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迟到了……”他一直在办公室外面等她,克莱尔一走进走廊就被吓得灵魂出窍。她发出一声尴尬的嘶声,猛击他没有受伤的那只胳膊,好像这一动作就能挽回自己的尊严似的。她回到基地还不到一个小时,听起来很可怜,但蚊蝇友好的表情却出奇地令人安慰。
“你可别……”帕尔默翻了个白眼,右手急急忙忙地去开门把手。她转过身来,用屁股把它顶开,给了劳伦斯一个近乎期待的眼神:“我需要喝一杯。想和我一起吗?”
她并非真等一个答案,于是她把蚊蝇让进屋,然后把门踢上。克莱尔把手伸向她继承来的“应急”威士忌和两个玻璃杯,把酒瓶滑到桌子另一端,让蚊蝇倒酒,同时她脱下她的卡其色衬衫,那是一件男款的衬衫,她把它毫不客气地甩在地上。她瘫在椅子上,往后一踢,伸手去拿已经装满的玻璃杯,若有所思地啜饮着琥珀色的液体。她的脸上掠过一丝微笑:“期待已久了。”
“难熬的一周吗?”蚊蝇半心半意地笑着,喝了一大口自己的酒饮。他很清楚上次行动的“失败”性质,但这个问题至少让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可以这么说。”她耸耸肩,“你知道多少?”
“知道我被允许知道的。惨不忍睹,情报错误,夏普腿上还中了一枪。”
”那好东西呢?”艾鼬很快地笑了下,“我敢说,你错过了它,心里铁定很难过。”
“我宁愿呆在外面,也不愿像个残废一样被留在这里。”蚊蝇摇摇头,“当我被困在这里的时候,我不能掩护你。”
“都是你的错,我才会在外面!”帕尔默傻笑着,直到她看到劳伦斯眼中的愧疚,“嘿,别这样,蚊蝇,我不需要保护。我不是玻璃做的。”
“我还是宁愿去战斗……相信我。”他若有所思地耸了耸肩,“不过,幸好你在那儿……对夏普来说。”
“或许吧。”
“你听起来不太肯定。”
“不是我一个人做到的……绝无可能。缇黑尔救了我的命,而氧化真是及时雨……”帕尔默叹了口气,深深地吸了一口威士忌,把它留在喉咙后部,灼痛了她的扁桃体。当她再次开口的时候,她的声音变得紧绷,几乎是嘶哑,“幽灵还在找我的麻烦。”
“这次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觉得我什么都不用做。”
“他会回心转意的。”
“所以我一直在听他‘教诲’。”克莱尔轻蔑地摇了摇头,把杯子里剩下的威士忌倒了回去,“幸好你不必在回来的飞机上坐在他旁边……”
“他说了什么?”
“这就是重点。”她发出阴郁的笑声,“他什么也没说。这是我一生中最不舒服的沉默。他戴着面罩和太阳镜坐在那里……我只知道,他可能一直在对我进行死亡凝视,而我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她无奈地耸了耸肩,“但是和他在一起……他是那么的不可理喻,让我抓狂。”她停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用舌头舔着牙齿,“他对每个人都这样吗?”
“差不多。”劳伦斯对着他的杯子笑了,“但和你在一起,我想这只会成倍增长。”
“哦,好极了……他有没有……放松的时候?”
“当然……我们都有。”劳伦斯咧嘴一笑,“我们就是老一套。我们奋力战斗,我们大肆玩乐。你会看到的……”
“我会吗?”她不相信地看了他一眼,“我怀疑我是否会被允许参加你们的男孩之夜。”
“不要担心。再过几天就是头骨的生日了。只要没什么事情发生,应该就是个美好的夜晚……”
“头骨不会想要我去的,不是吗?”
“头骨根本不在乎。”劳伦斯很快笑了起来,“在347,生日这个词只是每个人把事情搞砸的借口。”
“听起来很残忍。”克莱尔的表情夹杂着厌恶和好奇。
”也许吧,但我们很少有机会这么做。”他耸了耸肩,“有点过火是很自然的。”
“每个人都会去?”
“除了弗林斯?差不多。甚至特遣队更高军衔的成员。缇黑尔,幽灵……夏普。除非在执行任务,否则没人愿意错过它。”中士给了她一个近乎严肃的微笑,“我们喜欢充分利用它。”
“我明白了。”克莱尔微笑着,伸手去拿酒瓶,快速地给他和自己斟满了酒。“好吧……只要你们这些家伙那天早上能让我只解决自己宿醉的问题,而不是解决你们所有人的宿醉问题,我想这对我来说是个好主意?”她把杯子向他倾斜以示敬酒,“成交?”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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