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本身就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子,她一定是被逼迫才会这么做的。”
司徒衍一针见血的指出来了这个问题,“你错了,她最大的问题在于她心里的那个人不是你,你知道么,如果说你不清楚她最大的问题的话,那么你以后还会吃很大的亏的。”
江昀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她心里的那个人不是我,可是放下终究是需要一段时间的,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那么容易给放下的。”
司徒衍将手放在江昀的肩膀上,“为什么不尝试着去瞧瞧别家的女子呢, 这样也许对你会有帮助一点。”
“别的女子?”江昀听见这话的时候,有些不解其意。
“对,我听江丞相说,其实他早就给你定了一门婚事,对方可是当今圣上的女儿,那可是公主,最关键的是哪个女子对你是一心一意的,怎么,你就没有考虑过这门婚事么?”司徒衍有些奇怪的问着。
其实,对于他们这样的家族来说,强强联姻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儿女情长并不是他们这样的男儿应该做的事情,至少司徒衍是这么认为的。
江昀有些愁苦地说道:“可是我对纳兰凰是真的没有感觉,更何况,在我心里,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妹妹一样的看待,要把她当做妻子,我觉得始终缘分不到!”
司徒衍将手放下,继续劝说,“那也不妨碍你在京城找一个名门闺秀来做你的世子妃,毕竟你也得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不是吗?”
江昀叹了一口气,说道:“再看吧,反正感情的事情也不着急,还是先把手里这些事情处理好了,再来谈论这样的事情吧。”
“也对,好男儿志在四方,当务之急是把沈家这个烫手山芋给处理好,否则对你们江家的影响可是非常不利的。”司徒衍对着江昀说道。
江昀总算肯开诚布公的跟自己的爹爹进行沟通了,“嗯,一会儿我跟我爹好好商量商量,这个事情怎么处理比较好。”
“少爷,不好了。”
这时,一个小厮忽然跑了过来,一脸着急忙慌的样子。
江昀开口问,“何事?”
“世子爷。”小厮趴在江昀的耳畔说着什么,话毕他脸色骤然大变。
大成四十五年,孝济太后于行宫悴然薨逝。
三天后,太后宫中宫女太监一一暴毙,一时之间朝堂四野争议不断。
萧府之内。
“啊!”
噩梦惊身,萧情起身的瞬间,额顶像是悬着冰剑,豆大的冷汗珠子扑簌扑簌往下坠。
“太子爷,您醒了?”
萧情神智仍旧有些不明,她朝着明黄帐幔外瞧了一眼。
外头站满了宫女太监,其中领头的便是纳兰尊的贴身太监福庆,大腹便便的模样依旧不变。
“福庆……”
这二字刚一出口,萧情就被自己的声音给吓到了。
这声音虽然清越可听,可是分明粗哑得是个男人的动静,她慌乱间低头瞧见了自己眼下的大掌。
洁白,修长,没有一丝一毫的细纹,拇指上的金玉扳指更是令人注目。
这个手……
正当萧情疑惑的时候,外头的众位宫女太监忽然纷纷跪地,“奴才叩见皇上。”
熟悉的脚步一步步压了进来,萧情登时看过去,只听得外头传来了皇帝的声音。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几天前她被纳兰尊召进皇宫替太后诊治,之后的事情模模糊糊她便记不起来了。
皇帝吩咐宫女太监退下,他走进来并没有拉开帐幔,只是立在前面,从身形中可以看出现在的皇帝似乎仍旧处于壮年,完全不像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虽说她重生之前是个没规矩的,可是之前已经入宫几次,成为了太后身边的红人,学习宫里的规矩多少也懂得一些,这些礼数早就像血肉一样成为了她身体上的附属品。
看到皇帝,她立刻掀开被子要下榻行礼,可是等她要挪动身子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下半身根本使不上半点儿力气。
对了。
她忽然记起来了,纳兰尊前些时日带着她曾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好起来。
“你身体有恙,就不必多礼了。”
看来这必定是纳兰尊偷桃换李的计划了,不如她就将计就计帮他这一次。
“是,儿臣谢过父皇。”萧情很快适应了自己这个事实事实,学着纳兰尊的腔调回道。
“尊儿,朕已经吩咐太医院的太医们,你放心,你的腿朕就算是找遍天下名医也会给你治好。”话毕,皇帝便悄悄离开了,大抵是不想伤了他宝贝太子的心。
皇帝的音容样貌温润得体,想这位皇帝在位这么多年,一直是个飒飒如春风的君王,大成在他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多年,从未有外敌入侵。
掐指算一算,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是晌午才对,但是若是她成了纳兰尊的替身,那真正的纳兰尊……
呸!
一想到之前她是如何被纳兰尊算计到宫中的,萧情依旧恨意上头。
若非是纳兰尊,她也绝对不会从马背上摔下来。
“太子爷,皇后娘娘来看您了。”
皇帝的皇后乃是出自与江家交好的沈家。
沈家与江家,一个文臣世家,一个武臣高府,对于大成的建设那都是立下了汗血功劳的。
当初江安入宫除了江昀的功夫,估计也是得了皇后的举荐,他才得以从十二富贵家中的公子哥中脱颖而出。
皇后将殿内的下人全部遣下,只留守卫在外,她见人都下去之后才慢慢朝床榻这边走来,虽然隔着薄薄的纱帐,但是仍能看出这位皇后的仪态万千。
“尊儿。”她在外头轻轻唤了一声,却像是一块石头重重压在了萧情的心上。
“母后。”萧情出声落地,赶紧将自己闷在被子里,看起来和纳兰尊不会差别太大,皇后已经掀开纱幔,坐到了床边。
她的眼睛红肿,一定是因为刚刚哭过。
不管怎么样,纳兰尊都是她唯一的儿子,也是她这一生唯一的指望,只要稍微受点伤估计都得心疼死,更何况是这般严重的伤。
可是她就一直不解,纳兰尊对于谁都不是很冷淡,但是唯独对这位把他捧在手心里的皇后,她私底下也有偷偷打听过,纳兰尊打小就是生在皇后宫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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