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弘毅一够来，整个人就不好了。
满地狼藉啊！
“凌晨，你特么把人打成这样儿你告诉我你们酒店被人砸了？”
凌晨很严肃：“因为酒店被人砸了，所以我们出于正当防卫，避免了更大的损失。”
正当防卫？
神特么正当防卫！
有你这么正当防卫的吗？
杨弘毅不想给凌晨科普法律条款，喘了口气：“这事儿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不都是你们警察的事儿吗？”
“那行，都回局里，哦，你们几个涉事者跟我回去，至于被你打伤的人……”
“嫌犯。”凌晨订正道。
“嫌犯！”专业术语还是要用上的：“内谁，小雪，把嫌犯送医院去。”
凌晨叮嘱道：“记得安排特警队的人跟上，这帮人鬼市的。”
“鬼市？”杨弘毅一愣，这特么又是哪个部分的？
凌晨：“这个要解释起来就比较长了……”
鬼市，千门，恒生……还有废弃仓库的地下拍卖。
凌晨把这来龙去脉和人解释清楚之后，杨弘毅消化了半天：“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帮人和成天跟着你转悠的小姑娘一样，都是道上混的？”
“差不多吧，你看他们身上的纹身，我感觉这帮人背后可以挖一挖。”
管你鬼市什么东西，跑金城指着唐秋心鼻子搞事儿，最关键的是还打伤了缇瑶，凌晨不介意给这帮杂碎找点麻烦。
杨弘毅深吸气，再叹气，暗骂：“我就知道你一打电话就准没好事儿！”
这话凌晨可就不爱听了：“杨组，你说话得凭良心！张老三血玉案，幕后凶手我女人帮你抓的，奇门案，我帮你抓了活口，先不说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我去沙加国杀了个来回解决了……”
“你被人绑架了！”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但总之这案子是我破的没毛病吧？”
“没毛病。”杨弘毅无奈点头，国际刑警早就传资料回来了，反正是把凌晨大加赞扬了一番，甭管是不是给女王面子，总之凌晨绝对是出了力的。
凌晨：“还有天下联盟！我接上了他们其中的八位大家长之一的某人，我有骄傲吗？更别提我还把托尼给你们了！结果……”
一顿吨吨吨吨吨吨……凌晨很骄傲的整了下衣领，瞧瞧丫都说的是什么话么！
还特么他打电话就没好事儿？
什么叫没好事儿？
他打电话就是好事！
让你丫的连升三级的好事儿！
一提托尼，杨弘毅也就泄了气：“兄弟，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觉得你实在是太能折腾了……”
“你也说的，我不是被绑架了吗？”
“我们也第一时间去调查了，不然你以为你老婆能那么快赶回沙加？”杨弘毅开始卖人情。
这也算是个台阶，凌晨顺坡下驴：“天下联盟的事儿，我暂时不能说太多，但我会做一份资料报备，如果我出事儿，你们可以得到资料。”
“咋地，咱们兄弟这关系，你还要防着我一手？”
现在就成兄弟了？
凌晨白了杨弘毅一眼：“契约精神。得按江湖规矩办事。”
“行，仗义！但兄弟，你搞江湖把式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和我们重案组之间是签过协议的？你和人注重契约精神，那咱们的契约精神呢？”
凌晨：“我答应了你们干天下联盟。”
什么叫干……这话太特么难听了！
杨弘毅订正道：”破案！咱们协议内容是侦破天下联盟这个大案，在这个基础上，你不能和犯罪分子合作。”
这道理没错，凌晨看救护车拉走鬼哥等人，叮嘱道：“这三个人背后极有可能牵扯出一个非常复杂的犯罪组织，一定要保护好他们。”
杨弘毅瞥了一眼凌晨，你是警察还是我是警察？
拿对讲机：“雷霆，顶紧点儿！”
继续看凌晨：“天下联盟？”
“我没有和犯罪分子合作。”凌晨一拉杨弘毅将他带到偏静处：“杨组，我能给你一个情报。但这里面牵扯的东西就比较复杂了。我之前给你的托尼案子破了吗？”
“没。”
“就知道你们破不了！这会子人估计都不知道转移到哪儿去了！”
“你知道？”一听凌晨这话，杨弘毅眼神就亮了！
劫车，在天朝的土地上公然和执法机构对着干，这不光是犯罪了，这还是还挑衅权威，这案子破不了了，警察的公信力势必要受到影响。
凌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是通过什么方式劫走托尼的。”
杨弘毅眼神更亮，这也算是一个重大消息！
对方没枪没炮的干掉了雷霆三个荷枪实弹的英雄，犯罪实验室的人这一个多星期把案子重新演练了上千遍都没找到一点点破案的线索。
“他们用的是一种……”
杨弘毅一伸手：“别，这事儿你别和我说。跟我到局里说去。这案子影响太大，上面的人下来了一批！天天搁重案组盯着呢，你要有线索能把这案子破了，那绝对皆大欢喜！”
这还上动天听了啊！
凌晨点头：“行，这事儿必须配合！谁让咱们是良好市民呢？对了，杨组，这鬼市的案子……”
“大案！必须得严办！”杨弘毅一副严肃的样子：“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这帮江湖上的混子既然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打砸酒店，必须要严办！”
这哥也是投桃报李，话说的那叫个仗义……不对，正义凌然！
但人却会意错了凌晨的意思，凌晨：“杨组，我不是这意思。鬼市这帮人不一样……不对，你不知道鬼市是个什么东西。”
这解释起来又很麻烦了。
鬼市不比千门，千门纯粹是骗。抓骗子，经侦的人对口。
可鬼市呢？
鬼市这帮人的操作严格来说不违法，人只是把一些想进行非法交易的人聚在一起，给他们一个场所任由其自由交易，然后抽取一定的场地费用。
明面儿上看是这个，但背地下……
背地下凌晨也不知道。
鬼市他只是跟着他老子参加过，出过一些压在手里的火焰（见不得光的珠宝）但鬼市不光出火焰，还出黑货。
枪支，成品，甚至是人口……
凌晨老子对鬼市的评价不太好，但这不妨碍他偶尔在鬼市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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