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过程之中,司徒行又先后让我准备些什么糯米、香灰、公鸡血一系列东西,这前两样都还好说,但是这三惊半夜的我上哪里弄公鸡血去,于是我问他这事能不能缓缓。
哪知司徒行听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回道:“当然能缓了,反正等天一亮,有没有这东西都无所谓了。”
“怎么无所谓?”
“到时候他就彻底变行尸了,仙丹妙药都救不了,当然无所谓了”,司徒行这番话气得我七窍生烟,真不知道他作为走阴的这些思想觉悟跑哪去了,按道理来说,就算是没有马大师和我这点交情在,他看到了也应该主动去救吗?
过了一会,他想起了什么似的说:“没公鸡血也行,童子血效果更好!”
当听到他这话的时候,我几乎暴走,再也无法压抑心中怒火,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个早死的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拿这点破事说来说去有意思么?”
“啥事?”他一脸木然,看起来还真不明白似的。
“就是童子。。。童子这事?”才说了一半,我才发现自己又上当了,黑着脸不再出声,使劲咬破指尖道:“要多少?”
“多多益善”,他也不废话,一句话又气得我脑门子发涨,咬着牙给他滴了小半碗之后便恨恨的坐在一旁没再出声。
只见司徒行二话不说一把将马大师全身衣服给剥了,赤条条的摆在地上,随后将香灰和进我滴的那小半碗鲜血之中,之后又拎着糯米递给我道:“快,全洒上,围着他的身体洒,越密越好。”
我也没半点废话,接过大米恨恨的洒了起来,心想着和这家伙相处的时间还长,找个时候说什么也得将这童子身给破了,免得这家伙老拿这事阴阳怪气的取笑我。
当然,前提是胡双得愿意才行!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所有事情准备妥当,司徒行似是有意的一般,大喝一声道。
我也不是傻子,知道得步入正题了,于是坐在一旁,虽然看上去依然恨恨的,但实际上却是睁大了眼看他怎么给这马大师拔尸毒来着。
只见他拿起一支毛笔,也不管干不干净就放到了和着香灰的血碗里,正要提笔的时候又道:“对了,把所有的窗子都打开,当然,窗帘还得拉上才行。”
我虽然不太明白,但是还是依照他的意思办了。
所有事情忙完之后,他这才像名大师一般忙活起来。
只见他提笔往着马大师额头猛的一点,随后缓缓握着毛笔提了起来。
让我惊讶的是,死沉死沉的马大师竟然像是沾在了毛笔上似的,随着毛笔的提起坐了起来。
随后司徒行大笔一挥,一口气在马大师前胸写下一道巨大的印符。
这符我认识,易云的那本笔记之中也有提到,正是打鬼常用的“赦”决,是化解死气最为常用的一种,只不过我嫌麻烦,一直都没怎么深入了解过。
这“赦”字一笔写完之后,司徒行大喝一声念到:“三魂为阴,七魄为阳,阴通阳开,否极泰来,开!”
一声喝令过后,马大师原本紧闭的嘴顿时大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黑气顺着他的嘴马缓缓溢出。
我一看顿时觉得奇了,没想到拔尸毒这么简单,早知道我就直接自己来了,省得还求爹爹告奶奶的被他百般折腾。
但是转念一想,以目前这尸毒溢出的速度只怕这尸毒还未清下这马大师早就毒发身亡了。
果然,司徒行还有后着。
只见这时司徒行再次提笔,猛的再沾了鲜血一笔在马大师宽大的后背上写了一道“雷”决,雷乃至刚至阳之物,也是克制尸毒的奇物,只不过,一般情况下没那能耐,就算能写下“雷”决也没卵用,只是空有其形而无其神,所以,我对“雷”决的认识仅仅只是停留在认识这一层面上,根本谈不上会。
“九霄有龙,天罡化雷,龙身雷形,雷体龙身,合!”
话音一落,一道紫色雷气瞬间爬满马大师全身,如同蜘蛛纹一般裂开,瞬间将马大师整个身体笼罩在内,噼啪之声不绝于耳,我看了暗自咂舌,心想着马大师会不会被这几道雷光给电糊了。
雷声过后,马大师身体之中发出一阵轰鸣,好像着随时就要拉肚子一般。
而写完“雷”决之后的司徒行马步立定,猛的收笔,没有丝毫的迟疑。
我抬头一看,只见他抬头轻轻擦了擦额头,好像有汗似的。
我看了暗自好笑,心想就你现在这种状态,能流汗才见了鬼了呢。
不过,看他这举动,似乎他能做的都做完了,悠闲的站在了旁边。
而马大师体内那阵轰鸣越来越响,到了最后几乎是达到了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地步,而与此同时,马大师的嘴也越张越大,不时有紫色电蛇从其嘴中冒出,看上去格外的神奇。
“哈,差不多了”,猛然间,司徒行呵呵一笑,快步走到窗边,撩开窗帘将头探了出去,也不知道这大半夜的他看什么呢。
然而,就在我为司徒行这番举动费解的时候,一阵惊天动地的声响传来,我定睛一看,却是马大师放了个旷古绝今的超级响屁,与此同时,一阵浓烟从其屁股下溢出,肉眼可见。
我不由得脸色一白,立马明白这司徒行要我开窗并且自己跑到窗边是何用意了,我一面腹诽这家伙太不丈义的同时一面向着窗口狂奔,但终究是迟了些,那肉眼可见的浓烟还是被我吸了少量进去,顿时我脑袋一懵,几乎瘫倒在地。
这种气味之强烈远远超过了当时身上长满脓泡的王建军,着实颠覆了我的世界观,我从来没想过一个人可以放这么响的屁,也没响过会有这么的臭。
我眼泪直流的跑到窗边,深深吸了一口新鲜口气,感觉如获重生。
“怎么样?”司徒行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脸上写满了心灾乐祸。
我咳嗽了两声,实在不想再理会他,心想着抽个时间把那太师椅给烧了才好,这家伙着实太不地道了些。
这股浓烈的气味扎扎实实持续了十几分钟才算好了许多,而与此同时,我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呻吟声,我回道一看,却是马大师已然醒了过来,他一看是我,连忙说道:“沐老弟,你是救了我吗?”
只不过,他话才说了一半就脸色一变,一个踉跄差点再次倒下去。
我感觉气味好了许多,于是连忙过去扶着他道:“我看你倒在别人车里,顺手把你带了过来。”
“还没完呢,把这喝了”,司徒行不知什么时候也过来了,端着那盛了我童子尿的茶杯递给马大师道。
“你是?”马大师有些迟疑,并没有接茶杯。
我淡淡一笑道:“是他救了你,你中了尸毒了。”
马大师这才点了点头,接过了茶杯。
虽然我知道这茶杯里装的什么,但是,我想着司徒行肯定不会故意恶作剧,于是也没点破,只是有些古怪的盯着那茶杯没有出声。
但是,这时司徒行又发话了,指了指我的卫生间道:“去那里喝吧,那里方便些。”
马大师在知道司徒行救了他之后,对于他的话深信不疑,乖乖的端着茶杯走到了卫生间旁,只不过,才喝了一口就喷了出来道:“这是什么,味道好怪!”
“喝吧,喝了就能彻底清除你体内的尸毒了”,司徒行嘿嘿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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