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尧绪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是啊,他已经好了,白心儿也在等他,可他为什么还僵持着如今的局面。
盛尧绪周身仿似凝了一层冷芒,气场也跟着变了,景和站他旁边,下意识便后退了两步。
“怎么?这就怕了吗?”盛尧绪浅笑,眼角眉梢却尽是疏离的凉薄,“我来回答你,因为,你欠我的,还不清,我不甘心啊。”
景和怔住,他竟是因为这个。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终究,还是咽了回去:“我明白了。”
俯身将地上的文件都给捡了起来,收拾的整整齐齐放在桌子上,“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她不想留在这里自取其辱。
“还有,记得你的身份,不要给我找事。”手已经附上了门把,耳边却传来盛尧绪低沉的话语,她知道,他这是在警告她,少跟盛尧光来往。
“嗯。”淡淡应了一声,景和开门走了出去。
刚到电梯口,斜道里猛地伸出一只手,将她拉了过去。
“你……尧光?”景和奇怪,想到盛尧绪刚刚的话,好看的眉微微蹙起,“有什么事吗?”
盛尧光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见身上没什么伤,才放下了心来。
“没事,你……还好吗?”
景和苦笑,状似平常的耸了耸肩:“还不错。”
“那就好。”他就是担心,景和刚刚帮了他,盛尧绪会把火撒到她身上,现在没事,他也安心了许多。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盛尧绪眼中柔和的光实在是让景和有些支撑不住,最后随便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背后,一双眼睛,将这些全部都收入了眼中。
这件事之后,盛尧绪再没有找过她,景和也算是安安稳稳的等到了下班时间。
“嫂子,晚上有时间吗?请你吃饭,算是感谢。”刚收拾好东西,盛尧光的邀请便到了。
景和想起盛尧绪黑沉的脸色,还是拒绝了。
“不用了,晚上我得早些回去,你大哥有点事。”
盛尧光也没多说,只说有机会再聚,这事才算是告一段落。
到了地下停车场,盛尧绪的迈巴赫已经不见了踪影,她只好自己打车回了别墅。
回去之后,却没见他踪影。
下午的事情,景和心里一直不好受,索性盛尧绪也不在,回到房间,衣服都没换,她便把自己给扔到了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半睡半醒之间,她只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还以为是在景家,自己养的金毛又趁她睡着跑到了床上:“乖,别闹……”
可今天这狗实在是有够闹腾的,不仅没有消停,反而爬到她身上,湿漉漉的舌头也在她脸上舔个不停。
“别闹了……”
双手下意识便想去推开,却被紧紧的钳住了,紧接着,低沉中带着怒意的男声便传了过来:“景和!你看看我到底是谁!”
景和的瞌睡猛地被吓醒了,入目的竟然是盛尧绪血红的眼。
“你干什么?”
景和慌了,上次就是这样,要不是他临时刹住了脚,只怕早就完了,这次,他又在发什么疯!
“我发什么疯?景和,为什么我说的话,你总是记不住呢?”盛尧绪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停,灵活的钻进了丝质睡衣的里面,触手便是一阵光滑,肌肤嫩的似乎要掐出水来。
“盛尧绪,你先清醒一点。”他身上浓重的酒气直冲进鼻腔,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酒。
景和想去推他,可是男女力量终究悬殊,不过几下,便又被他禁锢在了身下。
狂热的吻细密的落在她的额角,眼上,鼻头,唇上,锁骨,沿着峰峦一直往下,轻车熟路便解开了她的肩带,身上一凉,景和知道,这次他是来真的了。
带着哭腔求饶:“盛尧绪,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求你了……”
可是这次,盛尧绪不仅没有清醒,反而更加疯狂了起来,她甚至可以看见,他眼中赤裸裸的情欲。
“饶了你?夫妻之间,何必说这些?”出口的尽是温软的情话,可其中的冷意,景和听的清清楚楚。
“我盛尧绪的妻子,就算是死,也只能是我的人,明白吗?”他骨节分明的手轻抚过她布满泪水的脸庞,看着景和眼中的绝望,下意识附了上去,他不想见到她这样的神色。
窗外的月光柔和的铺陈进卧室里,落下满地余晖,床上红帐翻滚,一夜风流。
景和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是怎么过的,她也曾声嘶力竭的求饶过,可是盛尧绪却铁了心要折磨她,一次又一次,最终到底是谁先睡了过去,已经没人记得了。
温和的晨光穿过丝绒窗帘的缝隙透了进来,景和想要翻身,身上却痛的不能动弹分毫。
盛尧绪棱角分明的脸就在她的身边,发出清浅的呼吸,卧室里除了一室旖旎,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女士香水味道。
对,是香水,圣罗兰的夜香之怒。这香调,她太熟悉了,景家的二嫂,最爱这款香。
可是她从不用香水,这是哪来的?
在盛家三年,她只记得一个人喜欢这款香,白心儿,次次见她,几乎都是这个味道。
看着盛尧绪熟睡的样子,景和嘴角漫出一抹苦笑,纵使在床上,白心儿还是在她的生活里,无孔不入。
盛尧绪醒来便看见景和裹着床单,蹲在地上拿着他的衬衣,半晌没有动静。
昨晚他只喝了一杯红酒,身上浓重的酒气,也是在酒吧里待久了,无意间晕上的,可昨天景和帮盛尧光的场景仿佛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了一般,两人在走廊里言笑晏晏的样子更是让他恼怒。
趁着酒意,他终究是做了自己清醒时,不能做的事情。
“对不住。”看着景和这样子,他也觉得自己似乎是有些过了。
可景和只是看着衬衣领口鲜红的口红印发呆,这件衬衣,还是她之前亲手替他熨的,可是,却终究沾上了外面的女人香。
昨晚,他在外面左拥右抱,回来却进入了她身体,想到这个,她就恶心的不行。
半晌,景和终于抬头,看着盛尧绪,怔怔落下泪来。
“盛尧绪,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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