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他的冷笑。
状若地狱之鬼。
聂红霞吓得面无人色,浑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拼命抵挡男人的靠近,伸出手在他脸上胡乱拍打。
“走开,滚!”
男人有一瞬间羞恼。
随即又嘿嘿笑起来。
这点小力气,打在他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一点也不疼,正好给他助助兴。
他拖着聂红霞往旁边的小巷走。
聂红霞不敌男人的力气,她感觉到一阵阵绝望,挣扎间看到了手腕上的手表,心底突然涌上一个念头。
“大哥大哥。”
“你能不能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把手表给你,这手表是刚买的,二百多块钱呢!”
“手表?”
男人停下脚步。
目光落在聂红霞高高举起的手上,她手腕上戴着的手表亮闪闪的,看着确实不赖。
男人被手表吸引。
手上的力道松开。
聂红霞一看有门,连忙央求道:“大哥,你先放开我,我给你摘手表。”
她的心砰砰直跳。
一块手表而已,和她的安危比起来,不值什么。
男人松开手,粗声斥道:“快点,赶紧摘下来给我,别想耍花招。”
正好他还缺点老婆本。
卖了这块表差不多就够了。
没想到今天的运气这么好,又能玩女人,又能得好处,真是快哉!
聂红霞忍痛将手表摘下,递到男人手里。
男人举起手表凑到眼前,啧啧称叹:“老子还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今天真是赚了。”
他忍不住咧开嘴大笑。
聂红霞也跟着干笑两声,然后趁其不备,偷偷往后蹭了两步,深呼吸、蓄力、转身飞快朝大路奔过去。
“我艹!”
男人低咒了一声,撒腿就往前追,只是聂红霞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跑得飞快,很快就消失在道路尽头。
他追了几步没追上。
索性就放弃了,反正已经白得了一块手表,也算意外之财,这一趟值了!
聂红霞撒丫子往家跑。
她连口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喘气就腿软跑不动,憋着劲跑回筒子楼,抖手抖脚地敲着家门。
午夜。
万籁俱寂。
聂母以为聂红霞不回来了,也没给她留门,早就睡熟了,聂红霞又累又怕,疯狂的敲门声吵醒了邻居。
她们家隔壁是个独居的寡妇。
为人尖酸刻薄,最爱传闲话。
王寡妇披着衣服打开门,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张嘴就骂:“三更半夜不睡觉叫魂啊,门都让你敲烂了!”
聂红霞缩着脖子小声道歉。
“婶子,对不起,吵到你了。”
王寡妇瞪着刻薄的三角眼,绿豆似的眼珠子滴溜溜在聂红霞身上转了一圈,然后露出来个了然的笑容。
“红霞啊,瞧瞧你这头发散了,衣服都乱了,是不是遇到啥事了啊?”
她说着状似关心的话。
嘴角却勾起一抹鄙夷。
这么晚回来,八成是没干好事,说不定在路上被人拉进小胡同圈圈叉叉了。
王寡妇笑得幸灾乐祸。
她年纪轻轻死了男人,巴不得所有人都和她一样悲惨。
聂红霞没搭理王寡妇。
寡妇,苦瓜瓤子,碎嘴八婆,她不值当得罪这种人。
王寡妇见聂红霞不吭声,心里更加肯定她这是心虚了,嘴角的鄙夷更甚。
都快订婚的人了。
还出去瞎胡闹。
等明天她可得出去宣传一下聂红霞的“丰功伟绩”。
王寡妇扭腰摆臀地进了屋。
聂红霞松了口气,继续拍门。
聂母睡得正香,忽然听到门外砰砰作响,她恼火地穿上衣服,一把拉开门,暴怒道:“敲敲敲,催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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