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徐慕宸隐含期待的双眸,余笙眼睫微垂,贝齿无意识的轻咬着唇瓣,过了良久,她才缓缓出声,“如果我说,徐茂和唐琅害得我家破人亡你信吗?”
徐慕宸下意识怔住,余笙抬头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嘴角轻牵,“是不是觉得我病得不轻?”
徐慕宸低头对上她的满含自嘲的眸色,不知为何,心脏像是被人拿刀在剜,伸手将余笙紧紧抱在怀里,摇头,“不,我相信你。”
“余笙,我相信你。”
其实只要仔细想想,从宴会上重新见面开始,她前后差距实在大得诡异,之前一直想不通。
他还曾疑惑,甚至这件事还隐晦的问过余晖,只不过余晖自己也对余笙的变化感到奇怪,但也和他说过余笙千金宴回来做的梦。
现在,将这一切联系在一起,是不是可以解释为,余笙之所以变化这么大,是因为发现唐琅和谭诗颖的感情,抑或是因为那个太过逼真的梦。
不管因为什么,徐茂和唐琅联合起来算计余笙这事不会有错,如果不是她忽然醒悟,余氏说不定很快就易主,而且,吸白粉进监狱的人就将会是她?
余笙进监狱,岳父岳母忍受不了打击,身体承受不住,这个时候徐茂和唐琅再暗中做点什么,别人只会认为余笙不孝将自己的父母活活气死。
而且,凭借徐茂的心计,说不定唐琅也只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将余氏掌握在手里,离彻底掌控徐家,又更近一步。
凭借余笙的性子,她出狱后知道一切一定会找唐琅拼命的,唐琅不会这么傻,给自己留下隐患,那余笙的结局?
徐慕宸脊背一凉,心脏咚咚作响似是要蹦出胸口,再想到唐琅和徐茂,他目眦尽裂,拥着余笙的腰似是要将她折断。
余笙伸手拍他的脸,“徐慕宸你不舒服吗?手怎么这么冰?”
说完之后又伸手去抚他额头,当摸到额头上冰凉的冷汗时,她眼里闪过抹紧张,“还有额头,怎么这么多冷汗?你是不是不舒服?”
见徐慕宸不理她,余笙着急的挣扎着起身拉他,“起来,我们去医院。”
徐慕宸猛的攥住她的手,手背上青筋暴起,看向余笙的双眸赤红一片“余笙,对不起,五年前我不该让步的,如果不是我的懦弱,你也不会被唐琅伤害。”
五年前,是余笙誓死要和唐琅结婚的时候,他因为接受不了余笙忽来的转变,再加上余笙一直不见他,受不了打击的他返身国外一连颓废了好几个月。
余笙摇头,“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
“徐慕宸,对不起,当初那样的伤害你。”
“还有,谢谢你,经历了那么多失望,感谢你还肯要我。”
说完,余笙送上自己的粉唇。
徐慕宸还沉浸在刚才的思绪中,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极度不安的情绪,对余笙送上的香唇,他毫不迟疑的擒上她两片唇瓣,仿佛这样,才能给他带来些许安全感。
亲吻犹如暴风雨般席卷着余笙,她没有抗拒,小脸上不由自主的染上丝丝笑意。
他需要她,她也需要他,亲吻带来的安全感,令两颗心紧密无缝的贴在一起。
“砰、砰!”
两人拥吻都用力至深,似乎要将对方揉进自己身体才作罢,呼吸交换的空档,耳边响起砰砰作响的烟花声。
徐慕宸望着她的眼睛,绚丽的烟花中,她粲然的双眸里倒映着他的身影,刚才似乎一直被浸的寒冰幽潭中的心脏终于渐渐回暖,拥着她,他漆黑的双眸涌上浓浓的感激,“余笙,辛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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