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沫这种女人,她可一点都不怕。
“贱人。”乔以沫骂了一声,突然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打云娗,可是云娗却抢先快她一步,手里的硬度可以跟石头相比的小手袋,猛地砸在了乔以沫的额头上,啪的一下,动作迅猛有力,时间拿捏的刚刚好。
将乔以沫砸的脑门一阵剧痛,眼前开始晕眩,她摇晃几下捂着头:“云娗,你居然敢打我。”
云娗揉揉有一点疼痛的手腕,“哼,不打你难道还等着你打我吗?我又不是傻子。”
就算是现在云娗还跟闻人轩混,她也不会任由乔以沫欺负。
重活一世,她发誓,谁敢欺负她,她都要一样样讨回来。
乔以沫见云娗完全一副不打算服软的样子,知道这一次自己只怕不能讨到什么好处,“我不会这么算完的。”
云娗现在可以点都不打算怕她,抬起下巴挑衅道:“好啊,随时欢迎你来报复,到时候,我砸你的东西可就不是一个小手袋。”
乔以沫捂着已经肿起来一个包的额头,恨恨地瞪了一眼云娗,转身离开。
她走之后,云娗才吐出憋闷在胸口的一股浊气,今天这200万赚的可真够窝囊的。
都是什么破事啊?
新欢来找茬,未婚妻来找茬?
他妈/的,一个个当她是好欺负的啊。
云娗在心中咒骂了一顿,正准备离开,洗手间的门却再次打开。
那人一出现,洗手间内的光鲜瞬间暗淡了许多,云娗的手轻轻颤了一下。
该死的,就不能让她好过一会吗?一个接一个登场,这是要把她累死的节奏吧?
云娗心里骂着,可是纤腰一拧,脸上带着防备却又柔媚的微笑,她抬抬下巴:“闻人先生,男厕所在隔壁呢。”
云娗心里感慨,这一幕可真和上一次在‘绯色’惊人的相似,乔以沫离开之后,闻人轩就粉墨登场,想来刚才她和乔以沫说的话,他也全部听到了。
闻人轩双手插在裤带里,唇角噙着一抹云淡风轻的微笑,不紧不慢的走过来。
他每靠近一步,云娗便感觉心脏收缩一分。
这样吧喜怒哀乐隐藏的很深的闻人轩是最可怕的,他那双漆黑如漩涡一样的眼睛,谁也不知道隐藏着什么样的危险,等到他彻底靠近之后,云娗脸上的笑意已经变得僵硬起来。
闻人轩终于走到云娗面前,她后背后面已经是死路无路可退。
闻人轩突然伸手扣紧云娗的纤腰一用力让她坐在盥洗台上。
修长有力的长腿,分开她的双腿,置身其间。
云娗又想起了上一次,甚至连姿势都是一摸一样的,她坐在盥洗台上,他站在她腿间,抱着她,姿势的不行。
不过,这一次的结尾绝不能和上次一样,他现在可跟她没关系了。
想要在厕所再玩一次真枪实弹,门儿都没有。
云娗深呼吸一口让自己冷静下来,快速进入战斗状态,目标瞄准闻人轩,又可能准备好进行贴身‘肉搏’。
闻人轩不开口,云娗也不说话,她的手贴着闻人轩的胸口慢慢往上挪动,这个男人的确她一次便心里赞一次,危险,人,可以让无数女人飞蛾扑火,奋不顾身,但是她告诉自己,那些女人之中绝不会有她云娗。
云娗的手最后搭在闻人轩肩膀上,姿势轻佻,笑容轻浮,怎么看都不是一规规矩矩的好女人,她娇笑一声,“闻人先生,该不会真的想把旧爱变成新欢吧,我记得您从来不吃回头草啊。”
闻人轩的手不轻不重的捏着她的腰,“你觉得呢?”
云娗歪着头,轻轻咬着指甲,“我觉得呢,闻人先生这样果断,肯定不是那种会吃回头草的男人,您说是吗?”
云娗的话在闻人轩耳朵里听起来,似乎是在说她已经跟了叶琛,所以不打算再做回他的新欢。
她也的确是有意让闻人轩这样误会,或许这样,他还会碍于叶琛的不好对她强下手。
他捏着云娗狐狸一样尖尖的下巴,淡淡地问:“就这么想跟叶琛?这么缺男人?”
他脸上看不出丝毫愤怒,但,却让云娗觉得背后冷的透骨。
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服软,她耸耸肩,竖起一根手指在闻人轩面前摇晃几下:“这您可说错了,我不缺男人,我缺钱。”
一句话说的坦坦荡荡,毫无遮拦。
也就只有云娗这种女人,才敢说的这么直白,这么的无所顾忌,她从以开始就直截了当的告诉闻人轩,在乎的从来不是人,她只要钱。
所以,不管闻人轩也好,叶琛也好,只要给钱,在她眼前都只有两个字‘金主’。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每天吃的大米,都是一样的味道,都是为了吃饱肚子,所以,没必要分辨,大米是那里产的。
不知怎么的,挺到云娗这样说,闻人轩心里竟然小小的舒坦了一点点。
刚准备说话,闻人轩的面色陡然变得冷下来,他猛地将云娗压倒在盥洗台,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一颗子弹从他们头顶飞过打进墙壁上的镜子里,正面镜子瞬间滑落下来,啪的一声摔在云娗身后,不少碎掉的玻璃渣蹦出来。
闻人轩将云娗压在身下,胳膊护着她的头,身体将她完全罩在下面。
在挺到第二颗子弹发出的声音后,抱着云娗快一闪,找到最近的射击死角才停下来。
云娗微微张着口,心惊胆战。
妈的,参加一个慈善拍卖会,先是被闻人轩的新欢挑衅,后又跟他未婚妻过招,现在特么的因为他,连刺杀都能碰到,这到底还让不让人过了?
洗手间的房门上明显有两个弹孔,没有什么太大的声音,那肯定是安了消声器。
方才透过门都能射击的那么精准,定然是有热感成像仪之类的设备,这次来的杀手看样子似乎是专业的。
云娗绝不会自恋的认为,那些子弹的目的是冲她来的。
云娗咬牙,闻人轩这家伙根本不是个普通的富豪,他的身份估计不是表面上的那么清白,该死的,早知道当初就该好好查清楚,再爬他的床。
现在好了,被他连累了,上天保佑,你既然能让我死后重生,就保佑我重生后别死那么早。
闻人轩低头看云娗,双手在她身上检查,“怎么样?受伤了吗?”
他的声音不知不觉间带着几分担忧。
刚才子弹射过来那一刻,闻人轩的第一想法不是自己保命,而是想……不能让眼前这个女人受伤,她胆小爱钱,碰到这种事一定会很害怕。
云娗抬头咬着下唇看他,她没有伤到一丁半点,倒是闻人轩的手上,和脸颊上被飞溅出的玻璃渣滑出了两道细细的伤,可是他却浑不在意。
左脸上的伤痕不深,鲜血缓缓流出来,非但没有破坏他俊美无双的脸,反倒看起来更加邪魅,那双漆黑如点墨的眸子,此刻已经布满了兴奋,对,就是兴奋,周边的眼眶微微泛红,淡淡的血腥味唤醒他身体对杀戮的渴望。
云娗惊诧的发现,尼玛,这个该死的臭男人,居然对这场针对他的刺杀很兴奋,兴奋你妹啊兴奋,枪子不长眼,她这一次真是躺着也中枪了。
云娗恨恨道,“我要被你害惨了?”
闻人轩唇角带笑,此刻的笑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那是一个猎人在即将猎杀突然闯入他领土的野兽时发出的愉悦,那种嗜血的笑容,让云娗有些晕眩,因为……太迷人了。
云娗用力掐一下自己的手心,疼痛唤醒她的理智。
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候她还有工夫花痴,真想抽自己一下。
云娗眼睁睁看着闻人轩突然从上一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那盒子不大,看起来像一个盛钢笔的盒子。
闻人轩那双比钢琴家的双手还要修长完美的双手快速打开盒子,只见他双手翻飞,用云娗眼睛都看不清的速度,眨眼间便用零零碎碎的小零件组装成了一支高精度的手枪。
看着那把银灰色的手枪,云娗打个寒颤,她惊觉自己跟了闻人轩四个月,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三个月90天,肉体上的接触怎么也有几十次了,但,今天这一刻的闻人轩,让云娗觉得她似乎从来都不认识这个男人。
云娗突然很害怕,她这算不算是无意间知道了前任金主的秘密,然后……然后……会被灭口?
惨了惨了,上帝保佑,如果能逃过这一劫,明天她立马滚出这个城市。
厕所门外的杀手在打了两抢之后此刻悄无声息,不知道是离开了,还是在等待他们的出去。
闻人轩组装好手枪,枪在手里转了一圈后,他猛地伸出另一只手经云娗拖进怀里,用冰凉的手枪挑起云娗的下巴,一改平常的优雅俊逸,笑的万分邪恶:“怕什么?就算死,也有我陪着呢,别人可享受不到这样的豪华待遇。”
云娗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但是她更受不了这样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一样的闻人轩,她神儿推了他一下,却没有推开,他的身体纹丝不动,云娗气急败坏,低声呵斥:“去你的豪华待遇,要死你去死,我可不要死。”
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好不容易活过来,这才活了几个月?该做的事都还没做呢,不能这么轻易就死。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