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明明是做梦,余笙听到这话的时候,心尖却不由的狠狠蜷缩。
说完这句话,男人没有一丝留念的转身离开。
镜头一转,夜色笼罩,虹灯闪烁间,她听到徐慕宸沉稳有力的声音在落地窗前响起,“拿下余氏,交到邵亦筠手里。”
而他手里,拿着的是余氏的收购合同。
“阿笙?阿笙?”
耳边传来母亲担忧的声音,余笙猛的睁开眼睛,微微喘着粗气,梦境与现实,这一刻,她竟是有些分不清。
她发愣间,余晖也走到卧室,担忧的望着妻女,“怎么了?阿笙身子不舒服吗?”
邵欣曼闻言手足无措的抬头望向丈夫,自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就发现女儿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又不敢贸然问。
余晖上前望着女儿,慈爱的问,“阿笙?是不是和唐琅吵架了?”
唐琅两字让余笙瞬间回神,恍惚的神色似乎找到焦距,视线落在父亲人到中年却依旧俊美的脸上,眼泪不由自主的掉落。
望着女儿滚落的眼泪,余晖心疼的皱眉,“阿笙?是不是唐琅欺负你?告诉爸爸,爸爸一定好好教训他。”
余笙哽咽着摇头,“我做噩梦了,梦见自己坐牢,出来的时候爸爸妈妈都死了。”
女儿哭到抽搐的样子,令夫妇俩心疼得要命,闻言对视了一眼,而后语气轻柔的安抚着俨然噩梦缠身的余笙。
“爸爸妈妈怎么可能让我的宝贝去坐牢呢,阿笙不哭,只是一场梦而已,过了就没事了。”
余笙停住抽噎,仰起头看着父亲握拳说,“爸爸,我要和唐琅离婚,只有我和他离婚,我们一家人才安全。”
看上辈子就知道,唐琅的心计何其之深,余笙作为个被父母宠坏的千金小姐,从小心思单纯,就算加上上辈子的记忆,她目前也未必能斗得过唐琅。
但她是绝对不会认输的,给她时间,她一定会让那两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而,现在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和唐琅离婚。
余晖闻言狐疑的看了眼妻子,而后宠爱的拉着女儿的手不答反问,“阿笙,你不喜欢唐琅了吗?”
父亲的话令余笙骤然意识到,她现在的行为对父母来说太过诡异,这样子,父母不但不会同意她和唐琅离婚,还会认为她在赌气。
见女儿不说话,余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阿笙,不要担心,有爸妈在,唐琅那小子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余笙垂眉不语,泪水险些再次决堤,心里的恨意和愧疚仿若要将她湮灭。
下午的时候,唐琅才开车来到余家。
女儿情绪不太好,余晖夫妇俩没去上班,特地在家里陪着她,唐琅走进客厅,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有些拘谨的说,“岳父,岳母,我来接阿笙回家!”
余晖看了他一眼,也没叫他坐,淡淡的开口,“你自己问阿笙的意思。”
唐琅闻言点了点头,神色温柔的望着余笙,“阿笙,和我回去吧。”
一直低着头的余笙抬头眼眶微红的软声控诉,“唐琅哥哥,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视线接触到岳父不悦的神色,唐琅心下微滞,仅是几秒,他脸上又挂起温和的笑意,“别胡思乱想,我怎么会生气呢?”
余笙的声音娇娇软软的,听起来没有那么咄咄逼人,倒像是撒娇,“你骗人,没生气,那为什么我下楼倒茶回去你就不见了?”
“我本来还想找颖儿姐姐问问的,没想到,你朋友说她也走了。”
唐琅闻言眸色微闪,仅是几秒,目光柔和的望着她开口解释,“昨晚我突然接到我爸的电话让回去一趟,没等你回来便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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