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蹲外边干啥?咋不回屋?”
这傻儿子,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在外边装什么蘑菇。
顾承海想站起来。
可蹲得太久了,腿有点麻,他晃了晃身子,又蹲了回去,龇牙咧嘴地揉着腿:“妈,你休息去吧,我在外边冷静冷静。”
冷静啥?!
陈玉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儿子一眼,世上咋有这么怂的人,半点他老子的干脆利落劲都没遗传。
人都娶回家了,还冷静,再冷静,媳妇都睡着了。
唉,气死人了。
不管他了,让他自己外边待着吧,反正大夏天的也冻不死人。
陈玉芹回屋和顾满仓去吐槽了,顾承海继续冷静,他也弄不明白自己咋想的,盼了多年的心愿终于实现,雪梅终于属于他了。
此刻,他却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他虽说已经老大不小了,可真正的实战经验约等于零,就有洋洋那次,他睡得迷迷糊糊,谁知道毛小敏那女人咋弄的。
反正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要是说自己其实跟童子鸡差不多,估计雪梅也不信,所以,期待已久的新婚夜到底该咋做?
顾承海在屋外抓耳挠腮地喂蚊子。
秦雪梅在屋里看得好笑,中午拉她的手的时候不是很勇敢,这会儿怂了?
她给三个孩子讲故事哄睡。
孩子们玩累了,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顾承海终于喂饱了蚊子,顶着满身的大包回来了。
不只身上有包。
脸上也有,还有一个咬在眼皮上,看着就特别滑稽。
秦雪梅没憋住‘噗呲’一声笑出来,取了花露水给他擦,顾承海被媳妇笑得脸红,但还是乖乖弯下腰。
凉凉的花露水抹在身上,被蚊子咬过的地方不痒了。
但随之而来的是另一种蠢蠢欲动的痒。
离得近了,他不仅能闻到雪梅身上的香味,还能看到她浓密卷翘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扑闪扑闪的。
闪得他眼都花了。
不知道该往哪看。
秦雪梅哪知道顾承海心里的弯弯绕,她将花露水放到抽屉里,以防孩子们拿出来打碎,然后才看向顾承海。
“你还洗澡吗?”
顾承海木愣愣地摇摇头,他傍晚的时候已经洗过了,待会再刷个牙就可以了。
他们住的房子是个单间。
这就意味着日常起居、洗漱、包括洗澡都要在这一间房子里完成,想到这里,顾承海主动去拉了窗帘,屋子里顿时只余烛光闪烁。
二婚也是新婚夜。
两只红烛燃得正旺,印得红色的喜字格外引人遐想。
三个孩子在炕上呼呼大睡,中间用一块帘子隔开,顾承海躺在另一侧,他虽然没有乱看,听力却格外灵敏。
哗啦哗啦的水声不断传来。
想到正在发生的旖旎春光,他就感觉心脏在噗通乱跳,就连鼻子里也感觉热热的,好像要流鼻血似的。
这太考验人的意志力了。
秦雪梅打了一盆水,在屋里草草地擦洗了一遍身子,虽说和顾承海已经是夫妻,但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她生怕弄出多余的动静。
可洗澡哪有不发出声音,哗啦啦的水声不仅浇在她身上,更像是淋在她心上。
总之,这个澡洗得两人都很煎熬。
好不容易洗完,终于能躺到炕上。
夏天穿得单薄,秦雪梅一躺下就感觉到身边有个大火炉正源源不断地散发着滚烫的热意,她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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