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阁”依然矗立在繁华闹市之中,门前停满了各种豪车,富商贵贾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我抬头看了看,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温馨,再次想起了胡双那丫头。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的时候,我晃了晃脑袋,将这股念头甩出脑海。
“沐哥,你确定是这里?”刘飞有些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我。
“是啊,怎么了?”我微微一笑,心想他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哥有钱,上次和胡双两人一顿才吃几百块,照目前阵势看来,顶多也就花个两千块了不起了。
“没…没什么,沐哥就是有实力”,刘飞嘿嘿一笑,腆着脸跟我进了里面。
选定了位置,招呼我的服务生将菜单递了过来,是一个硬质封装本,如同史诗巨著一般,格外的豪华精美。
之前来这里我菜单都没看到,现在一看,果然,这海天阁的老板做生意就是大气,光是这一本菜单都造价不菲。
然而,等到我打开菜单来一看顿时傻了眼,我擦了个去,最便宜的炒小白菜都是六十八一份,抢钱啊。
我脸一黑,硬着头皮看了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擦,青岛大虾,三十八,还是一只,塞牙缝都不够啊。
看着眼前菜单,我是欲哭无泪啊,不由得想是不是这海天阁换了老板,现在正圈钱来着呢。
但是一看对面刘飞他们古怪神色,我嘿嘿一笑,索性眼不见为净,把菜单交给了他们:“你们点,随便点。”
此时,我的心在滴血,这他娘的也忒贵了些,照这么算下去这一顿饭花上万块都太正常不过了。
反正横竖都是一刀,不就是钱呗,花就花了,劳资有胡云天那十五万垫底,怕个毛线啊。
不过,好还的是,刘飞他们点得也比较谨慎,虽然份量不少,但都是相对便宜一些的东西,我这才心里稍稍舒服了些。
“您好,您一共消费一万五千七百元,是刷卡还是现金?”服务员平淡的声音和带着柔和笑意的脸让我心头狂跳,有一种跳起来揍人的冲动。
“刷卡吧”,我淡淡一笑,拿出那张存着我那点家当的卡递了过去。
很卡,服务员便拿着POS机过来,我按完密码交了钱后才吐口气,直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问服务员:“你们这里换老板了吗?”
“啊?没有啊,一直都是同一个老板,是我们的服务还是菜品有问题?”服务员听后弯腰问我。
我听后脸一黑,连连摆手说:“没事,随便问问,你们的服务很好,菜的味道也不错,嘿嘿。”
我记得我似乎是逃也似的跑出来的,我怕,我怕再呆上一会我就回到解放前了,还是早走为妙。
“沐哥,你还真阔气,我混了这么长时间,这里面我进是进来过,还真没好好坐着吃过饭呢”,刘飞有些意犹未尽咂着嘴说。
我撇了他一眼,强装淡定的说:“这有什么,哪天有空再来转转。”
我承认我虚伪,其实说这话的时候我心想着等哪天我成了这海天阁的老板再说吧。
好不容易回到店里,看着焕然一新的小店,我这才感觉舒服了些,心中觉得不再那么肉痛,但是,就在我一眼撇到那放在边上的太师椅的时候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有些忐忑起来。
这椅子真有古怪,只是,我不知道古怪在哪里。
我看了看时间,才晚上八点多,要按以前的做法,此时我肯定会躺在这太师椅上美美的眯上一会的,但是,现在却不敢了。
我绕着太师椅转了好几圈,心想着劳资堂堂走阴,妖魔鬼怪也是降了不少,会怕你一把破椅子?
我记得易云的笔记中提到过,有些年长日久的死物也会因为使用主人的原因而沾染一丝灵性,从而变得与众不同起来,我想了想,或许这椅子有这种情况就是因此而起吧。
只是,这椅子之前主人是谁却是无从考证了,但如果真让我就这么坐上去心里还真有些膈应得慌,不弄得明白我宁愿每天站在店里接生意。
只是,我以阴眼看了好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于是趴在地上用手机上的电灯细细察看起椅子起来。
然而,一番察看下来,除了感觉这椅子做工特别精细之外还真没别的什么发现。
我不由得脸一黑,心想着自己还真被这把破椅子给难住了。
然而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猛的一颤,吓了我一大跳,一看原来是张强打来的电话。
我喘了口气接了电话。
“牛壮死了,你快来医院”,电话刚一接通便直接说道。
“死了?”我心头咯噔一下,心想那李德全阴魂还真是心狠手辣,这么快就动手了?
“你等着,我就来”,我说了一声,转身就往店外跑。
只不过,我才迈出几步店门便“啪”的一声关了起来,好像有人故意为难我不让我出去一样。
开始的时候我并没在意,于是使劲推了推门,哪知这门竟然纹丝不动,好像焊住了一样。
“难道哪里卡住了?”刘飞他们给我换的是那种最为常见的玻璃转门,只不过上面贴满了磨砂纹的中国风的花纹,一般情况下是非常容易打开的。
“没问题啊”,我丈二和尚摸不着脑,怎么这门这么快就掉链子了?
只是我现在急着出门,要是那李德全弄死了牛壮之后远走高飞,我又从哪里找起啊。
可惜的是,我弄了半天这门依然没开。
“呵呵”,小店里突兀的响起了一声怪笑,我顿时一个激灵差点跳了起来,这声音来得太过突然,犹如响在耳边一般,格外的清晰。
我压着心头恐惧,眯眼四处打量起来,只是店里除了白花花的灯光之外没看到半个人影。
“听错了?”我有些怀疑起来。
“嘎吱”一声轻响,是从我身后传来的。
我猛的一个转身,将爷爷给我做的槐木要手链拿在手中。
还是没人。
真是奇了怪了,我看了看,除了桌椅,那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吱”,又是一声轻响,这一次声音虽小,但我听得格外真切,绝对不是幻觉。
我又一看,还是没看出什么。
我咬了咬牙,综合我这些天来处理诡异事件的经验看来,这些东西都喜欢躲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吓人,恶心得很。
于是,我将后转到一边,将后背露给了刚才发出声响的地方。
但是,这并不表示我蠢,此时的我两眼死死的盯着玻璃门,虽然上面花花绿绿一片,但是还有不少光滑的地方,可以隐约照出我背后的情况来。
与此同时,我也开启了阴眼,只要背后有什么动静,我几乎也可以同时知道。
“嘎吱”,又是一声。
我并没急着转头,反而像是没听到一般,呆呆的看着门外。
这古怪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快,隐约形成一种节奏。
而与此同时,我也终于发现了问题,原来,发出这声音的竟然是我店里那把古怪的太师椅。
透过玻璃门,我隐约看到那太师椅竟然晃晃悠悠的摇了起来,频率急促而规则,像是有人躺在上面一样。
我头皮一麻,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我的身体,感觉舌头都开始发硬打结。
原来,问题真出在太师椅上。
从玻璃门上的反光看去,好似有一团黑雾正蜷缩在太师椅上,老神自在的摇着椅子,只差来上一壶好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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