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换做以前的薄颜,断然不敢说出这种话说,可是现在……
唐惟感觉自己在下一秒就要疯狂一般,在扯开薄颜的衣服以后,就要张嘴咬,在这种事情上面,他的本能让他变成了一头野兽,依靠着原始的撕咬占有猎物,可是当他低下头去要施暴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迎着外面清冷的月光,唐惟的瞳仁很缩了缩。
在薄颜的肩膀处,有一道伤疤,并不深,但是足够刺眼。
他感觉所有的血液在这一刻逆流,从最开始的沸腾到现在顷刻间偃旗息鼓,毛孔收缩,他竟失声问道,“你这里怎么回事?”
薄颜望着天花板,无声地笑,笑出眼泪来。
“我问你怎么回事啊!”
唐惟声音都在发抖了,她肩膀上这个,明显是咬痕,被咬得太深才会留下这样一个无法彻底愈合伤疤,可是到底是什么时候,又是什么男人这样对她……
该死的,这个伤疤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居然还有脸来问我?唐惟,你到底有良心吗?”
薄颜无力的话语激得唐惟愤怒,“你什么意思?我现在要回答,而不是你的反问!”
反问?
好,好。他竟然问得出口。
薄颜笑着直到自己的眼眶都模糊了,她说,“忘了吗?两年前,你对我做的一切。”
两年前,你对我做的一切。
唐惟整个人狠狠一震,时光飞速回流,如同电影回放一般从他脑海里掠过,他隐约想起了那个时候失控的一切,以及那时——他张嘴狠狠咬住薄颜的肩膀,直到咬出血味。
他感觉自己现在的口腔里,似乎又尝到了当年薄颜血的味道。
唐惟耳边嗡嗡作响,当时的他只是被这样狂暴的情绪占据了大脑,所以控制不住连着薄颜的肌肤一起撕咬,但是他没想过,会留下一道疤。
而这道疤,在现在这一刻,就如同一个耳光打在唐惟的脸上。
她受的伤,是他造成的。可是他刚才,居然还大言不惭问罪一般去指责她!
唐惟抿了抿唇,气息一下子冰冷下来,他看向薄颜,发现她哭了,不知道为什么心尖狠狠颤了颤,又咬着牙问,“很委屈?”
他嘴里这样的话,薄颜都听腻了。
于是她便自己擦干了眼泪笑,“不委屈。”
唐惟下意识用力掐了一把薄颜的手腕,薄颜皱眉,唐惟也跟着佞笑,“疼?”
“不疼。”
薄颜像是叛逆一样,偏偏要和唐惟唱反调,“这算什么呀?两年前什么疼我没受过?你现在这样,我还真不疼。”
我还真不疼。
言下之意,现在的唐惟对于薄颜来说,也是一个不痛不痒的存在吗?
他做什么都已经没办法激起她的波澜了吗?
薄颜攥紧了手指,用娇笑的语气说道,“半夜来我房间做什么?不,是寂寞了想做了吗?不可能啊,唐少爷声名赫赫才貌惊人,这两年难道没有女人陪着你睡觉?这我可是不信的。”
她在说什么?她怎么敢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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