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欧阳祎愣住了,擦了擦自己的鼻子,细长的眼睛浮现一丝不可解的光芒,“不可能吧?那么愚蠢骄纵的大小姐,怎么可能是在演戏?”
“说演戏可能也不十分恰当,但是我有一种很明确的直觉,庄初夏不想嫁给我,不是因为我是个残废,而是另外有别的想法,好了,阿祎,你不要担心,怎么说我也是跆拳道黑带,格斗七级高手,怎么可能会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可是整个世界都知道,你是个残废,所以,你千万小心自己,别给庄初夏弄伤了,从没见过那样的泼妇,在订婚礼上咬未婚夫一口,真是没有家教”欧阳祎这一吐槽起来,就是没完没了。
冷司寒凝眸沉思片刻:“别说她了,没啥好说的,说了烦心。对了,忘了说,明天是个好日子,你差人去安宁墓园那边,放点玉簪花。要纯白的,不要一点杂色。”
欧阳祎的脸色有些复杂:“司寒,用得着对那个女人那么上心吗?她又不是什么富家千金,只不过是个酒吧女,而且她的死跟咱们又没关系,当时阿彪开着车好好的,偏偏一辆小货车撞了过来,阿彪也受了重伤,差点脑震荡了差点咱们就损失了一个得力干将”
“阿祎,别这么说她!”冷司寒的脸色一冷,声音透着不满,“一码事归一码,她都已经这么惨了,那么年轻,难道你还要怪在她身上?”
“好好好,我言重了。”欧阳祎知道即使多年好友,司寒的脾气还是不会改的,只要他的脸色这么一沉,即使是自己——他在这世上最信任的朋友,也最好不要多说半个字。
“那辆小货车后来真的一点问题都查不出吗?”沉吟片刻,冷司寒的手指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
“司机当场死亡,酒精浓度高出临界点三倍,货车本来就老旧了,刹车也有问题,就是一场普通的酒驾事故,司寒,你还想查到什么?”
“也许只是我多心了。”冷司寒的手指划过自己唇边,喉结微微滑动,他不可抑制地想起那个女人的味道。
她的全身飘散着一种玉簪花的芬芳,嘴唇柔软,发丝如同缎子一般,眼神清冽,似乎最芬芳的甘泉,那一晚,他原本是想放过她的。
虽然他钱包里损失了一张可以刷走五百万的卡,但是看着她跪在地上,哀哀请求的模样,眼里的泪水好似珍珠一般一颗一颗坠落下来,他一直认为自己冰冷之极的心,突然有所动摇。
而后来,他去她被囚禁的房间,想亲自放走她,可是,看着她蜷缩在床上的可怜模样,他实在,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
也许没有人相信,那是他的第一次。
他一直是个隐忍的人,仿佛蛰伏的野兽,可以将自己的**压到最低的男人,甚至,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就好像一座冰山,永远也不会融化!
可是,在那瞬间,月光隐约地勾勒出她的轮廓,他第一次,决堤了自己的**。
他放任自己沉溺进她的柔软,最后迸发的时候,他激动得全身颤抖,原来融合的感觉,那么好,就好像最甜蜜的梦境,又好似火山的爆发!
事后,他自己也有些无措,他怎么可以做这种事?这个不明来路的女人,要是真的把他的秘密泄露出去怎么办?全世界都认为冷大少爷冷司寒双腿残疾,只是个毫无存在感的废人,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在强敌环伺之中,存活下来!
他也曾经想,要不要将这女人灭口,可是当她双臂搂紧他的肩膀,好似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那样他就下了决心,他会让这女人留在自己的身边!
说她活不过第二天,其实只是为了吓唬她一下,可谁知道,第二天,自己有事情先走了,阿彪竟然傻乎乎地真的把她带到了海边,然后遇到了车祸!
阿彪自己都差点没了一条命,他自然不能责备他,可是她当场就没气了,不可能抢救回来!
他们不让他去看她的模样,可是他坚持要去看一眼,白布下面她的脸竟然丝毫无损,那蔷薇色的嘴唇已经毫无血色,那一瞬间他的心,若有所失!
他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她的来路,甚至不知道她拿走那张五百万的卡是给了谁。当然,他可以去那家叫做‘红尘如梦’的酒廊去查她的来历,但是阿祎劝他不要打草惊蛇,他思考良久后,也接受了——毕竟,他的身份特殊,最好不要被任何人注意。
他只能对着她的墓碑郑重地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不会忘了你的。
你会一直,活在我的心里!
因为,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没想到,只过了半个月,父亲就去世了,一切比他想象得还要迅速!
他很清楚,虽然他原本的定亲对象是温如心,可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英俊骄傲,自视甚高的冷司远,又怎么会愿意娶那个庄初夏?
司远不娶她,他可以娶,庄毅然也没有别的选择,必须把庄初夏嫁给他。
一切,都恰恰刚好,正在他的计划之中。
为了他必须要做的事情,他必须要娶她!
反正,这世上也没有什么,他真正喜欢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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