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姨心一惊:“先生?你怎么脸色这么差?”
“溺溺小姐呢?”
杨姨赶忙过来开窗通风,惊觉情况不对,她急忙上前问。
料峭的风顺着窗吹进来,真是刮骨刀般。
傅归渡沉默地将桌面那些照片一张一张收起来,这才起身,肢体似乎麻木,他滚了滚嗓子,哑的厉害:“大过年的,您回家吧。”
杨姨哪里见过傅归渡这种状态。
他一直是意气风发的,现在却颓唐地令人揪心。
“先生,你是不是和溺溺小姐吵架了?”
听到这句。
傅归渡才顿住。
他垂下长睫,“没,是我自食苦果。”
杨姨心疼的不得了,“有什么事两个人坐下来好好说清楚,都会过去的不是吗?你是不是一直没吃东西?我给你煮点粥喝?”
傅归渡挥挥手。
抬步往楼上。
下一瞬。
一声闷响。
他整个人顺着护栏往下栽。
杨姨惊叫一声:“先生!”
卧室。
傅归渡慢慢睁开眼,头痛欲裂的感觉还萦绕着,浑身像是被水洗了一样,喉咙干涩的要命,四肢的肌肉仿佛重组了般,疼痛强烈。
他发烧了。
连轴转了这么久,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
国内外温差大,他来回奔波了许久,时差也紊乱了,加上这段时间各种事务的压力堆积,在跟徐溺爆发问题后,彻底也爆发了身体累积的问题。
他掀开被子坐起来,闷咳几声。
然后起身去往浴室。
不管是否现在还在烧着,冲了个澡。
才感觉浑身轻松了一些。
出来之后,发现杨姨正好敲门进来了,看到他头发湿漉漉的,连忙道:“怎么洗澡了,您还烧着呢,对身体不好,昨天昏睡了一整天,陆少爷来看过您了,带了医生过来,给您吊了水。”
说着。
杨姨把手中的粥碗放在桌上,“医生说您劳累过度,压力过大,思虑太多,把身体给熬倒了,引发了急性的心肌炎,好在没引发其他肝脏损害,必须得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才行,这个情况太危险了!”
“心肌炎?”傅归渡轻蹙眉头,嗓音还微哑,因为生病的原因,丹凤眸眼尾漾着淡淡的红,皮肤又白看着格外令人心疼,“是有些疼。”
但是这份疼。
好像又并非急性病,而且那种化作实质性的钝痛。
杨姨无奈又怜惜,何曾几时,她见过如此这般的傅归渡,他应该永远是高高在上,霁月清风那般,现在………
“先生,你昨天昏睡了一整天,也没吃东西,胃受不了的,先喝点粥,一会儿我再给你弄点开胃的小菜。”
傅归渡揉了揉眉心,淡淡地嗯了声,坐到桌前去吃那碗小米粥,却觉得味同嚼蜡,他吃了两口便放下羹匙:“我手机呢?”
杨姨张张嘴,最终叹息,转身去拿来手机。
傅归渡打开看了看,已经晌午了。
过去两天了。
他打开通讯录看到了上方的那个手机号。
冷白指尖轻轻摩挲机身,然后拨了出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冷冰冰的女声传来。
他倒也不意外,徐溺性子向来干脆,她从不让自己拘泥于不堪之中,哪怕再怎么深爱,她都会保留一分底线,是她自己的防御机制,他知道的。
杨姨看着傅归渡微微失神的模样,觉得惋惜,“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溺溺小姐不是任性的人,我觉得,有些事,当面说比较好,女人在感情方面总归会心软些,或许你哄哄就………”
她也了解傅归渡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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