的催眠都没有一点用处。
而眼前这个张牙舞爪的可爱女孩,难而易举就做到了这一切……
秦深深被他的目光看得不寒而栗。
她总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危险。
这一回,秦深深倒是不再接他的话茬。
她站起身,将倒在路边的自行车扶起来,抬脚跨上车,蹬着车子撑着男人的雨伞潇洒离去……
哼,想要调戏她,哪是这么容易的事,雨伞她拿走了,混蛋男人!
此刻的秦深深明显气糊涂了,一瘸一拐的离开,头都没回。
墨御霆眼眸一闪,捡起地上的身份证,黑眸斜斜地睨了一眼。
“秦深深,20岁,果然是个小丫头。”
修长的手指夹着那张身份证,随后将它放入自己钱包的夹层内。
瞥了一眼秦深深离去的方向,男人颀长的身影钻入车内,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秦深深……我们,还会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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