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义憋着一肚子的火,郁闷的往客栈走,心里核计着,买一匹好马,多备上点干粮,然后独自上路。这文夫人虽然说得不清不楚的,但是方向肯定不敢骗自己,自己能杀了怒霸天,就是在灭了镇远镖局那也是举手之劳的事情,文夫人不会不知道。
肖云义刚回到客栈,店小二就冲他神秘的挤咕眼睛,问他话也不说,就是在那傻笑。肖云义一头雾水,直接回到了房间,竟然发现于怡婷正等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肖云义一下子愣住,心道这个时候你应该在鸿渐商会啊,现在商会和镇远镖局打的不亦乐乎,你不在那帮忙,到我这来干什么。
“我不在这还能在哪。”于怡婷俏脸一怒,撇了撇嘴,脸上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肚子的话无处诉说。
“你爱在这就在这吧,反正我马上就要走了。”肖云义平静的说道,他可没工夫管这位姑奶奶的事情。
“你就知道走,你知不知道我在你这受了多大的委屈。”说完于怡婷的眼泪落了下来,也不管肖云义听还是不听,打开了话匣子。
原来她回到了鸿渐商会,看到三师兄就跟个没事人似的,一点也没为那天的事情内疚。她按捺不住,就把那天三师兄出卖她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些人听完之后,非但没有同情她,反而意味深长的笑了。这下把于怡婷给弄糊涂了,私下里一打听,这才知道三师兄回来之后,早就把故事编好了。说于怡婷与一个男的混在一起,本来那天晚上他们两个联手能轻易的闯出去,结果于怡婷为了那个男人,连自己的师兄都给抛弃了。三师兄自己拼死杀出来的。但是他并没有怪罪她,还替她说了不好的好话。现在整个鸿渐商会的人都知道,于怡婷有了野男人,连神刀宗的师兄弟旧情都不念了。
肖云义一听,这三师兄可真是够卑鄙的,连这种故事都编的出来,不过也挺佩服他的口才的,跟胖子有一拼。不过他现在可没心情跟三师兄计较,反正这是你们宗门的事情。收拾好东西,肖云义就准备出发。
“你去哪里,这件事你不帮我澄清一下。”于怡婷一下子急了,好像自己真的对她做过什么似的,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眨眨的。
“清者自清,不知道越描越黑的道理么?我马上就要离开了,再见,于姑娘。”肖云义拎起了包袱,就准备出发。
“你真的要走,不管我了。”于怡婷一下子慌了,伸手抓住了肖云义的手臂,不住的摇晃,满脸的哀求之色,让肖云义狠不下心来。
“我真的有事,”肖云义的心肠软了下来,安慰的说道;“需要马上离开,我答应你,只要一有机会,我就会去神刀宗一趟,把我们的事情交代清楚。”这谎话说的可以,人家神刀宗怎么会在意这件事,再说了,自己是什么人,人家神刀宗为什么要听他说的呢。
“你去哪?反正我心情不好,就跟你去散散心。”于怡婷说道;
“我去博伊城。”肖云义心道要是路上有个美女陪伴,倒也不会孤单寂寞。
“博伊城,你怎么要去那,那很危险的。”于怡婷的脸上忽然变了颜色,十分的担心。
“你也知道博伊城在什么地方?”肖云义纳闷的看着她,忽然自嘲的笑了笑,人家于怡婷可是神刀宗大门派的核心弟子,怎么会连博伊城都不知道呢。
于怡婷摇了摇头,说道;“我只知道它在苍翼城的西面,据说很远,我从来都没有去过。不过这次去无尽山脉试炼,只要获得宗门资格的人,都会在宗门的长老带领下,赶去博伊城的。听说去无尽山脉的路,只能从博伊城出发,你真的马上就要走。”
肖云义黯然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是脸上坚毅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于怡婷放下了手,她不是一个不懂事的女孩,虽然在肖云义这,她可以任意的使着小性子,但是事关大局,她还是分的轻重的,有些恋恋不舍,但也没有继续挽留,幽幽的说道;“肖大哥,如果我也获得宗门的资格,在博伊城我们还会不会见面。”
“一定会的。”肖云义轻轻的拍着于怡婷的肩膀,道;“清者自清,这种事不用往心里去,所谓日久见人心,就是这个道理。对了,你回去宗门之后,有个叫张力的弟子,他是我的朋友,如果你方便的话,帮我照拂一二。”
看着于怡婷的身影消失,肖云义忽然有了失落的感觉。不由的摇了摇头,看来自己真的是修为不够啊,只是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就是让自己难以割舍,这可如何是好。
苍翼城里面乱的一团糟,就在他住的客栈外面,镇远镖局和鸿渐商会的就打了几次,街上的行人冷清,苍翼城就跟一座孤城似的。
肖云义买了一匹好马,准备了一些干粮,出了苍翼城,往西的方向走去。心里藏着事,也没有心情规划路线,又赶的心急,经常是错过了住宿,要睡在荒郊野外。
幸好也是习惯了这种生活,倒也不显得难受。只是之前每次都有人陪着自己,这次是孤单一个人,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倒是有些寂寞。
走了大概十多天,肖云义心里开始嘀咕起来,这古武世界还是不如外面繁华。一路上路过的都是小村子,就连个像样的镇甸都没有。
肖云义无精打采的骑在马上,心里把文夫人的祖宗问候了一万多遍。如果这个臭娘们敢骗自己,就杀回苍翼城去,把镇远镖局彻底铲平。
无聊的放出了谛听,忽然听到前面似乎有三个人在说话,距离好像还不太远。肖云义心中寂寞,在马屁股上拍了几下,就看见前面的路上一辆马车,正在赶路。
赶车的是个二十多岁的黑小伙子,那皮肤可真黑,要是在晚上伸出手,都看不到手在哪里。肖云义的天眼在车里扫了一下,坐着两个人,一个七十多岁的老者,留着山羊胡子,老态龙钟,还不时的咳嗽几声,在他的身边,安静的坐着一个年轻人,面目清秀,跟文思道有异曲同工之妙,也是二十多岁,颇有点落魄贵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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