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顾承海却大着胆子握住了她的手。
面上一本正经地敬酒,和大家谈笑风声,私底下却抓着她的手不放,甚至还用粗糙的指腹摩挲她的掌心。
这个大胆的举动让秦雪梅脸红。
她垂下眼睛,不好意思再看顾承海,手心里却像是窜起了一波又一波的酥麻,痒得很。
这份酥麻的痒顺着手臂一直传导到心里。
引得心尖酥麻一片。
有眼尖的看见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笑着打趣道:“瞧瞧咱们承海多稀罕媳妇,小手拉得多紧!”
顾承还耳根都红了,嘴却硬得很:“那可不,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媳妇自然得稀罕!”
他这话逗得大伙哈哈大笑。
顾承安给自家二哥投去个佩服的眼神,果然有了媳妇的人就是不一样,他二哥都放飞自我了。
顾承海确实放飞了。
放飞自我的后果就是飘了,由于太高兴了,大家敬的酒基本来者不拒,然后就喝高了。
顾承安结婚的时候是装醉,他是真醉。
走路都打晃了,还不忘牢牢握着秦雪梅的手,把陈玉芹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到底是真醉还是假嘴。
一大碗醒酒汤灌下去,人倒是消停地去睡觉了。
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接近晚上,吃酒席的人早就走了,屋子里静悄悄的,连孩子们都不在。
顾承海有些懊恼。
结婚当天喝得烂醉如泥的新郎他恐怕是第一人,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他们兄弟几个的酒量都不好。
要怪就怪他老爹好了。
谁让他没给他们遗传个千杯不倒的海量。
安逸地抽着旱烟的顾满仓冷不丁重重打了个喷嚏: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说他坏话?
顾承海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打开房门出去。
孩子们在院子里玩,并不见秦雪梅的人影,他问坐在门槛上抽烟的自家老爹:“爸,雪梅呢?”
顾满仓看他一眼。
啧啧,刚醒来就找媳妇,这副没出息的样子看得他眼睛疼,不过话又说回来,好像顾家的男人都特别在乎媳妇。
几个臭小子都是这样。
嗯,这里面也包括他。
这也算是老顾家的优良传统美德了。
顾满仓敲了敲烟锅,往旁边挪了挪,让出门口的位置:“在屋里做衣裳呢。”
赶紧把人打发走吧,浑身酒气熏得他脑仁疼。
“等等。”
看在老二好不容易把媳妇娶回家的份上,还是给他个忠告吧,顾满仓咳嗽了一声,慢悠悠道:“你身上太臭了,去洗个澡。”
没有女人喜欢浑身酒臭味的男人,他是怕顾承海被媳妇赶下床。
毕竟这种事情在自己年轻的时候可是没少发生,当时老婆子凶的呦,一脚就把他踹下了炕。
现在老了,想踹也踹不动了。
顾承海哪知道自家老爹触景生情,想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情,他抬起胳膊闻了闻,确实有一股味道,睡了一下午,酒香发酵成了酒臭。
是得好好洗洗。
仔仔细细地洗了个澡,身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搓得干干净净,洗完了澡也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晚饭也简单。
中午的席面剩下不少肉和菜,重新回个锅,再热些玉米饼子,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完,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媳妇。
当然,没有媳妇的自己郁闷去吧。
陈玉芹刷了碗从厨房出来,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院子里没有灯,顾承海就蹲在墙边,冷不丁一瞧,还以为墙边长了人形大蘑菇呢!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