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的那种,一盆子砸下去,宋文静瞬间倒地不起,她索性捂着疼到发麻的肩膀哭起来。
她再坏也不过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年轻姑娘。
人生突然遭遇重大变故,能撑到现在不过是为了最后一丝希望,现在希望变成了失望,她整个人都奔溃了。
呜呜的哭声如同魔音绕耳。
顾水清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怎么搞得好像是她在欺负宋文静一样,这女人到底在犯什么神经病啊!
宋文静可不就是在犯神经。
她一边哭一边骂:“顾水清,你就是个扫把星,你去河边洗得什么破衣服,要不是你突然出现打乱了我的计划,我已经成功了……”
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顾水清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宋文静,她听不懂,可有人能听懂。
“宋文静,你再说一遍。”
沈文安的声音阴恻恻的。
他在河里泡了一会,心底的滚烫渐渐平息,拖着湿淋淋的身体上岸,打算回家换一身衣服,无意中却听到宋文静的话。
原来如此。
这女人胆子不小,下药这种把戏玩得挺溜。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算计过,从来都是他算计别人,没想到如今却被个村姑耍了。
如若真让宋文静得手。
他的一世英名就毁了。
下个乡带回去个村姑当媳妇,别说他老子那关过不了,他自己都咽不下这口气。
沈文安的突然出声吓坏了宋文静。
完了完了。
这下该怎么办?
她连转头的勇气都没有,浑身抖成筛糠,手软脚的爬起来,拔腿就跑,跑得跌跌撞撞,中途还摔了个狗吃屎。
沈文安微微眯眼。
想跑岂是那么容易的,谁的媳妇谁来收拾,他怕脏了自己的手。
顾水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有点不敢相信,宋文静是疯了吗,给人下药是下上瘾了吗,她瞥了浑身湿漉漉的男人一眼,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沈文安赶紧道歉。
“对不起!”
顾水清停顿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人不大,脾气倒是不小,沈文安嘶了一声,舌头舔了下后槽牙,幽暗的眼眸里涌上一丝笑意。
这小妞有点意思。
叫什么来着,顾水清?
名字听着倒是挺软,只是这脾气挺硬。
沈文安盯着顾水清的背影看了一瞬,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一处院落中,才迈步离开。
回家换好衣服后他直接去找了许二狗。
如此这般地将事情说了一遍,他可没有添油加醋,说的全是事实,只是最后默默下了剂猛药。
“许二狗,我很为你以后的婚姻生活担心啊。”
其余的话他不再多说。
自己体会去吧,临走之前,他特意往许二狗头上多看了几眼,光溜溜的脑袋上似乎缺一顶帽子。
绿色的那种。
许二狗被这别有深意的目光看得火大。
妈的,宋文静那女人就这么嫌弃他,这还没结婚呢就敢给他戴绿帽,等结了婚那还不是一顶又一顶的帽子往头上摞。
冬天都不缺帽子了。
真他娘的欠收拾了。
烦躁的骂了句娘,许二狗直奔宋家而去,砰的一声踹开门,朝着宋文静就扑了过去……
宋文静伤心死了。
跌跌撞撞地跑回家后直接扑在炕上大哭一场,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兜兜转转半天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
早知如此,她还不如嫁给王树林呢。
王树林虽说比不上沈文安,但王家家境殷实,自己嫁过去也能过上养尊处优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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