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电话把唐琅叫过来。”
“离婚,今天就去民政局离。”余晖气的面色铁青,指着不远处的座机大声对邵欣蔓说。
余笙上前拉住自家父亲,神色惨然,“爸爸,你别激动。”
“唐琅还不知道我知道他和谭诗颖的事。”
余晖闻言心里更是忿恨,要不是女儿躲过那杯加料的酒,说不定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怎么了?难道你还准备和他过下去?”
见父亲气成这样,余笙心里有些愧疚,但这也更加让她下定决心要在父母面前拆穿唐琅的真面目,父母虽心底对唐琅有戒心,但这还不够,她必须得让父母彻底厌弃他。
“爸爸,我迷糊间还听到唐琅和谭诗颖说,他和我结婚的目的是……”
余晖见女儿脸色惨白,语气吞吞吐吐不由冷然接下她的话,“因为余氏?”
余笙心里的愧疚如山倒般扑面而来,唇瓣糯动,半晌后才低低颤抖着出声,“爸爸,对不起,我当初不该不听你们的话。”
邵欣蔓听完这些话之后也是气得身子发抖,虽然想过唐琅可能心怀不轨,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是在图谋余氏,而且还把女儿当垫脚石。
余晖叹气抚上女儿的头,“不怪你!”
隔了半晌,余晖才开口问,“阿笙,你说要和唐琅离婚是真的吗?”
“是!”
“以前是我不懂事,不体谅你们,现在,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
余晖凝眉沉思了片刻,抬头严肃的看向余笙,“阿笙,你和唐琅,离婚的事可能得等两个月。”
邵欣蔓闻言双眼瞪大,不可置信的看向丈夫,“女儿受了这么大委屈,你竟然还让她等两个月?”
余笙闻言抬头,和父亲对视间,她忽然就想明白之前忽视的事,不由出声劝慰,“妈,唐琅他心机深沉,要是我现在立马和他提离婚,不但不会成功,还会打草惊蛇,到时候,他肯定还会想其它办法的。”
唐琅虽是余笙的学长,但却在去年的时候就毕业,当时余笙正在追求他,实习理所当然的就去了余氏。
而之后,两人又结婚,唐琅更是直接留在余氏集团。
当初为了让唐琅不至于那么寒碜,结婚的时候,余晖给了他个副总经理的位置。
这一年多来,唐琅在集团里还算安分守己,现在想来,只怕这些都只是表象。
经过余笙这么说,邵欣蔓才不甘的闭嘴,临了还欲言又止的看向女儿。
“阿笙,委屈你了。”见女儿明白他的意思,余晖心疼她的懂事又觉得骄傲。
以前的余笙,有小女儿的娇憨纯真,但总归太过单纯,多多少少让他有些遗憾。
余笙摇头,神色坚定的说,“不委屈,这本来就是我造成的,理应由我来结束。”
*
车停在露天停车场,余笙望着香榭丽舍几个字,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关节不由自主的泛白。
克制着心底的恨意和颤意,她迟疑的下车,阳光有些刺眼,余笙下意识的伸手遮挡在眼睛上方。
唐琅将车停下,下车看到站着不动的余笙,他不由惊讶出声,“阿笙?”
余笙应声转头,浅笑着望向来人,“唐琅哥哥!”
回到家,望着脸色不是很好的余笙,唐琅转身去厨房给她倒了杯水。
将水递给她,唐琅视线落在她皓腕上那只碧玉手镯时,他装作漫不经心的说,“阿笙,你以前见过徐慕宸的爷爷吗?”
余笙面不改色的摇头,“没有。”
唐琅凝视着她手上的手镯,眼里隐含着怒火,却没再继续问。
余笙双手抱着水杯坐在沙发上,过了好半晌,抬头望向他的双眼里盛满星光,“唐琅哥哥,你在公司适应得还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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