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座繁华的都市里呆了这么多年,之前沾胡双的光,高档豪华的餐厅也去过几次,还真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
这里显得比较安静,有五六个小房间,隔着门听得到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一丝谈话声,看来里面坐的也是和我一样的食客吧。
“沐哥,你可别小看啊,这里的老板能耐大着呢,我可是打着大当家的名头才弄到了一个席位”,刘飞好像邀功一般对我说了起来。
我听了心头一动,都说是物以稀为贵,这里座位的确也不多,但并不见得就有多稀有吧,至于要用到刘飞他老板的名头吗?
说实话,我还真有些不以为然,认为刘飞在扯淡。
刘飞见我一副淡然的样子,指了指四周紧闭的房间说了起来:“沐哥你看,这里每一房间里面坐着的都是非富即贵的角色,一般人哪里来得了啊,我刘飞要是能混到以自己名头一个电话订到坐位就很满意了。”
说到这里,刘飞咂了咂嘴,神色间有些不无羡慕。
我两说话间进了最靠里的一个包间,虽然装点非常一般,但无一不透露着整洁干净,倒有一番说不出的味道来。
我们才刚一落坐,就有一人走了进来,我定睛一看,只见这人倒是生得稀奇,瘸了条腿,本还还算是仪表堂堂,这么高的气温却穿着一件高领夹克,热得脸色潮红,笑眯眯的问我们:“几位想吃点什么?”
刘飞听后笑眯眯的站了起来,看着这老板指着我说:“这是我们老板的贵客,第一次来你这里,麻烦你把你这里的招牌菜都介绍一下吧。”
这老板一听,顿时身板一挺,倒背如流的念起了菜单来,我一听顿时听出了问题,像什么穿山甲、丹顶鹤等等无一不是珍禽猛兽,听得刘飞摇头晃脑的,不过,我对这些东西都没太大兴趣,最后点了个野猪肉,再加了几样特色小炒之后就将话语权交给了刘飞,同时心里也泛起了嘀咕,心想着这一顿只怕是花费不小啊。
不过还好,我这里有胡云天那里的十五万,吃上这么一顿虽然会有些肉痛,但应该不会大伤元气吧。
刘飞随意的点了几个之后,这老板又神密一笑,探过头来低声问我们:“我这里最近有批新到的元气汤,几位要不要尝尝?”
“元气汤?什么玩意?”我一脸懵逼,但是却没出声,一脸疑惑的看着刘飞,心想他是老江湖,应该知道。
果然,只见刘飞一听这个字眼顿时两眼放光,但看我不动声色的样子便说:“我们贵客不喜欢这东西,等下要是想要再和你说。”
老板听后不以为然的离开了包间。
“元气汤是什么东西?”等到老板走后,我这才问起了刘飞。
刘飞一听顿时来了兴致,笑眯眯的解释道:“这元气汤是这私房菜里的招牌菜,一直供不应求,大补元气,因此才有元气汤一说。”
“哦,说来听听”,我一听也是来了兴趣,心想着还有这种东西,那我还真是少见多怪了。
于是,刘飞便向我说了起来,但是,他话才说了一半我顿时便没了味口。
原来,这元气汤又名婴儿汤,是以因为各种原因夭折的婴儿洗净之后炖制而成的清汤,据说喝了之后能补肾壮阳,就算是八十岁老头喝了都是龙精虎猛,夜夜笙歌。
我强忍着心头不适,又问刘飞:“这人的嘴都是无底洞,哪里能有这么多夭折的婴儿呢?”
“沐哥,这你就不懂了”,刘飞两眼一眯看着我说,“现在这未婚先孕的事多了去了,要找几个成形的婴儿也不算难事,只要打通了相关部门,弄几杯汤喝当然没多大问题了。”
听到这里我心头一沉,再问刘飞:“那你喝过这东西了吗?”
刘飞听了讪讪一笑说:“我哪有这个实力啊,一杯得好几千块呢。”
说实话,我并不是太过有正义感的人,但是,在弄明白了这前因后果之后,我虽然算不是怒不可遏,但却也是怒火丛生,只觉心中一股怪气压抑得不行,真想直接掀了桌子拍屁股走人,于是我对刘飞说:“把单退了,咱们换家吃。”
说这话的时候我心中已经有了主意,直接带他们去上次胡双带我去的那家。
“啊?”刘飞听后脸色一苦,显得有些为难。
“怎么了?”要不是不想破坏气氛,我只怕真当场翻脸了,于是冷着脸问刘飞,但转念一想他也是一番好意,只不过,他这办事总有些江湖习气,认为我也喜欢这种丧尽天良的东西,于是又解释说:“我很不喜欢这些东西,在这里吃饭我没半点味口。”
“是这样啊,那我想想办法”,刘飞听到脸色一变,可能是觉得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同时转身出了包间。
不消一会功夫,刘飞便眉开眼笑的走了进来说:“沐哥,咱们走吧,都办妥了。”
“哦,这么快?”我听了也是好奇。
“今天也是机会好,又新来了一桌客,他们直接顶了我们的单”,刘飞嘿嘿一笑,抹了把额头汗珠。
既然是这样,那就更好了,于是我也不想多说什么,直接说:“上次我和一同事吃了个地方,很不错,这次我带你们去那里吃。”
“行,听你的”,我们一面说着一面向门外走去。
我们才走出几步便迎面走来一人,一看竟然是这店里的老板,他笑眯眯的看着我们说:“几位老板,怎么走了?”
“哦,我临时有点急事,下次再来吧”,我随便应付了几句,不想多理会他。
“行,下次来支会一声,一定给你们留好位置”,这老板倒也好说话,笑眯眯的回我。
但是,就在这时我眼睛一撇,看到他那高领夹克里面的颈间竟然长满了手指头大小的黑痣,一颗一颗的像狗屎似的黏在他的身上,说不出的恶心。
而我之所以会留意到他的异常,这与我走阴的身份是分不开的,在靠近他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股阴森森的气息,总觉得哪里不对,这才细细打量起他来,没想到果然发现了问题。
刚一发现问题,我同时也开启了阴眼细细打量起来,一看顿时倒吸了口冷气,只见那黏在他颈间的哪里是什么黑痣啊,那分明是一颗颗指头大小的婴儿头颅,正瞪着一双双无助、怨恨的眼神,嘴里咿咿呀呀的说着些什么,我也没来得及细听,拉起刘飞他们转身就走。
“沐哥,怎么了?”或许是刘飞看我脸色不对,刚一出门就问我。
“没事”,我长喘口气对刘飞说,“以后不要再来这里吃饭,还有,有机会的话也让你们老板不要来。”
刘飞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胡云天来过这里没有,但是,有机会我也一定知会他一声,刚才那老板太邪异了些。
借着我们站在路边等的士的时候,我花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稳住心神,将那股强烈的不适按捺下去。
而一旁的刘飞也不再出声,反而和那两个他带来的小兄弟聊起天来,可能是他感觉和我话不投机半句多吧。
我也没在意,脑海之中却是不住思量着刚才那一番场景,我从来不相信报应,但是,从刚才那一幕看来,这老板将得的报应肯定是不远了。
不过,这不关我卵事,他爱死不死,死了才好。
想到这里,我长松口气,和刘飞他们一道上了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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