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阿滢求你一件事。”
阿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泣涕涟涟,好一个可怜模样。
萧情不知所措,赶紧去扶阿滢起来,却不料被她避开,“姑娘若是不答应我,我就长跪不起了。”
萧情无奈,“好好好,我答应就是了,你先起来说话。”
阿滢含着泪站起身来,扯着萧情的袖子,生怕她逃走一样,“姑娘,其实我有一事相瞒,我……并非孤身一人,我还有个妹妹,她被奸人所害,已被邪术迷惑,昨日一事都是她的作为,我也是今日才知,可是她本性不坏的。”
萧情心底一凉,慢慢推开阿滢的手,“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救她?”
“副掌门在桥那里挨个调查,我怕早晚会查到她身上去,她已是命不久矣,我……我不忍心……”
“你想要我做什么?”
阿滢闻言变得支支吾吾起来,“姑娘……以姑娘的身份……即便……即便掌门他们知道是你的作为……”
萧情眸子冷了下去,“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替她认罪?还有什么叫做以我的身份?我是何身份?我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弟子罢了,你凭什么认为掌门他们就会轻易放过我?”
阿滢眼神躲闪,“姑娘……姑娘……你……你只是……”
萧情步步紧逼,将阿滢逼至墙角,“我只是什么?说啊!我只是什么?”
阿滢身子瑟缩不断,面前的萧情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她心中分外惧怕,“姑娘,你……你……”
萧情并不言语,只用渐渐冷却的眼神紧盯着阿滢,心底却泛起疑惑,将她层层包围,现在种种无一不告诉她,她的身份是特殊的,是她无法想象的特殊。
“姑娘你可是庄内的遗孤,姑娘,阿滢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妹妹吧。”阿滢此时已经无所顾忌了,扑通又跪倒在了萧情的眼底,狠狠拽着她的裙底,满心祈求。
萧情如遭雷劈,脑海中似乎记起一些东西。
“姑娘!你去哪里?姑娘!”萧情不顾身后阿滢的嘶吼,转而跑进内坊,闯进了帮主的房里,几个弟子立马将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萧情心无所惧,直言直语,“掌门,我想知道江昀为何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帮主不慌不忙,将眼底刚刚烹好的茶端起,微微一吹,热意散去,“你自己心里不是已经清楚了吗?”
“我清楚?原来如此。”萧情心底泛起疼意,“掌门其实你早就知晓我的身份了吧。”
“一切都是缘,缘来缘去,归路还是在你自己的手里,萧情,我想我也无需多言了吧。”帮主的态度比之前更是冷了三分。
“掌门,我绝不会拖累你们,这就离去,掌门的信我会如约交到我爹手上的,萧情就此拜别。”萧情刚走出没几步,就又停住步子,“对了,阿滢在你身边多年,她的妹妹还请掌门多加照拂。”
帮主眸色不动,手却轻轻颤了起来,看着萧情离去的背影,她唇角泛起苦涩,“一切不过是早有安排罢了。”
时间过得很快,就在萧情想要回京的时候,江昀已经从江南赶回了京城。
江丞相起了个大早,听下人说是去接某位好友去了。
听说此人从陕西一带过来,跟江丞相也是莫逆之交,当初他落魄的时候,江丞相曾经救过他一命,所以他一直记着他的这份恩情。
这不,多年未见了,趁着自己还能到处走动走动的时候,一定要来看看江丞相,跟江家的人认识认识,以后好相互走动走动。
尤其是来看看江昀。
毕竟他对于江家的情况也是了解的,江丞相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过来也是想来和江昀打一下交道,以后在经商上面有什么可以互相帮衬的,可以相互之间有个照应,互相关照。
他过来当然不是空手独自一个人过来,过来的时候还带来了自己的小儿子,特意来跟江家认亲的。
毕竟这两家之间的关系,总不能因为两个人之间的老去而慢慢淡化了,总是需要后辈之间相互走动,相互关心来依存的。
不管是在经商还是在官场上,这种人脉关系都是非常重要的,毕竟有的时候有了人脉就等于有了资源,有了资源就等于有了财富,所以说强强联手,往往都能够制造出出人意表的效果。
江昀没有看见江丞相的身影,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从这两天的准备工作上面他已经看出来了,他爹对于这个老友是非常重视的。
可以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不仅仅所有的院子内全部重新贴了窗纸,就是每一个桌椅的细节处都是擦得蹭亮蹭亮的,而且所有的被子全是从绸缎庄里新做的料子,为的就是让对方能够睡得舒适一点。
而且戏班子请的是京城最有名的梨园的戏班子来唱戏,要知道,对于他们那一辈的人来说,唱戏可是一个拿手的爱好,每一个声调、每一个步伐都有着它自己的讲究,所谓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就连江昀对于这种东西都没有多少精通,只能从外面请人来。
梨园的人提前两天就已经住进了相府,为的就是准备好这几出戏,让那个老友高兴高兴。
而且专门请了京城最有名的陕西菜的大厨来到相府,专门进行陕西菜的制作,怕的就是那老友吃不惯着京城菜。
而且全家所有的仆人都被打了招呼,看见他那个老友一定要恭恭敬敬的,就像看见江丞相他本人一样的尊敬,包括他带过来的小儿子,也必须尊为上宾对待,不得有所怠慢。
下人们见了,纷纷猜测这个人和江丞相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关系,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对待谁。
这个阵仗搞得相府里面的人都在嘀咕着,也不知道来的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让江丞相如此慎重。
江家自己的人也在猜测着这个老友的身份,不过没有人敢站出来反驳江丞相的话语,因为在这个相府,他就是天,他就是地,他是所有人吃饭谋生的主宰,所以大家也就只是议论而已,没有人站出来说什么不是。
毕竟江丞相在朝堂上有着自己的威严,虽说这两年被右丞相打压过,但是无论在哪里也仍是一名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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