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很多年前,曾经有过,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好了,司寒,那女人已经不能死而复生,你也算对得起她,都没去查那五百万的卡的下落,你就不要再自责了。”
“嗯。”冷司寒颔了颔首,补充了一句,“记得,白色的玉簪。”
——他在心里叫她玉簪。
和她一样,纯白,脆弱,惹人怜惜。
欧阳祎不大高兴地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哼,不知道司寒中了什么魔,就不知道那酒吧女那里好了,死了也好,如果没死,估计是个祸害
此刻,一直伺候着他的女管家葵姨已经含着笑走到身后:“大少爷,少夫人出来了,在那边候着呢。”
葵姨五十多岁,这些年一直伺候他,亲如家人。虽然他现在已经是冷氏总裁,但这大少爷的名号,她一直没能改口。
“好。”冷司寒白了一旁的欧阳祎一眼,拍了拍轮椅,“愣个毛线,快把我推过去。”
欧阳祎脸有点绿地哼了一声:“司寒,你在旁人面前装得温文尔雅,对那个泼妇也是大暖男一个,偏偏对于我这个发小,凶巴巴的,我看,这一点,你跟那庄初夏还挺相配。”
“哈哈哈哈哈!”冷司寒爆发出一阵大笑,“好好好,我跟s城第一泼妇——庄初夏很相配!我们是天作之合,天赐良缘!”
欧阳祎忍不住也笑了。
也是,司寒怎么可能和庄初夏那等没家教,没文化,没素质的泼妇大小姐相配?外界以为司寒是残废,是懦弱没有主见的傀儡总裁,庄月婷和冷司远母子更是以为司寒任他们搓圆捏扁。等着吧,有一天,司寒会给他们脸上,扇一个响亮的耳光!
两个男人远远的,就看见一个女人侧身站在桌旁。
桌上正好摆放着一个瓷白花瓶,花瓶里面插着一支玉白色的花朵。
女人穿着淡绿色的长裙,侧面对着他们,露出一条线条紧致均匀,白得好似玉一样的手臂,手指修长,指甲闪着自然健康的淡粉色,光是这手臂和手,就美得和画一样。
品味恶俗的庄大小姐,平时出现在公众视线里,总是穿着闪闪发光,又暴露又俗气的衣服,可是这一回,她怎么选了一件这么低调,又仙气的衣裳?
欧阳祎愣住了:“不是吧,这是”
冷司寒也怔住了,然而他到底不是寻常人,只是淡淡地弯唇,低笑道:“看来我的未婚夫人,真的要给我一点小惊喜。”
他的目光流连在她的手指尖——她在订婚礼上明明涂着颜色惊悚的指甲,怎么现在一点也没有了?
再过了一会儿,他就看见女人微微弯下了头,用那挺翘的鼻尖朝着那玉白色,含苞欲放的美丽花朵,轻轻地闻了一闻。
那动作,十分优雅,又带着少女的天真。
她的肌肤洁白胜雪,眼睫毛又长又翘,脸上没化太浓的妆,可是那侧面已经很美丽,不但美丽,而且很纯洁,有一种如诗如画的气质,这种气质,两个男人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刚才还在疯狂地又打又闹,气得跳脚,大骂冷司寒是残废的庄初夏身上!
“那个,我,我不是看错了吧”欧阳祎原本说话十分流利,此刻都结巴了。
“看来我的预计是对的。”冷司寒的眼神中,浮起饶有兴味的光芒,眉间的蓝痣一闪,“我的夫人,还是个很有意思的女人。”
初夏微微地转过头来。
心里很紧张,脸上却是淡淡的样子。
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抬起眉毛,一双眼睛,没有任何波动地居高临下,看着轮椅上的冷司寒。
冷司寒也没说话,抬起眼眸,瞳仁闪烁,静静地,专注无比地看着她。
两个人的目光都是那么安静,却又潜藏着机锋,好似平静的小溪,底下却是有汹涌无比的暗流,谁要随便闯进去,就会被暗流卷走,尸骨全无!
推着轮椅的欧阳祎也呆住了,这两个人互相对视的眼光,那泼妇庄初夏竟然丝毫不落于下风!要知道,司寒真正严肃起来,那目光可是如同夹杂冰渣子的暗流,足以让人冻得浑身发抖,然而,这泼妇大小姐庄初夏,却是一点儿都不害怕的样子!
看来泼妇就是泼妇,以前自己把她想得太简单了,可千万不能让她欺负司寒啊。
良久,冷司寒终于是垂下了眼眸,嘴角荡漾出一个格外甜蜜柔和的笑容,再抬起眼的时候,眼眸里面已经又是那种柔弱温和的神情:“初夏,你穿这条裙子很美,很衬你。”
“呵呵。”初夏弯起嘴唇,笑得灿如春花,“可是冷总,我觉得你穿这件衣服一点儿也不衬你!”
欧阳祎皱起了眉头——泼妇就是泼妇,怎么说话呢?
初夏却直直地盯着冷司寒身上那件象牙色,光滑得没有一丝皱褶的丝质衬衫,冷冷弯唇:“这颜色,显得你的脸色不好!而且,大喜的日子,你干嘛穿得那么素?你是觉得跟我订婚,完全没有一点开心的感觉,才会穿得跟去参加葬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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