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听出来了。
至于女人为什么会来这里……
他知道的。
是自家母亲的打算。
其实,从徐溺第一秒踏入老宅开始,他就知道了,不过,请徐溺来的人并不是傅家家主,而是他母亲,所以,他知道徐溺吃不了什么亏。
而他这个母亲,虽然快五十岁的人了,但是并不难相处,仍旧是随性而为的公主性子,她不是会为难徐溺的人。
而且……
从徐溺与莫妮卡面对面那一刻开始。
莫妮卡就拨通了他的电话,就那么让他听着。
徐溺跟莫妮卡对话,每句每字,他都听的真真切切。
他也很意外。
徐溺这样在社会圈子里摸爬滚打,本该最是圆滑的人,也会在那一刻厉声的反驳,甚至是斥责。
为了他据理力争。
哪怕是在傅家这种水深火热的地方,她没任何惧意。
哪怕面对的是他母亲,她也没有半点谄媚讨好。
她说了。
只给他一个人交代。
这让他很意外,却又感觉……
心情不赖。
徐溺觉得在这种规矩森严的祠堂,这个男人蔑视规章制度,不跪不悔地让她坐好,为她揉脚,着实怪异,这要是被人看到了……
刚这么想。
外面忽然吵吵嚷嚷。
“你不信去问叔!当天我跟叔亲眼看到的,褚颂在直播间对这个美女多殷勤!不是女朋友是什么?”
“闭嘴!我不信!”
“信不信不由你,反正咱叔这个点例行在祠堂烧香……”
二人争执不断。
直到。
傅良延与傅祁白推推搡搡突兀地出现在门口。
傅良延指着里面,“你看,叔认识这个美女吧,他还要拧断她的腿……拧……嗯?……啊!”
声音戛然而止,伴随着倒吸一口凉气的惊叫。
门口。
傅良延瞪大眼睛,嘴巴蠕动,好半天支支吾吾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指着里面,“五、五叔……你,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最后一个字呢字,明显带着强烈的颤音。
他本来就好奇徐溺怎么会在傅家。
现在怎么跟五叔在一起?重点是,五叔干嘛捏着她的脚?难道对于医生来说,脚上还有什么命门不成?一掐就杀人于无形?
相较于傅良延。
傅祁白脸色骤变,他一下子恍惚地抓住了门框,错愕地看着徐溺,他在这个瞬间,想了许许多多种可能性,无论是什么理由都不成立,毕竟,徐溺怎么可能和五叔认识?
“徐溺……你,你在干什么……?”
他今天还原以为,徐溺是找他复合的,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傅归渡神色淡淡,对于门口二人的咋咋呼呼,他从容极了,垂眸继续给徐溺揉着酸痛的脚心,嗓音波澜不惊,“祠堂吵吵嚷嚷,还想关禁闭?”
一听这话。
傅良延顿时觉得腿软了,连忙疯狂摇头:“不不不不……”他看着这一幕,都快哭了:“您,您难道亲自下场,把褚颂的女人给……”
撬了?
五叔下手这么快准狠?
呜呜呜,吓死他了。
得亏他没在五叔面前扬言要泡这个美女,不然他这身美丽的皮就不保了啊!
徐溺没想到会这么巧,就正好被傅祁白给看到了。
她顿时勾着唇邪魅一笑,宛若电视剧里翻身农奴把歌唱的邪恶女配,冲着傅祁白抬抬下巴:“怎样?”
“还不叫嫂嫂?”
这句话实在是耀武扬威,仿佛身后的尾巴都已经翘上了天。
傅归渡眉梢慢悠悠地挑了挑。
徐溺自觉心虚,毕竟她跟傅归渡关系哪有那么深,她不由冲着傅归渡挤了挤眼睛,发出了心电感应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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